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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的寒來暑往

第一章 再相遇

與你的寒來暑往 箋卿語 5489 2020-04-19 09:10:18

  鑒于生盼盼時,云孟澤留下了心理陰影,直到盼盼長到六歲,余梁舟才成功說服云孟澤,終于如愿的又懷上了孩子。

  盼盼生來是個愛動的性子,對比下懷孕后的余梁舟越發(fā)慵懶。

  剛過了頭三個月,盼盼便跑回家來央求余梁舟帶他去大理玩。他聽奶奶說,他爸媽是在大理相遇相愛的,聽說那里特別美,有特別多的鮮花,特別浪漫,所以他特別向往。

  余梁舟看著繪聲繪色描述想象中的大理的盼盼,笑著打趣道:“你是也想來個偶遇,遇見你的小女朋友吧!”。

  盼盼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道:“媽媽,你教壞我!我這么小你就叫我找小女朋友!”。

  余梁舟看著盼盼小大人的裝腔,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笑罵道:“是我教壞你的嘛?明明是你小叔叔!”。

  這三個月來,云孟澤忙著工作又忙著照顧她,根本無暇顧忌盼盼,便將他送去了老宅。

  孟朝夏自從上次摔了一跤,骨折在家,便一直留在了老宅養(yǎng)傷,盼盼送去便由著云孟玦帶。云孟玦是個調(diào)皮的性子,沒個正經(jīng),一天天帶著盼盼瘋玩。

  “盼盼!”

  余梁舟話落,便聽到門外云孟玦的聲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盼盼聽到他來了,一溜煙的跑過去,找他抱。余梁舟看著一大一小進(jìn)了門,眼里滿是笑意。

  “舟舟!盼盼我?guī)ё吡税?!”,云孟玦一身休閑服,抱著盼盼走進(jìn)門,看著余梁舟道。

  余梁舟笑了笑,“不吃晚飯?”。

  今天盼盼好不容易回了家,不過白天陪了她一天,云孟澤都還沒見著他,云孟玦又來接他回老宅了。

  “不吃了!我們要去游泳了!”,云孟玦搖了搖頭,抱著盼盼便往外走。

  余梁舟看著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心里不禁腹誹。暗嘆盼盼跟云孟玦在一起越發(fā)的野性子了,怕是等她生完孩子,盼盼要被云孟玦養(yǎng)歪了。

  云孟澤下班回到家,便看到余梁舟正在廚房做飯,他忙扔下手里的東西,跑了進(jìn)去。

  “不是不讓你做飯嘛?不聽話!”

  余梁舟笑了笑,看著將她手里剛洗的菜接過去清洗的云孟澤,“我覺得今天好多了呢?”。

  云孟澤回頭看著她一臉笑意,精神也不像平日里蔫蔫的,松了口氣道:“今天有什么高興的事?”。

  余梁舟笑著將今天盼盼回來陪她的事告訴了云孟澤,又跟他說起盼盼想去大理的事情。

  云孟澤搖了搖頭,“他可以去,你不可以!我不放心!”。

  余梁舟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道:“我能照顧好自己的,頭三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

  云孟澤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隨即伸手抱著她溫柔的解釋道:“現(xiàn)在你就待在我身邊,哪也別去,等生下寶寶,你想去哪里,都行!”。

  余梁舟捏了捏他的臉,入手粗糙的感覺,調(diào)笑道:“這三個月都把你累老了呢?”。

  隨即,軟著聲音哄著道:“我給你放假好不好!就去半個月,半個月就回來!舅舅舅媽、老師師娘也都在,他們這么多人呢?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自己的!”。

  云孟澤已經(jīng)搖了搖頭,就是不愿意松口。

  余梁舟氣餒的看著認(rèn)真做飯的云孟澤,哼唧了兩聲,隨即跑去跟孟朝夏打電話告狀。

  云孟澤看著氣鼓鼓的坐在沙發(fā)上跟孟朝夏告狀的余梁舟,不禁好笑。

  孟朝夏聽到余梁舟對云孟澤的控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解釋道:“阿澤是被你生盼盼的時候嚇到了!所以分外小心呢?”。

  余梁舟瞪了云孟澤一眼,隨即朝孟朝夏撒嬌,就想去大理。孟朝夏也覺得不礙事,說會幫著說服云孟澤,余梁舟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還朝云孟澤使了眼色,滿是挑釁。

