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長歌樂不樂意,她都已經(jīng)坐在了新吉鎮(zhèn)最大的茶樓香茗茶樓的包廂里面。
她的對面,坐著的是沈天齊和上官燃,她爹和凌歌也坐在她的身邊。
“程姑娘,你可知咱們東升國的肥皂,都是從哪里來的嗎?”
清冷磁性的聲音,此時已經(jīng)激不起長歌心里的半點漣漪。
任誰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算計,都不可能再對那個人有任何的好感。
不過,他的話,卻也讓長歌心里涌起不好的預(yù)感。
難不成這東升國的肥皂,不是誰都能做的?
目光朝她爹看過去,程有光也眉頭緊皺,或許她爹也不清楚這些。
“程姑娘想必不知道,咱們東升國做不出肥皂?!?p> 沈天齊看著長歌,眼底劃過一抹贊賞,這樣的情形之下,在面對他之時還能這般沉穩(wěn),以她的年紀(jì)也算難得。
長歌并不知道她在沈天齊心里的評價,卻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后,驚得瞬間抬起雙眼,直直朝他看過去。
肥皂難不成還是進口的?
上官燃看著長歌眼中的震驚,也難得認真地開口:“程姑娘,阿齊說的是真的,咱們東升國的肥皂其實是南楚國制造的,不止咱們東升國,還有西華國,北岳國的肥皂,都是南楚國制造。咱們東升國和其它三國的肥皂作坊都是南楚派人建立起來的。”
“南楚國制作的肥皂,都有他們的標(biāo)記,所以,姑娘你們的肥皂只要拿出去賣,立馬能讓人察覺,從而引起不少人家的注意,輕易就能查到你們家。如果程姑娘你今天不正好遇到了我們,我們又正好聽到了姑娘你說的話,只怕不止姑娘你自己,整個程家,都會因為你的肥皂方子而遭遇不測。”
長歌不再懷疑他們話語的真假性,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有一分可能是真的,這個肥皂她也不能做。
不然,就像上官燃說的那樣,整個程家都會為此付出不能承受的代價。
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家人的她,如果讓人知道她拿著一份許多國家想要的肥皂方子,無異于孩童手捧金元寶,多的是人想要搶奪。
“兩位公子,既然你們聽到了我們說的話,想來也知道我們并沒有做過肥皂,最后肥皂到底能不能做出來,其實我們也沒有把握?!?p> 早知道做肥皂的牽扯會那么大,后果會那么嚴重,他一定不會讓閨女做。
肥皂能賺到的銀子肯定多得他想不到,可他們老程家就是最底層的莊戶人家,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那些權(quán)貴哪怕僅僅是七品官的縣太爺想要對付他們,他們也無還手之力。
沈天齊看了眼滿眼緊張與防備的程有光,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一些。
“程大叔,你也不用緊張,我說過我們沒惡意,不然,早就在聽到你們的話之后,我就大可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人把你們帶走?!?p> “公子你就把你的目的直說吧!”
長歌看了眼緊張得臉都有些發(fā)白的父親,還有弟弟,與其拐彎抹角的談,還不如直接讓他們把話說明白。
現(xiàn)在明擺著人家是刀俎他們是魚肉,壓根就沒辦法反抗。
或許,也像他們說的,他們即便想要肥皂方子,也是沒有惡意。
不然,憑他們的身份想要對付他們父女,和捏死一只螞蟻沒多大區(qū)別。
雖然這樣的感覺非常憋屈,但是,這就是事實!
不過,她相信他們程家不會一直這樣的,總有一天,他們一定能爬到食物鏈的頂端。
不說能隨心所欲,卻也要讓別人不敢輕易朝他們伸出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