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澤早起,便看到墻上倒計時顯示1天,頓時心情大好。今天余梁舟要回來了!
半個月來,謝商對虞城的商業(yè)進行大攪動,云氏和他的產(chǎn)業(yè)都受到影響,讓他應接不暇、忙的暈頭轉向。除卻每日和余梁舟視頻電話,他這半個月壓根抽不出空飛去美國看她。
肖涵提前給他打了電話,說了今天除卻不得不去的一個授權委托公證會,其他的都幫忙推了,或者是換人去了。這讓云孟澤很是滿意,還不禁夸了他,準備給他漲工資。
去完授權委托公證會,云孟澤便興高采烈的開車去了超市,買了一些時蔬鮮肉,以及各種吃食,才往機場去。余梁舟的航班是下午五點多到,可他等了許久也不見余梁舟出來,他詢問了前臺,發(fā)現(xiàn)飛機并沒有晚點,這趟航班早已按時下了客,正當他納悶時,余梁舟打來電話,說她臨時有事耽擱了,今天回不來了!
云孟澤掛完電話,失落的看著人來人往的出站口,來街機的人一臉興奮的看向等來的人,心底泛起陣陣悲傷。余梁舟又失約了!手機“叮”的一聲,是余梁舟發(fā)來的消息:云孟澤,真的很抱歉?。∧阋怨缘呐?!
云孟澤看著短信,心情不好的回了一句:余梁舟,你個大騙子!但過了許久也不見余梁舟再給他回消息,他失落的刷了好幾下信息頁面,也不見任何信息彈出來,他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手里信號不好,接收不到信息。但源源不斷的無關緊要信息卻“叮叮?!钡臎]完沒了。
云孟澤滿心歡喜落空,便拖著失落的身子獨自回到了荊江錦繡城的公寓。他提著買的菜準備剛上樓,便看到陽臺的燈亮了,似乎還站著一人。他突然心下一喜,快步跑上樓,著急的推開門,便看到余梁舟立在客廳里,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舟舟!”,云孟澤滿手提著的東西也來不及放下,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余梁舟,怎么也不敢上前,他好怕是他出現(xiàn)了幻覺,一上前去,余梁舟就會不見。
“是我!”,余梁舟看著面前呆愣著的云孟澤,忍不住上前接過他手里的東西。觸手的溫暖,讓云孟澤回過了神,他不等余梁舟接過手里的東西,便一扔,丟在地上,隨即將余梁舟抱在懷里,“舟舟!舟舟!”。
余梁舟埋在他懷里,清晰聞到這半個月來縈繞在記憶里的熟悉味道,心下也是一暖,帶著幾分哽咽道:“我在!我在!”。她本來是打算給他驚喜的,可當她回到公寓,卻久久不見云孟澤回來,她突然害怕,害怕云孟澤傷心的不回家,他們就真的又要浪費一次見面的機會了。
許久,云孟澤也不松開手,依舊緊緊抱住余梁舟,帶著幾分小情緒埋怨道:“為什么騙我?”。他其實知道余梁舟這么做不過是想給他一份驚喜,可是當她騙他不回來是,他是多難過和揪心??!
余梁舟笑著哄道:“我是想回來偷偷查崗,看你有沒有為我守身如玉!”。云孟澤聽到她的話,雖知道她是說著玩笑,但還是認真道:“舟舟!你不相信我?”。
余梁舟一聽,暗嘆云孟澤真是會鉆牛角尖。從他懷里抬起頭,對上他受傷的眼睛,忙哄道:“我相信你,所以我特別后悔騙了你!”。
云孟澤聽到她的話,也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但又不能平白讓她騙了自己,隨即假裝生氣的松了手,一言不發(fā)的往客廳沙發(fā)去。余梁舟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不理會自己獨自生悶氣的云孟澤,暗罵了自己幾句,忙跟著走到沙發(fā)邊,坐在他旁邊,一臉歉意的看著他道:“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話落還伸手勾起云孟澤的下巴,傾身吻了吻他。
云孟澤看著余梁舟紅著臉調(diào)戲自己的模樣,暗自好笑。蜻蜓點水的一吻怎能解他半個月來的相思,不等余梁舟反應過來,他便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吻了個夠。
余梁舟這才發(fā)現(xiàn)云孟澤又給她下套了,他根本沒生氣,就是傲嬌作怪,想著讓她哄他。看著云孟澤那小孩子脾氣,她忍不住揶揄道:“越來越?jīng)]有格調(diào)了啊!還要我一個小女生哄你個大男生,你不羞嘛?”。