  飯桌上,云孟澤看著對面默不作聲,認(rèn)真吃飯的余梁舟。比之往日嘮叨的她,今天明顯是生他的氣了。

  余梁舟吃完飯,便去了院子里賞花。云孟澤則在廚房收拾餐具,透過窗戶看著悠閑的蕩秋千的余梁舟,心里滿是笑意和無可奈何的寵溺。

  余梁舟吹著晚風(fēng),蕩著秋千,很是愜意??粗哌M(jìn)來的云孟澤,她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朝他笑,而是閉上了眼睛,不理會他。

  云孟澤看著她的小模樣,憐愛的走到她身后,輕輕的推著她,帶著幾分試探道:“舟舟!”。

  余梁舟依舊拽著扶手,不理會云孟澤。云孟澤沒聽見她的回應(yīng),突然帶著幾分慌張,走到她前面,見她臉上帶著幾分小情緒,輕嘆了口氣,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我們明天早上的機票去大理,今天要早點休息!”

  余梁舟聽到他的話,立即睜開了眼睛,狐疑的看著云孟澤,“真的?”。

  云孟澤見余梁舟終于跟自己說話了,笑著嘆了口氣道:“是真的!我陪你去,住一個星期!”。

  “盼盼也能去?”,余梁舟突然勾住云孟澤的脖子,笑著問道。

  云孟澤吻了吻她,搖了搖頭,“不帶他!他太鬧騰了,我照顧不來!”。

  余梁舟不禁為盼盼打抱不平,這弟弟妹妹還沒出生呢,就先被他爹給拋棄了。

  云孟澤像是余梁舟懷里的蛔蟲,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道:“不是因為弟弟妹妹拋棄他,是因為無論是他還是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誰也沒有你重要!”。

  余梁舟聽著他的話,暗嘆云孟澤真是越來越會說情話了。笑著點了點頭,“嗯!在我這里,誰也沒有你重要!”。

  云孟澤打趣道:“那你剛才是為了誰而生我的氣?”。

  余梁舟窩在他懷里,默不作聲。一早她確實是寵愛著盼盼,想要帶盼盼去的。但后來她看著一臉疲倦,忙的臉都糙了的云孟澤,是心疼他,想給他放假休息休息的。

  “孟澤!”

  余梁舟突然抬頭看著云孟澤,眼里帶著幾分暖意,“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忙,這么累!我怕!”。

  云孟澤看著她帶著幾分擔(dān)憂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她雖然沒說怕什么,但他知道。

  “我本來今天要跟你說的,虞城和大理以外的產(chǎn)業(yè)我打算作為慈善捐贈出去的!”

  余梁舟笑著問道:“真的?”。

  云孟澤點了點頭,打開房間門,將她放在床上,又蹲下身幫她脫了鞋,看著她略帶臃腫的腳,小心翼翼的幫她按揉。

  “嗯!誠如你說的,錢是掙不完的,夠花就好了!我還是要保重身體,陪著你的!”

  “孟澤!有你真好!”

  余梁舟看著蹲著幫她按揉腳的云孟澤,忍不住道。云孟澤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是誰剛才和媽說我壞,不讓她出去玩的?”。

  余梁舟笑了笑,梗著脖子不承認(rèn)。云孟澤卻也只是寵溺的給她按揉著,并不在意。

  余梁舟和云孟澤一早給孟朝夏打電話,說去大理度假一個星期。盼盼立在旁邊聽著兩人都不帶他去,哭的稀里嘩啦。

  余梁舟聽著盼盼嚎啕大哭,不忍心的看著云孟澤。

  云孟澤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盼盼道:“盼盼,聽爸爸的,你大一些,能夠照顧好自己了,我再帶你去!現(xiàn)在媽媽懷著弟弟妹妹,爸爸照顧不了你!乖啊!”。

  盼盼到底是沒去成大理,云孟澤好一番說教,讓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了虞城。

  余梁舟看著輕嘆了口氣的云孟澤,笑著摟住他打趣道:“怕是盼盼會不喜歡這個未出生的弟弟妹妹了!”。

  云孟澤笑著搖了搖頭,“他們倆就算再不喜歡彼此,這個世界也只有他們倆最親!”。

  他能體會余梁舟竭力要再生一胎的苦心,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yuǎn)。只是想要他們倆百年之后,盼盼還有親人手足在側(cè),不至于孑然一身,孤苦無依。

  云孟澤帶著余梁舟去了逛古城,在一家茶館,遇到了熟人。

  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子,余梁舟內(nèi)心是激動的。云孟澤握著她的手,能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

  謝思倩看著余梁舟,眼里滿是陌生和疑惑,“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哦?”。

  云孟澤看著和謝思倩長相極其相似坐在對面的女生,心下也是疑惑,她不是謝思倩又是誰呢?

