聽到葛先生驚呼,洪鷹心中一陣驚慌,忙不遲疑地轉(zhuǎn)身看向離自己不遠的吳雙。
就看到吳雙直挺挺的倒向篝火,洪鷹一個箭步上前,同時快速伸手抓了過去。
好在篝火已經(jīng)澆滅了大半,在吳雙頭發(fā)即將碰到火苗的時,被洪鷹扯住他身上的衣服,抽了出來。
好險!
要是慢一拍,估計吳雙就被火燒到了!
眾人來到篝火旁,驚魂未定的看著對外界毫無察覺,還在熟睡的吳雙。
“劉師傅,我們就先回去了!”
葛軍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慢走!”
劉一眼對葛軍拱了拱手。
陳松出聲提醒道:“那個……藥粉記得再曬一下!”
“明白,多謝了!”
葛軍拱了拱手,有些著急地帶頭向院外走去。
現(xiàn)在的他,只想趕緊把吳雙送回住處。
他對吳雙太了解了!
生怕等下吳雙又鬧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洪鷹背上醉成爛泥的吳雙,跟在后頭,其余親衛(wèi)稍微收拾了下院子,拿上藥丸和藥粉,也連忙跟上。
“真的是喝酒累事??!”
看著離開的葛軍等人,劉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是??!其實將軍酒品還算好的,喝了那么多才這樣,醉了也不算太鬧,還算安靜的?!?p> 楊昊贊同的點點頭,想起二班的人,喝多了就耍酒瘋,可比這厲害多了!
他們和吳雙的酒品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但也始終覺得酒喝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劉一眼看了眼略微泛白的東方,困意十足,轉(zhuǎn)身向小院走去。
“是,師傅!”
“好的,劉師傅!”
陳松和楊昊各自回房。
此時,東方已漸漸出現(xiàn)曙光,天開始亮了……
陳松也不打算睡,就在床上盤腿坐起,閉目養(yǎng)神的同時,鞏固著藥浴帶來的效果。
等到太陽光線照進屋內(nèi)時,陳松起身舒了個懶腰,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
看到院子里面是一片狼藉,笑著搖了搖頭,過去整理起來。
等到整理完,又巡視一圈,總算看到自己的衣服和那根刀柄做成的棍子了。
不知道被誰放到了原石堆里面的一塊切開的原石上,因為原石的位置偏低,自己剛才完全沒有看到。
上前把衣服和棍子拿起,想了下,走回了房間。
換回衣服的陳松,稍微把換下的浴巾洗下,搭在院中一塊原石上。
拿著那根鐵華木的棍子,來到院中一處空曠的位置,右手握棍,回想了下,才慢慢舞動。
“正五花下……”
陳松邊想邊把右手的棍子左劈一下,然后右劈一下。
“反五花下……”
把棍子在左邊往上撩起,再從右邊往上撩動。
“平云前立,斜下云前立……”
陳松把棍子劈刺后再橫掃刺。
逐漸形成完整的一套的動作:
左劈右劈前刺,
左劈右掃前刺,
左撩右掃前刺,
右撩右劈前刺,
左撩左劈前忤,
右撩右劈前刺,
……
陳松一邊回想,一邊慢慢練習了一次后,感覺稍微熟悉了,再次把手中的棍子舞動起來。
手中的棍子左掃右撩,左撩左劈,右撩右劈,左劈右掃,左撩右掃,右劈左掃,右撩左掃……
雙腿在原地以左從步,橫步,右縱步快速轉(zhuǎn)身……
棍頭刺,棍尾忤,從上向下劈,從下向上撩,水平橫掃……
“五花回環(huán)!”
陳松大吼一聲,所有動作瞬間連貫,如行云流水般,棍子帶起的風聲向四面八方擴散。
迎著朝陽,陳松漸漸感覺手中的棍子如臂所指,動作也隨之越來越快,最后直接把棍子舞得密不透風!
金黃色的朝霞中。
陳松手中的棍子快得逐漸形成了一片光幕,再擴大成球形,把陳松整個人都徹底籠罩其中!
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陳松本人,只留下一個金黃色的光團在不斷移動。
此刻的陳松,全身都充滿著暢快淋漓的感覺,仿佛回到了當初老頭子教自己練功的時候。
最后一個鷂子翻身,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把棍子收起,整片金黃色的光幕也隨之消散……
啪啪啪!
旁邊傳來了掌聲。
“小友真是好武藝!”
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院中的劉一眼,一臉的震驚和贊嘆。
立于劉一眼身旁的楊昊,也一臉震驚和崇拜地看著收棍而立的陳松。
畢竟,誰都有武俠夢!
陳松這手棍法,完全把他們給震撼住了!
這完全就是一場美到極致的藝術(shù)享受。
恐怕也只有電影中的特效才能與之相比美了。
不然他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單憑一根棍子的舞動,所帶起的速度,能快到形成一個光團!
“劉師傅謬贊了!”
陳松想起自己的大師兄,一手棍法能達到在下雨天,滴水不粘的境界,那才叫恐怖!
劉一眼提醒道:“走吧,先去吃飯!”
陳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問道:“劉師傅,下午是有什么安排嗎?”
