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秋雪感覺精力異常的充沛,當(dāng)然她的這些感覺依舊是洛秋的。
伊秋雪快速飛到阿玖身前,從阿玖手中奪下誅魔劍,繼而將畢生修為注入誅魔劍中。
那誅魔劍上的斷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好,眨眼,藍光更勝之前。
伊秋雪手持誅魔劍朝覺焰飛去。
為了修復(fù)誅魔劍洛秋的修為已耗盡,若不是借著伊秋雪魂魄的力量,她連飛的力氣都沒有。
“來不及了!”伊秋雪聽到洛秋在嘆氣。
她感覺,洛秋這句話像是對她說的,試著回應(yīng)她:“下一步怎么做?”
“把覺焰引到神雷下!”
伊秋雪應(yīng)聲,提著誅魔劍朝神雷飛去。
覺焰有恃無恐地追著誅魔劍,在他看來只要毀了這件神器,從此往后誰都拿他沒轍,他也根本不將神雷當(dāng)回事,被誅魔劍引著到了神雷下。
阿玖眉頭蹙起,欲要做個什么時,伊秋雪想也不想地將他一掌揮開。繼而手指連連掐訣,將神雷引到自已身上,只聽“嗤”的一聲,誅魔劍瞬間扎入覺焰的心口,覺焰身上出現(xiàn)無數(shù)個裂口,沒一會身軀炸裂。
伊秋雪傻了眼,她清楚,覺焰不可能就這么死的。
正想著,一股力量將她震了出來,伊秋雪抬頭一看,只見洛秋手腳相疊,用盡最后一絲余力,將覺焰的殘魂收入誅魔劍中。
做完這些,洛秋油燼燈枯地合上眼,身軀不受控制地從空中墜落。
“師父!”阿玖幡然醒悟,飛過來將洛秋的身軀接住。
洛秋的身軀已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龜裂,她此時就像一只出現(xiàn)裂紋的花瓶,只要稍稍一碰就會散架。
阿玖驚慌起,不斷地將修為注入洛秋體內(nèi),卻被一一彈了回來。
“沒用了!這是為師的命!”
“對不起師父,我不是有意要刺你的,我只是……”望著洛秋再次噴著血的心口,阿玖使盡了辦法為她止血,那血仍像噴泉地似往外噴濺。
沒一會,那血變成了淡紅色,洛秋身軀變透明,眨眼化為粉屑消失。
伊秋雪哭得稀里嘩啦,雖然她不知道阿玖為什么要刺洛秋那一劍,但她能感覺到,阿玖不是有意的,他像是受了刺激繼而迷失了心智。
伊秋雪見阿玖像截木頭似地站在洛秋消失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這次,她居然能靠近阿玖,熟悉的氣息拂鼻而來,她驚得連連張嘴,卻被一股力量束縛著身軀,強行拽走。
伊秋雪瞬間醒了過來,見自已躺在九王府的床上,床前點著一只怪異的香爐,那香爐上的瑞獸是她從未見過的,有點像蟾蜍又有點像說不出名的鳥。
“醒了,感覺如何?”夜九陌問她。
伊秋雪沒想到,夜九陌居然在自已屋里,看他樣子,像是在照顧自已,愣了半秒后才開口:“沒事!”
“酒力這么差,往后,那東西就別碰了!”
夜九陌不忘提醒她,說時,讓人將香爐搬走。
伊秋雪望著那香爐若有所思,明明覺得自已做了個很感人的夢,為什么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伊秋雪煩躁地敲敲腦門。
“醉酒頭暈很正常!把這湯喝了,一會還得去見你父親!”
“啥,任丞相他……來了?”
伊秋雪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夜九陌點頭,“你是他女兒,你病了,他過來看看你很正常??!”
“可我好好的!”
伊秋雪就怕見了任丞相,到時她得扮演一個孝順女,再說任丞相一張臉跟包公似的,她就怕自已一不小心露了餡,戲就玩完了。
“正常人會睡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
伊秋雪為自已汗了一把。
乖乖將夜九陌遞來的湯喝了。
這湯味道怪怪的,喝在嘴里極苦,她一邊咂舌,一邊擰緊著眉頭,總算將一碗湯藥全喝下。
那湯藥喝下去后,精神還真好了許多,不但頭不暈了,還覺倍有力氣。
伊秋雪由綠絳扶著來到會客廳,見任丞相坐在客廳的雕花木椅上,從伊秋雪這里望去,感覺任丞相似乎老了許多。
她記得上回見任丞相,還是在她出嫁前一天,那會她頂著任千色的身份,朝任丞相喊了聲“爹”。
那會她特緊張,掌心里都沁滿了汗,好在任丞相認她不過是走個形式,兩人也沒說上幾句話。
任丞相望了伊秋雪一眼,眼神里看不出有多少關(guān)愛。
畢竟打小就分開,也沒多少感情,加上伊秋雪有意與他疏離,這感情就更淡了。
“女兒不孝,讓爹爹你擔(dān)心了!”
伊秋雪屈膝,先開口認罪。
她這么做是免得任丞相再痛斥她。盡管她現(xiàn)在是夜九陌的王妃,可在任丞相面前,她還得裝成乖乖女。
“起來!為父今日過來是有事問你!”
任丞相一臉嚴肅,這讓伊秋雪舒了口氣。
她就怕任丞相跟她扯家常,如此一副公事公辦地,反倒讓她不擔(dān)心。
“爹爹有事請講?!?p> “還記得那塊九龍玉佩吧!”
伊秋雪身軀頓了頓,想不通任丞相好好地提那玉佩做什么?
“記得!那是爹爹跟阿娘的訂情之物!”
任丞相撇嘴,看他心虛不自在的表情,好像并不是伊秋雪想象的那樣,這中間的曲折大概只有任丞相自已知道。
“那玉佩是我夜盛的國寶,遺失了多年,如今找回自然是件喜事!可為父聽說,圣上要請玄天師拿這寶物祭天祈福,為父擔(dān)心這寶物一旦露面,會惹出禍?zhǔn)?,所以想請你將那寶物取回,以免落入外族人手里對夜盛不利?!?p> “可那寶物已交由圣上,女兒再沒機會接觸,如何再討要回來?”
伊秋雪不知任丞相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這便是為父今日來的目的,據(jù)說玄天師要在夜盛選一侍女陪同他祭天,而玄天師指名要你。”
“什么時候的事?”伊秋雪驚得下巴要掉一地。
想起玄天師說過,他要來夜盛辦點事,想必就是為了九龍玉佩,至于他為何指名要自已,只能說自已跟他混得熟。
“你這孩子定是睡糊涂了,這事七天前就已經(jīng)定下,王爺就沒跟你提起過?”
伊秋雪不想讓人知道她跟夜九陌的尷尬關(guān)系,笑道:“王爺大概是沒來得及吧!不過,現(xiàn)在女兒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么說,千色你是答應(yīng)為父了?”
伊秋雪見任丞相今日言行怪怪的,說不出地異樣感。
即便她這么想,卻沒有當(dāng)面拒絕,抿抿嘴道:“讓女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