  余梁舟也發(fā)現(xiàn)了面前的女子似乎并不認(rèn)識她和云孟澤。難道真的只是長的相像嘛?她不相信這么巧合。

  謝商來到大理時,也看著這女子發(fā)愣,他輕輕喊了一句“倩倩”,那女子也只是一臉陌生和疑惑。

  余梁舟內(nèi)心燃起的一絲希望,一瞬間化成了泡影。云孟澤看著面前默不作聲的余梁舟,心下滿是擔(dān)憂。

  “舟舟!”

  余梁舟回過神來看著一臉緊張的云孟澤,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我沒事!”。

  云孟澤搖了搖頭,她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臉悲傷,眼里滿是失望。

  “孟澤!我再也不要找穆天寒了!”,余梁舟突然悲戚的看著云孟澤道。

  九年多了,斷斷續(xù)續(xù)有些線索,可是每一次在他們要接近真相時,信息突然戛然而止。這條尋穆天寒路,漫長且煎熬、戮心且無望。

  云孟澤抱住她,不做言語。她找他便陪著找,她不找他便陪著不找。只要她愿意,哪怕找到白發(fā)蒼蒼,他也支持,也會陪著。

  余梁舟回到梁明那,便上樓休息了,云孟澤將今天見到失憶的謝思倩的事,簡單跟他們說了說。

  江素音和梁明不禁嘆了口氣,對看一眼,緩緩開口道:“這個小姑娘,是六年前來的!我們當(dāng)時也去查了她!但她背后似乎有人,根本查不到!”。

  “你們早就知道那個失憶的謝思倩?”,云孟澤帶著幾分震驚看著江素音和梁明。

  江素音和梁明點了點頭,“因為根本查不到,所以沒告訴舟舟,也是怕她亂想!”。

  云孟澤自是知道江素音和梁明對余梁舟的疼愛和保護(hù),只是他沒想到,原來六年前,謝思倩已經(jīng)在大理了。那穆天寒呢?是否也在大理呢?

  謝商動作很快,他利用謝家所有的人脈,挖出了謝思倩背后的人。

  云孟澤看著謝商挖出的信息,里面有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禁多了幾分冷意。他的四姑父,云蕓的丈夫。

  “怪不得!這些年,我們托著他找人,一直都沒有信息,原來,他才是幕后之人!”,余梁舟也看著云孟澤手里拿著的信息,不禁嗤笑道。

  “我們?nèi)?!”,云孟澤沒想到,這么多年來,他們信任的四姑父,居然是這件事從始至終的策劃者。

  謝商偷偷帶走了謝思倩,安排了專門的人對她進(jìn)行康復(fù)治療。謝思倩是服用了大量的精神藥物,才導(dǎo)致記憶混亂而失憶。

  余梁舟去看謝思倩時,已經(jīng)生下了女兒,安安。她抱著安安,隔著玻璃窗看著里面呆呆坐著的謝思倩,心下多了幾分深思。她們一直都不是朋友,甚至一度拔刀相向。如今看著這般模樣的謝思倩,心底到底是多了幾分同情。

  “余梁舟!你想知道穆天寒是死了,還是活了嘛?”,正當(dāng)余梁舟準(zhǔn)備走的時候,謝思倩突然開口道。

  余梁舟回過身,看著依舊目光呆滯的謝思倩,暗嘆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她等了許久也不見謝思倩開口,她剛轉(zhuǎn)身,背后的謝思倩又道:“他現(xiàn)在生不如死!”。

  余梁舟猛地回過頭,看著謝思倩,見她眼里滿是仇恨,面目猙獰。

  “你知道他在哪里?”,余梁舟看著她,假裝鎮(zhèn)定下來,暗中捏了一把自己,掩蓋住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和緊張。

  “他在一個黑乎乎的地宮里,里面有好多好多的人!他們就住在一座大宮殿里!”,謝思倩語氣帶著幾分癲狂,笑著道。聲音帶著幾分詭異,把熟睡的安安都嚇醒了。

  余梁舟聽著安安的哭聲,回過了神,輕輕拍了拍懷里的安安,看了一眼謝思倩,輕聲道:“你其實已經(jīng)好了,為什么要裝瘋癲呢?”。

  謝思倩突然笑了起來,“我沒好,我還病著呢?再也好不了了!”。

  話落,美麗的眼眸里涌出淚花,隨即,她在安安輕聲的抽泣聲里,哭了起來,滿是悲涼道:“我也有一個孩子!可是他卻沒有你的女兒幸運!他在那里再也出不來了!”。

  余梁舟乍一聽謝思倩居然有孩子,想著這些年來,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又為什么會從法國千里迢迢來到大理。