“下午并沒有安排?!?p> 劉一眼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可自行觀看翡翠原石的樣品,等分清原石和切開后的特征,才能學其他的!”
這翡翠原石的表現(xiàn)多樣化,他們能把樣品上的表現(xiàn)在一周內(nèi)全記住就不錯了。
至于其它的,只有等稍微認清一些原石的特征后,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學習,也就是通過不同的原石特征現(xiàn)場教學。
“好的!”
陳松提著棍子跟在兩人身后,向小院走去。
小院中間的石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
飯菜很香,三人安靜的吃完。
飯后,陳松和楊昊兩人在擺滿翡翠樣品屋內(nèi),拿著手電筒不斷觀察和研究著樣品上的特征。
劉一眼則留在小院中,給原石畫著切線。
與此同時,在礦區(qū)軍營內(nèi)。
那棟兩層的樓房里。
躺在一張床上的吳雙,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使勁搖了昏沉沉的腦袋。
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臟兮兮的,還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酸臭味,而且腳上還穿著靴子,不過卻只有左邊一只,而右腳上連襪子都不見了。
頭疼欲裂的他,在床上坐起,看了下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上午11點了。
“洪鷹!”
吳雙看著空曠的房間,感覺有些陌生,心里不免有些慌亂和不安。
“在呢,將軍有何吩咐!”
一直在房間外面的走廊守衛(wèi)著的洪鷹,聽到吳雙的喊聲,連忙從走廊的護欄起身,推門走進了吳雙的房間。
“這是哪?”
吳雙環(huán)視了下房間內(nèi)的裝飾,問道:“怎么沒把我送回房間?”
“這里是一樓的客房!”
洪鷹猶豫了下,說道:“這是葛先生的意思,他看您沒洗澡,所以讓我們把您放這里!”
“這倒也是!”
吳雙一直很愛干凈,這渾身臟兮兮的,要是在自己房間,始終是會留下異味。
“昨晚你們幾點送我回來的?”
吳雙感覺頭很沉,昨晚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依稀只記得陳松在弄藥丸和藥粉。
洪鷹想了下,回道:“大概是凌晨四點多鐘,我們才離開的!”
“昨晚后面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吧?”
吳雙看著腳上只有一只靴子,不由問道:“怎么只有一只靴子,我另外一只呢?”
洪鷹忍不住笑道:“哦,那只靴子丟了!”
“丟了?”
“是啊,將軍您自己把它丟的!”
“我自己丟的?”
“是的!您親自把它丟的!”
“還是我親自丟的?”
“沒錯!”
“為什么???”
吳雙一臉蒙的看著洪鷹。
自己完全記不起這事,也完全沒有印象!
而且靴子上的繩帶那么多重,不是輕易能解下的。
估計是自己后面喝多了,斷片了吧!
“額,……您忘了?您自己說它不好,就把它丟的!”
洪鷹小心翼翼的看了吳雙一眼。
“丟了就丟了,給我找雙新的,我先去洗澡了!”
吳雙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
也沒在意其中的細節(jié),既然洪鷹說是自己丟的,那就肯定是自己丟的。
“好的!”
洪鷹頓時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向屋外走去。
吳雙看著轉(zhuǎn)身往外走的洪鷹,突然想起什么,抬頭喊道:“洪鷹!”
剛走到門口的洪鷹聽到吳雙喊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緊張地轉(zhuǎn)身,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將軍,怎么啦?”
“陳松喜歡吃你烤的羊,你去準備下這幾天的量,他藥浴期間,每天都烤一只,別的食材也多準備些!”
“好的!”
洪鷹連忙應道。
差點沒嚇死,感情是這事??!
看來將軍昨晚的確是喝多了,后面的事都記不清了。
洪鷹想了下,問道:“還有其它的嗎?沒有的話,那我就先去準備啦!”
“沒有了,你快去準備吧!”
吳雙對洪鷹揮了揮手,起身洗澡去了。
“呼~”
洪鷹出了房間,把房門關(guān)上后,感覺心都快緊張得跳出來了,忍不住拍了下胸口,摸了把頭上的冷汗。
真刺激?。?p> 還好將軍喝多斷片了,這后面的事,好像一點都不知道。
不然自己肯定要挨揍!
想起昨晚的事,都想找個地方再笑上一場。
昨晚洪鷹背著吳雙從院子出來后,走了沒多久。
吳雙就在他背上不老實,一邊掙扎著要自己走,一邊嚷嚷著要繼續(xù)喝酒。
而洪鷹當時為了安撫吳雙,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居然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將軍,酒在你腳邊?!?p> 結(jié)果吳雙還真把手摸去自己的腳邊,然后居然把右腳上的厚重的靴子取了下來,還把靴子遞到洪鷹的嘴邊,說道:“來……你先喝!”
洪鷹差點沒被熏暈過去,強忍著反胃,對吳雙笑道:“將軍,您來吧,我還要背您,現(xiàn)在不方便!”
“好!”
吳雙直接把自己的靴子湊到嘴邊,對著嘴搖晃半天,甚至還咬了一口,才嫌棄地說道:“這酒好臭啊……一點都……都不好喝……我不要!”
說完把手上的靴子用力地丟進了旁邊的叢林,抬頭看到葛軍,伸手指著他,命令道:“你……給我去把酒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