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先說翡翠的質(zhì)地吧!”
說完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下。
這翡翠的透明度,一目了然,當(dāng)然是先聽翡翠的質(zhì)地啦!
“好,那就先和你們說說翡翠的質(zhì)地吧,也就是翡翠的種!”
劉一眼笑了下,道:“翡翠的種對于翡翠來說就如同生命,沒有種的翡翠就如同人沒有了靈魂,人沒有了靈魂就是具尸體,翡翠沒有種的話就是塊沒有靈性的普通石頭,所以這種情況下,即使有色也是徒勞的,因此我們玉界也流傳一句話,叫無種不看色!”
“無種不看色?”
陳松和楊昊有些好奇這個說法。
“是的!玉界判斷翡翠的品質(zhì),最基本的依據(jù)就是種、水、底、色這四個方面,而種排在第一!后面的一切條件都是建立在翡翠的種上面的,種差的情況下,水和底肯定都不會好到哪去,其次就算有色即便是滿色也是沒有過高價值的,因為翡翠就是有種無色價值也高,有色無種其價值就很低,而且一般情況下種好的翡翠自然水就不差,不過……”
“不過什么?”
陳松和楊昊同時好奇地問道。
“不過現(xiàn)在外界對于色的追求更高!”
“也就是說他們寧愿沒種也要色?”
陳松和楊昊不禁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劉一眼停頓了下,并不打算解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道:“翡翠的種,是通過翡翠里面玉肉的細膩度、至密度、通透度和抗磨硬度等質(zhì)地要素來綜合反映和提現(xiàn)的,也就是說,翡翠越是細膩、致密、通透、堅硬,就說明它的種就越好,反之它的種就越差。”
劉一眼伸手把柜面上的這五個滿綠的觀音掛件,快速整理了下位置。
用手依次指著,說道:“市面上一般按照它們這種質(zhì)地像什么來命名,例如這幾塊,分別是龍石種,玻璃種,冰種,糯種,豆種,其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p> 看到陳松和楊昊兩人還是似懂非懂。
劉一眼笑了笑,把柜子上的這五塊滿綠的觀音掛件放回柜子內(nèi),走到后面的一個鐵架上,拿出四片方形的翡翠毛料,放到屋內(nèi)的小桌子上。
陳松和楊昊好奇的走到小桌子前。
看到這四塊翡翠毛料,都沒有顏色,但都很規(guī)整,成方形,四邊都很毛糙,上下兩面卻很光滑得像鏡子一樣。
其中一塊簡直透明得就像玻璃,直接可以看到底下桌子的花紋。
“龍石種翡翠是沒有無色的,我就不說了!”
劉一眼拿起那塊完全透明得玻璃,毫無雜質(zhì)的毛料說道:“這塊像玻璃一樣的片料,你們應(yīng)該一眼就能看出吧?”
楊昊笑道:“是的,肯定就是玻璃種!”
“嗯!”
劉一眼點點頭,問道:“知道什么樣的翡翠才能稱為帝王綠嗎?”
楊昊想了下,答道:“帝王綠翡翠綠色很濃郁、獨特,是綠色中綠得最純正的顏色,屬于極致的陽綠!”
“也對也不對!”
劉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說的是帝王綠翡翠的特征,但也算滿足帝王綠的一部分條件。眾所周知,翡翠是以綠色為尊,都認為綠色純正的祖母綠顏色是翡翠中最好的顏色,或許是因為翡翠中的祖母綠色十分難得,加上綠色純正的祖母綠色是翡翠最好的顏色,就如同帝王般高貴、珍稀,因此人們將這種綠色存正的祖母綠翡翠尊稱為帝王綠翡翠?!?p> “但要滿足帝王綠翡翠的條件也是十分苛刻,并不是顏色達到了就能成為帝王綠!”
陳松看著劉一眼手中的玻璃種片料,問道:“莫非帝王綠翡翠要求是玻璃種的?”
“是的!”