  “余梁舟!我拜托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謝思倩突然隔著窗戶,情緒激動的看著余梁舟道。

  余梁舟見她這般模樣,溫柔的安撫她輕聲問道:“你別急,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來想辦法!定能救出你的孩子!”。

  看著謝思倩慢慢鎮(zhèn)定下來,余梁舟慢慢的引誘著她說出了真相。聽著她緩緩道出的事情,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原來,九年前,他們確實是被偷偷從法國運到緬甸,輾轉(zhuǎn)在緬甸、老撾、越南三個國家,最后偷渡到了云南。

  并被帶去了云南的一些少數(shù)民族村寨里,她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只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專門的人帶著新抓來的人來,每次都有十幾人。被抓來的人,有的被送進(jìn)地宮,有的被留了下來,誠如謝思倩這樣的女子,被迫為他們生下孩子。

  余梁舟不禁暗中思索,在這樣的邊陲小鎮(zhèn),山巒疊障隱蔽性極好!而且多數(shù)少數(shù)民族聚居區(qū)都是世家民族,世代聚居在此,宗族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甚至還依舊存在領(lǐng)主。

  謝思倩說她的孩子被用來祭祀了,那么極有可能就是有人利用這些天然阻斷,干著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而她口中的地宮應(yīng)該就是早些年在云南等地發(fā)現(xiàn)的古墓。

  “你知道,穆天寒在那里干嘛?”,余梁舟盡可能將聲音放柔放緩,不驚擾謝思倩。

  謝思倩搖了搖頭,隨即帶著幾分猜測道:“我只知道他是名單里最重要的人!至于為什么,我好像聽人說,是因為他當(dāng)時在比賽的時候,他的那副作品!”。

  隨即她看向余梁舟,眼里突然閃過羨慕,“你知道,穆天寒參賽的作品是什么嘛?”。

  余梁舟搖了搖頭,阿豪當(dāng)年說,穆天寒是為了去拿放在展覽臺的作品,卻沒有說那副作品是什么!

  “那副作品畫的是你!”,謝思倩道,語氣帶著幾分羨慕和嫉妒。

  余梁舟心里一震,是??!阿豪從來沒有見過她,怎么可能當(dāng)年她去法國,去出事的現(xiàn)場時卻一眼認(rèn)出了她呢?原來,他也看到了穆天寒作品的她,才能在茫茫人群、嘈雜的環(huán)境中辨別出她來。

  云孟澤看著余梁舟抱著安安回來,一臉平靜的樣子,不禁拉住了她。

  “舟舟!你沒事吧!”

  余梁舟搖了搖頭,看著云孟澤帶著幾分悲涼道:“那年在大理洱海畔,終究是我誤了穆天寒!”。

  云孟澤接過安安,伸手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這是緣分注定,他遇見你,如我遇見你一般,是身不由己!卻是甘之如飴!”。

  隨即,云孟澤又道:“四姑姑離婚了!”。

  余梁舟看著他,眼里有幾分難以置信。但又想著當(dāng)年她第一次跟著云孟澤拜訪云家時,云薇跟她說起過云蕓的婚姻,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拉扯了這么多年,才離婚。

  “四姑夫出軌!”,云孟澤看著余梁舟認(rèn)真道。

  “這筆賬!云家是算定了!”

  余梁舟將下午謝思倩跟她說的話,原本的告訴了云孟澤,云孟澤聽了也大為驚駭。他是聽說過,在國內(nèi)的西南、西北甚至是東北邊境地區(qū),經(jīng)常性有國外盜墓團(tuán)伙作案。但他沒想到,謝思倩和穆天寒就是被卷入其中的。

  “這件事很危險也很麻煩!”

  余梁舟看著云孟澤道,“我不希望你涉險,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云孟澤看著余梁舟眼里的擔(dān)憂,笑著應(yīng)了下來,但心底到底是有著計劃,穆天寒到底是余梁舟心底的結(jié),只有他平安無事,余梁舟才能真正安穩(wěn)無憂。

  隔天晚上,孟朝夏便喊著余梁舟和云孟澤帶安安和盼盼回老宅吃晚飯。他們剛進(jìn)院子,隔著玻璃落地窗,便看到陪著云丹在客廳聊天的一個陌生男子。

  背影高大健碩,著一身黑色西服,正陪著云丹聊天,周身氣質(zhì)威嚴(yán),給人一種浩然正氣的感覺。

  

箋卿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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