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忙將眼睛閉上,心中道,我今日難道就要命喪與此嗎?
忽覺耳邊有一陣疾風(fēng)穿過,只聽,“哐當(dāng)”一聲,
那林凡忙將眼睛睜開,卻見一白衣男子已將那小廝踢翻在地,
那小廝就地抓起一把沙石,朝白衣男子眼睛揚去,白衣男子并不慌張,只輕移蓮步,從腰間抽出紙扇一揮,將那沙石擋開,嗔道,“哎呀!臟死了!”,
那林凡一聽這話,心道,這都啥時候了,還有時間嫌臟!
轉(zhuǎn)念又覺這聲音似有點耳熟?心下狐疑,只見那白衣男已將那小廝踢翻在地,用腳抵著脖子喝道,
“你是什么人!膽敢在我青玉樓行刺!”
林凡趁著月色看的分明,那白衣男子不是花不藥卻是誰!
“花先生!”
林凡像看見救星了一般,連忙爬了起來,跑到花不藥身后,一手揪著花不藥的衣袖,探出一點腦袋對著地上那人說道,
“就、就是!你、、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p> 這林凡自小到大從未經(jīng)歷剛才那般兇險之事,小時候家里來客人,媽媽殺只雞,她都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此刻,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倒下,已經(jīng)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卻見地上那廝,并不作答,卻伸出了舌頭,
那花不藥忙道,
“不好!他要自盡!”
忙欲將紙扇塞入他口,卻已遲了一步。
花不藥見他已然氣絕,便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搜出一張令牌,道,
“是帝后的人!”
“帝后?”
林凡心下思忖,原主是如何得罪了帝后?她要這般對原主趕盡殺絕?
“此地不宜說話,你隨我來?!?p> 見花不藥面色凝重,向那別院走去,
林凡只覺心亂如麻,忙匆匆跟了上去,緊緊的跟在花不藥身后,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在心中細(xì)細(xì)排查,
這信是從珍華那里收到的,可是她為何要替帝后送這信?按理說原主是替她去和親的,她是沒有理由要殺原主的呀?
還就是剛才那小廝在門口時便已經(jīng)認(rèn)出我身份,為何那時未動手?
這林凡垂著腦袋亦步亦趨的緊緊跟在花不藥身后,腦中正思緒萬千。
誰知那花不藥忽轉(zhuǎn)過身,林凡一個避讓不及,一頭栽入那人懷中,只覺那人身上十分香甜好聞。
忽又想起剛才他還嫌棄別人扔沙石臟,心道他這般龜毛,我可千萬別得罪于他,忙又掙扎起身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正在想事情,未留意......”
那花不藥卻并未介意,只又轉(zhuǎn)身推門道,
“到了?!?p> 林凡見這是一座背山臨水的別院,
見那花不藥推門而入,便也跟了進去,
屋內(nèi)陳設(shè)十分古樸,燈光明亮,那案上,擺著瓜果,焚著香,一旁小爐上銅制茶壺正烹著水。
好似剛才便一直就有人在這里一般,
“花先生,這里是什么地方??!”林凡四處打量著問到,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只聽那花不藥低聲吟道,
林凡聽了這話,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狐疑地望向花不藥,
卻見那花不藥不緊不慢地?fù)軇又鵂t中炭火,緩緩開口道,
“這里是令字號房,”
這林凡聽了好似被雷擊了一般,嚇得差點沒跪下來,道,
“那、那、信是你寫的?”
林凡覺得自己特沒出息,眼淚都快下來了,
“是的?!?p> 林凡聽了轉(zhuǎn)身要逃,卻見那門不知何時關(guān)了起來,此刻如何也推不開,
“救命??!快來人?。【让。 绷址不诺靡贿吪拈T一邊向外喊道,
“沒有人會過來的”那花不藥繼續(xù)慢悠悠的說道,
林凡聽他走近,忙轉(zhuǎn)過身來背抵著門道,
“你不要過來!”
那人好似未聽見一般,只向她逼近道,
“你不用緊張,我要是想殺你,剛才你便沒命了?!?p> “你、你、你什么意思?”
“信是我寫的,想殺你的人卻并不是我”
“那你為什么約我來這里!”
那花不藥忽然目光凝聚,盯著林凡緩緩道,
“你,不是樓凡凡,”
那林凡原本就被他盯得不知所措,忽聽他說這話,心下大駭,失了方寸,忙避開他的目光,垂下腦袋低聲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花不藥見了,臉上竟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用紙扇抬起林凡的小臉。
那林凡此刻大腦缺氧的,正慌亂在想重新組織語言,卻見這花不藥那張極致近乎妖媚的臉,盡在咫尺,內(nèi)心早已小鹿亂撞…
花不藥見她目光流轉(zhuǎn),神色慌張又不知所措,便緩緩俯下身來,
林凡被那氣場壓迫的幾近窒息,忙緊閉雙眼,
半晌,方覺得耳邊一陣酥麻,只聽那花不藥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現(xiàn)在,我更加確定你不是樓凡凡了。”
林凡聽后忙推開那花不藥,往旁邊走了幾步,背對著他,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故作輕松的說道,
“先生這話好生奇怪,我若不是樓凡凡又會是誰!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不是樓凡凡?!?p> 卻見那花不藥,并不惱,只低頭把玩著手中紙扇道,
“那日在國舅府第一次見你,我便懷疑你不是樓凡凡,我與樓凡凡雖未謀面,卻早有書信來往?!?p> “你們早有書信來往?!”林凡轉(zhuǎn)身脫口而出問道,
卻見那花不藥聽了,正望著自己邪魅一笑,
林凡方知自己說漏嘴了,心中懊惱,臉下緋紅。
那花不藥見了,覺得可愛,笑道,
“你不必?fù)?dān)心,我與樓凡凡雖有書信來往,但也只是公事并無私交?!?p> 說罷走至案前,坐于席上,向那桌上茶杯倒上茶水,又道,
“這青玉樓其實是我的一個地下情報組織,今晚行刺之人,想是早已混入我這情報網(wǎng)中潛伏多年之人。這帝后定是急于除掉你,才動用這人?!?p> “你、你和我說這個做什么......”林凡已經(jīng)快被自己蠢哭了,便放棄掙扎道。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誰?”那花不藥放下茶壺,一臉真誠的問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