劉一眼點點頭。
“相玉界里都是認為,不到玻璃地不稱帝王,也就是說帝王綠翡翠必須要求是玻璃種!”
劉一眼一時間有些感慨。
“但真正能達到是玻璃種的帝王綠實在太難遇到了,而帝王綠翡翠聞名于世,價值連城,深受世人所追捧,商界慢慢對于顏色達到的翡翠也稱之為帝王綠,但實際這兩者的價值是天差地別!”
陳松和楊昊瞬間明了。
玉商講究市場的迎合,如果真正嚴(yán)格按照帝王綠翡翠的要求,那估計一年都看不到一件!
從商業(yè)角度來說,當(dāng)然是市場需求什么就賣什么,何況帝王綠翡翠光憑這名字就能漲價不少。
陳松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其它達不到玻璃種條件,顏色又夠的,稱為什么?”
“那些只能稱為滿綠!所謂滿綠容易帝王難?。 ?p> 劉一眼悠悠嘆息一聲,說道:“滿綠無外乎在毛料上顏色的位置掏出來加工就行,只是所取出的大小差異而已,但玻璃種的翡翠現(xiàn)在采挖出來的量是日益變少,這點就沒辦法去扭轉(zhuǎn)了!”
翡翠礦脈完全是消耗品,現(xiàn)在是越挖越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挖得枯竭了!
說到這,劉一眼沉默起來,甚至精神都有些恍惚。
翡翠屬于商品,當(dāng)然是怎么貴怎么賣,所以對于名稱的叫法和要求也就不像以前那么嚴(yán)格了。
而且隨著市場對翡翠的大量需求,礦脈資源的采挖進度也不斷加快,現(xiàn)在有些根本還未成型的礦脈都開始挖掘了,完全就是殺雞取卵的做法。
這也是他們相遇師感覺挖出的翡翠質(zhì)量一年不如一年的原因。
估計也用不了多少年,這些礦脈就能完全被挖沒了,到時候真正的龍石種翡翠和帝王綠翡翠,就會成為傳說之物,再也采挖不出!
劉一眼慢慢把這塊玻璃種片料放下,拿起旁邊那塊透明中如有一層薄霧的片料,直接說道:“這塊是冰種?!?p> “你們看這質(zhì)地,是不是像塊冰一樣?”
陳松和楊昊點頭表示認同。
這片料看起來完全和冰塊沒什么區(qū)別。
“這種冰地次于玻璃地,但也整體通透如冰,即里面像有一層薄霧,似凈水封凍、凝滯的狀態(tài)?!?p> 楊昊皺眉問道:“師傅,那是不是如果沒了這層霧的翡翠就是玻璃種了?”
劉一眼搖頭,笑道:“哈,這可不一定!”
“那稱為什么?”
“冰玻地,或者高冰!”
“師傅,那要怎么去區(qū)分它們?”
“通過質(zhì)地結(jié)構(gòu)!”
劉一眼把冰種和玻璃種的兩塊片料擺在一起。
伸手指著冰種的片料說道:“冰種翡翠的晶體顆粒略微比玻璃種翡翠的要粗一些,肉眼觀察下隱隱約約有顆粒感和橘皮效應(yīng),晶體間的結(jié)合度也不是非常好,里面有一些微小的白色間隙,導(dǎo)致其水頭短,透光度差,類似于冰箱里的冰塊?!?p> 再指向玻璃種的片料,繼續(xù)道:正常情況下,玻璃種翡翠的種水遠比冰種的好,結(jié)晶礦物顆粒非常細膩、均勻,肉眼觀察不到任何顆粒感,晶體間的致密度也相當(dāng)好,整體硬度高,水頭長,透光度好,肉質(zhì)猶如玻璃塊般通透明亮。
說完,劉一眼把兩塊片料推到陳松和楊昊的面前。
陳松和楊昊兩人把這兩塊無論大小和厚度都幾乎一致的片料,仔細對比了下。
發(fā)現(xiàn)玻璃種片料的質(zhì)地的確要比冰種片料的要好得多!
