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還沒睡嗎?”
“精靈哥哥,可以幫我梳頭嗎?”
少女的頭發(fā)很柔順,少年纖細的手指輕輕撫著松散的發(fā)辮。
“以前是三哥幫我梳頭,他總是扎得很難看。”
“沒事,現在我來梳,以后我來梳。我不會讓你看見我的背影的,這是約定,可以和我拉勾嗎?”
“無心,對不起。如果沒有我,你也許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p> 少年輕輕摟住小舞,貼在自己懷里,兩人的發(fā)絲糾纏在一起。小舞的臉倏然紅了,鴕著頭,往無心臂彎里鉆。
“笨蛋,我喜歡你啊,真的很喜歡你啊~”
“無心,輕一點,我怕疼?!?p> “想什么呢,等我們成了親才可以,我圖的是你的人?!?p> “無心,你對我真的太好了,可是……我不想連累你?!?p> “說什么呢,我盡快修煉到封號斗羅,看誰敢動我的舞兒~”
“你就會哄我,好好梳頭,手別亂蹭,壞死了~”
“嗯?!?p> 涼風習習,少女有了些許倦意,輕輕枕在少年胸口。
“你就這樣,一直抱著我,好嗎……我想媽媽了,你真的好像我的媽媽?!?p> 少年輕輕吻著少女的面龐,輕輕拍著少女的美背。
小舞,媽媽很開心呢~
夢中,少女看見了日思夜想的身影。
女人的臉模糊不清,一襲粉發(fā)如瀑,她的懷里抱著酣睡的小小舞。
“小舞,要乖乖的~”
媽媽,小舞很乖的。媽媽,你看看小舞啊~
奔跑著,女人被一道蛛腿穿胸而過。
“媽媽!”
“小舞,沒事吧?”
“無心,我夢到媽媽了……”
是小柔嗎,有些年不見了,孩子這么大了么?
老師,這到底是?
比比東殺了小柔,千尋疾逼死了阿銀,當時的我也只是初窺封號斗羅,茍延殘喘到現在。
“小舞,沒事,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無心哥哥,小舞好怕你和媽媽一樣。”
“給我三年,我一定成為封號斗羅,我會給你報仇!”
徒兒,你的心亂了。
不,發(fā)生在我身上的災難我一定不會再次出現!昊天宗,千家,比比東,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星羅帝國邊境,蘭克托市。
星羅帝國第二大港口城市,常年與天斗帝國、武魂殿和諸多附屬小帝國經濟往來。
“這里就是星羅帝國了?”
船倉里,主舵。
黑漆漆的角落里,一雙刀叉切割著盤子里的蒜蓉豬排。
“信長大人,炮手準備好了!”
“噓~”
玻璃艙鏡映染一隅月光,高大的紅色身影佇立不動。
“織田將軍!我……”
“噗!”
抖去紅色太刀上的血污,身影微動,側過半張臉,一只血紅的眸子半瞇著,有些慵懶。
“松田大副,你吵到我曬月光浴了?!?p> 一顆頭顱離體,沾到黑色革制軍裝上的鮮血汽化蒸發(fā)。名叫織田信長的男人比劃著紅色太刀,快步走到玄關,拉開木制移門。
港口,車鳴馬嘶,嘈雜叫賣聲不絕,好不熱鬧。
黑船艦隊的水手勞工們聽不見,織田信長能聽見。
“1號艦,東北39.8,開炮!”
“6號艦,西北41.7,開炮!”
“3號艦,填彈!正北!打!”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九枚魂環(huán)自鐵底黑靴,盤旋而上。
紫紫黑黑紅紅紅紅紅!
巨大的白色骷髏巨像拔甲板而起,清幽冷冽的聲音傳遍每只黑色鐵甲艦船。
“男殺女奴!燒光!搶光!”
炮火從炮膛轟鳴,焰火落向光彩絢爛的港口。
“小知,我戴簪子好看嗎?”
“好……”
炮火淹沒了首飾店前的男女,房屋破碎,巨大的轟鳴爆炸聲淹沒多余的聲音。
“敵襲!敵襲!”
“打!”
血紅色的第五魂環(huán)飄起,名為織田信長戴著黑色羅剎面具,每一位炮手的情緒空前高漲!
“將軍!將軍!將軍!”
“魔王!魔王!魔王!”
“敦盛節(jié)拍!”面具下聲音冷如冰窟,平舉太刀,踏步向前猛刺,“換飛頭蠻!給我打!”
星羅帝國的港口駐扎軍舉起盾牌,以一排巨力士為基座,向上依次壘成一面巨型盾墻,一波炮火后,死傷無數,又一波盾兵頂上。
“將軍!他們人好多!”
“第七魂技!真身!第六天魔王!”白色骷髏巨像染上一層血紅色,“第六魂技!焰!”
話音落下,炮火化成紅色的巖漿。
“啊啊啊啊啊啊?。。?!”
那堵人肉盾墻被瞬間熔化,輕輕堵住雙手,羅剎面具微微顫抖。
“打!用火銃!瞄他們腿!”
子彈上膛,織田信長太刀垂直插進鐵制甲板。
“第八魂技!三千世界!”
彈藥炮火傾瀉,海風吹動軍衣,發(fā)出刺耳的交響。
羅剎面具下,一雙血眸中緩緩轉動著三顆黑色勾玉,散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炮火從二更打到天蒙蒙亮,蘭克托已是滿目瘡痍。
軍靴踏在木制階梯上,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織田信長白凈瘦弱的手握著太刀,走在燃著戰(zhàn)火的廢墟上。
“我回來了,竹清?!?p> 赤裸著精壯上身的漢子船員們闖進緊閉的居民區(qū),少女的尖叫聲,男子的哀嚎聲,讓織田信長顫動著身軀。
“真是……真是令人興奮啊,渣滓國家渣滓子民!”
“哥哥……大哥哥……大哥哥不要殺囡囡!”
小女孩衣衫襤褸,皮膚被硝煙熏成土灰色,兩條小短腿血肉模糊。凌亂的金色長發(fā)極為惹眼。
“蘭克的小女兒?”織田信長摘下面具,卻不是兇神惡煞之相。
面色淡白,黑色的長發(fā)夾雜漸變的淺紅色,精致的五官蘊著一股子陰柔美,左眼角有一點墨色櫻花刺青。
“哥哥不會傷害囡囡的,囡囡是哥哥的心肝寶貝~”輕輕撫摸著女孩兒的后背,指甲突然彈出,穿透小女孩的左胸,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女孩的嘴。
任憑女孩踢腿,像只待宰的海鰻掙扎。一只血淋淋的小心臟在手上跳動,織田信長發(fā)出近乎巔狂的低笑聲。
“囡囡好久不見哥哥了,一定很心疼哥哥吧?哥哥也想看看心有多疼吶~”指尖壓力,小小的心臟被直接捏成一團肉泥。
“王進!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下地獄!”華服男子被兩個壯漢反鎖雙手,正是城主蘭克。
“早上好,蘭克先生。我叫織田信長,你似乎認錯人了?!睋廴ヒ路系耐倌亲?,織田信長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把舌頭割了,帶到刑場。”
“是!將軍大人!”
“王進!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習慣性地堵住耳朵,不去聽凄厲的叫聲。
“蘭克城主的大女兒精通棋牌。”一名戴著白狐面具的副官走來,上前報告。
“帶過來,我的游戲要開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