云孟澤不以為意的將她摟在懷里,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我是你的人,你不哄我,誰哄我?”。隨即低頭看著懷里的余梁舟,語氣帶著三分委屈三分責備和一分無可奈何道:“難道你想始亂終棄?”。
余梁舟看著云孟澤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入手的粗糙和皮包骨,讓她不禁心疼道:“你沒聽話,沒好好吃飯!你看看,又瘦了許多!皮膚也不好了!”,話落又摟了摟他的腰,似乎丈量了一番。
“我天天想你,吃不下飯!你回來了,我自然不會瘦了!”,云孟澤摟緊她又道:“你放心,謝商比我更不好過!”。
余梁舟乍一聽他的話,想起不久前小姑姑云薇告訴她,謝商居然查到了云孟顏沒死,只是還不知道夕顏就是云孟顏,也不知道她在荷蘭。但如今云孟顏和余允兩人合伙做的鮮花生意發(fā)展的很好,虞城有幾家大型花店都是從她們花莊進貨的,難保謝商接手謝家在虞城的人脈不會查到荷蘭去。
“姐姐的事,他知道?”,余梁舟看著云孟澤一臉笑意的樣子問道。云孟澤搖了搖頭,“不是姐姐!是那個明筱筱!”。
余梁舟看著一臉笑意的云孟澤,見他眼里閃過幾分幸災樂禍,她也跟著笑著問道:“她怎么了?”。
“還記得你跟我說過那天送穆天寒去法國比賽時在機場碰到高衍和明筱筱了嗎?”,云孟澤摸了摸她仰著的臉笑著道,“你知道那天他們?nèi)ジ墒裁绰??”?p> 余梁舟搖了搖頭,她怎么會知道?她只知道高衍一心想成為外交官,想方設法想讓外交部的人能賞識他。
“他那天設計了明筱筱,想用明筱筱換一個去見徐外交官的機會!”,云孟澤道,眼里滿是嘲諷,隨即看著余梁舟,一臉擔憂道:“我該慶幸,你和他分手了,我不敢想象,他會不會這么對你!”。
余梁舟聽了云孟澤的話,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她知道徐外交官,外交部第一把手,為人正直謙遜,他父親余帆那樣的人還稱贊過徐外交官,對他很是欣賞。這樣的人怎么會貪戀美色給別人開后門呢?“不會吧!高衍不像這種人啊!徐外交官也不是這樣的人?。 ?。余梁舟想著和高衍相處的幾年,高衍對她可謂是彬彬有禮,從不會在她面前做這般無恥之事。她知道他想要成為外交官的夢想有多強烈,但將女朋友送上別人的床只為了得到一個引薦的機會,這樣的事,他這樣的人,不該會做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有你父親為后盾,他根本不屑于用這種手段,但明筱筱沒有!她母親早已辭去外交官職務,而且當年因害死你母親之事,早已讓她母親明珍身敗名裂,這一行業(yè)最看重的是人的品行!外交官代表著國人的形象!”,云孟澤點了點她的額頭,認真的分析道。
余梁舟點了點頭,趴在云孟澤懷里嘆了口氣道:“我突然有些同情明筱筱了!”。明筱筱明明和謝思倩一樣是謝利的女兒,卻因為種種糾葛,讓她以余帆的私生女示人。到底她是明珍癡纏余帆的犧牲品,是明倩為了榮華富貴的丟棄品。
“更厲害的是,明筱筱受到高衍的刺激后,跑去找謝利,告訴了他,她也是他的女兒!把謝利又氣病了!”,云孟澤聽到余梁舟的話,繼續(xù)道。
“???”,余梁舟沒想到明筱筱居然相信了她的話,跑去謝利面前說。明筱筱不是從來都不相信她的話嘛?怎么這次這么相信了?不像她的風格?。‰y道是她也去求證了?余梁舟暗中搖了搖頭,不可能!明筱筱沒有這個經(jīng)濟和人脈實力,她不可能去求證她和謝利的父女關系。她背后應該是受人指點了。
“你猜的沒錯!是小姑姑!”,云孟澤看著余梁舟一臉深思的樣子,笑著道,“小姑姑說,當年我姐姐的事,不僅僅是明倩做的,還有明珍!所以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明筱筱!”。
余梁舟不禁暗嘆云薇這招棋走的絕,借刀殺人。也不禁暗嘆云薇對云孟顏的疼愛,以及云薇的隱忍。隱藏二十二年,只為了有朝一日能一雪冤屈,還云孟顏一個公道。
“小姑姑比姐姐不過大了十歲!從小到大她們都像是姐妹一樣!我姐姐當年車禍去世,小姑姑傷心的在醫(yī)院待了大半年呢?”,云孟澤道。