在相同厚度的情況下,透明度也比冰種那塊高出很多。
玻璃種的片料如玻璃般透亮,而冰種片料如冰塊般。
玻璃種的片料能直接透過看到桌子下的花紋,而冰種的卻有種霧里看花的朦朧感,介于透明和不透明間。
劉一眼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支像個盒子呈四方狀的手電筒。
他把手電筒放到玻璃種的片料上,按了下側(cè)面的開關(guān)。
一抹強烈的白光照出,玻璃種的片料立馬亮得像個小燈泡,以手電筒圈口的位置向四周泛起一陣強烈刺眼的金屬光澤,光澤中伴有幽冷,偏淡藍色的熒光,越往外,越幽冷。
隨著電筒位置的移動,仿佛是一群在游走的淡藍色幽靈。
“真神奇!”
“真漂亮!”
陳松和楊昊兩人真沒想到在強光下的翡翠竟會是如此漂亮、迷人!
劉一眼又把手電筒放到那塊冰種的翡翠片料上。
強光下的冰種片料上出現(xiàn)金屬光澤和熒光就顯得很柔和,也沒有玻璃種翡翠那種幽冷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三分溫潤,卻有七分嚴(yán)寒的清爽感。
“而介于玻璃種和冰種這兩者之間的翡翠就被稱作高冰,有時也會有人用高冰種來冒充玻璃種,其實也挺好區(qū)分的,只要翡翠內(nèi)部的純凈度沒有達到透明如水的程度,那么基本上還是屬于冰種的范疇?!?p> 劉一眼想了想,把手電筒放到桌面上,走到身后一個鐵架上,在上面取出三塊片料,把其中一塊放到兩人面前,說道:“這塊就是!”
陳松看著這塊也是很通透,整體質(zhì)地也是細膩純凈,沒有任何瑕疵,但表面光澤卻有些缺乏力度的片料。
好奇的把桌面上的手電通拿起,照了上去。
強烈的燈光下,這塊片料也泛起了很刺眼的金屬光澤,但熒光的顏色卻不是那么藍,反而有些偏白,只是略微感到有那么一絲幽冷,更多的卻是清透涼爽的感覺。
“你再照下這塊!”
劉一眼把手上另一塊片料也放到陳松面前。
陳松把手電筒對著這塊看起來部分清透,部分偏渾濁,局部甚至能看到一些像冰渣一樣呈交容織分布的晶體的片料照了上去。
看到這塊片料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的金屬光澤軟如無力,熒光感也不強,但有著一絲朦朧的清涼之美。
“師傅,這塊是?”
“這塊就是介于糯種和冰種之間的冰糯種翡翠,也就是冰地糯化?!?p> 劉一眼把這塊冰糯種的翡翠片料拿起,對兩人笑道:
“冰糯種就像雜質(zhì)略多的冰一樣,透明度比冰種差點,看著能起熒光,但又無法和冰種相比,又和冰種翡翠在某些方面很類似,整體玉質(zhì)就像半透明的糯米湯一樣?!?p> “總的來說就是冰糯種翡翠的種水和肉質(zhì)是介于冰種和糯種之間,它的部分性質(zhì)已經(jīng)到達了冰種的規(guī)范,但是結(jié)構(gòu)仍然還有些停留在糯種的范圍內(nèi),屬于過渡期的一個產(chǎn)物,不過玉界也有人將其歸類為冰種?!?p> 劉一眼把這塊冰糯種的翡翠片料放回桌面上。
陳松和楊昊明白的點點頭。
說白就是冰糯種是還沒完全進化為冰種,就被采挖出來了。
陳松把手電筒放回到桌面,放下后看到挨著電筒位置的那塊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不完全透明,屬于較模糊的狀態(tài),整體看起來就像渾濁的糯米湯一樣的片料。
用手指了下,說道:“這塊翡翠肯定就是糯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