余梁舟聽著他的話,暗嘆云薇和云孟顏的情份。姑侄兩人能如此相處,也是鮮有見聞。
“明筱筱是受介紹人欺辱了,更巧的是,高衍并沒有因為明筱筱而得到徐外交官的待見,相反,偷雞不成蝕把米,徐外交官對他沒了好印象!”,云孟澤帶著幾分嘲諷道。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余梁舟聽著云孟澤的話,好奇的問道。
“余叔叔跟我說的!”,云孟澤揉了揉她的頭,笑著道:“余叔叔回虞城來的第三天,徐外交官就來了拜訪他,他聽說過高衍是你的男朋友,所以特意問了問余叔叔”。云孟澤暗嘆高衍的運氣,明明是唾手可得的機會,卻一步棋落錯了子,致使?jié)M盤皆輸。
余梁舟不禁暗想余帆和云孟澤兩人坐在一起八卦的場景,余帆從來都不跟她說這些事的?!翱磥?,我父親對你也是青睞的很呀!”,余梁舟抬頭看著一臉笑意的云孟澤,帶著幾分小別扭道。
云孟澤笑著吻了吻她,見她氣鼓鼓的樣子,調(diào)笑道:“余叔叔對我的青睞,余小姐不知道是為什么嘛?”。余帆第一次見他可沒什么好臉色,不過是后來余梁舟打電話說了他,余帆才改變了些許態(tài)度。那天以后他才知道,余梁舟真的是護短,為了他連老父親都敢威脅。
“舟舟!”,云孟澤忍不住喊著,“你這么護著我,余叔叔說你會寵壞我!”。余梁舟聽到他的話,笑著揶揄道:“嗯?你確定他是這么說的?”。
云孟澤笑了笑,“差不多!我理解的!”。余帆的原話是說他寵著余梁舟會寵壞她的,而云孟澤將他的話說反了。
“你是我的人,我不寵誰寵?”,余梁舟不計較他的話是不是余帆說的,捏了捏他的臉笑著道?!拔茵I了!”
云孟澤聽到她霸道的話,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想吃什么,我給你做!”。余梁舟探頭看著剛才被云孟澤扔在地上的菜,笑著問道:“你沒買雞蛋吧!”。
云孟澤搖了搖頭,“我聽你的話,每天早上都有吃一個水煮蛋,冰箱里備著雞蛋,我今天沒買!”。隨即也轉頭看向地上的菜,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幸好沒買雞蛋,要不然全碎了!”。
余梁舟笑著起身走上去把菜撿了起來,拎進廚房。云孟澤跟著進去,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將菜放進冰箱,笑著道:“冰箱里備著你愛吃的餃子,今晚煮餃子好不好!”。
余梁舟看著冷凍箱里滿滿一盒手工餃子,心下一暖,轉過身摟抱著云孟澤的腰道:“你這么忙,干嘛還自己包??!”。
云孟澤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道:“知道你愛吃,餃子寓意團圓,我包餃子給你吃,是想告訴你,我很想你!想跟你團圓!”。
余梁舟心下感觸,抱著云孟澤不松手,還撒嬌道:“我也想你了!特別特別想!”。云孟澤聽到她的話,心里溢滿喜悅,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笑著道:“那我們煮餃子吃!”。
余梁舟心滿意足的吃了一大碗云孟澤親手包的餃子,便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云孟澤收拾好,便看見她困的趴在桌子上,心里不禁有幾分心疼,但更多的是滿滿的幸福感。她一路舟車勞頓,只為了赴他的約。
“舟舟!”,云孟澤忍不住輕聲喊道,“起來洗漱,回房間睡好不好!”。余梁舟半睡半醒間,搖了搖頭,又睡了過去。云孟澤看著她酣睡的樣子,笑了笑,將她抱進了房間。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床前,余梁舟才緩緩的醒過來,看著旁邊熟睡的云孟澤,心下一驚。又看了看周遭的陳設,是云孟澤的房間。她定了定神,看著近在咫尺的清俊臉,染著幾分熟睡的紅暈,呼吸淺淺。她枕在他的臂彎,他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兩人親密擁著,讓她害怕動作將他吵醒,不禁放慢了呼吸。
云孟澤一早便醒了,暗中感受余梁舟的動作,見她連呼吸都放緩,不禁好笑,假裝剛醒一般,睡眼朦朧的看著懷里躺著的余梁舟,“舟舟!”。
余梁舟聽到頭頂?shù)暮魡?,忙抬起頭看著他,帶著幾分歉意道:“吵醒你了!”。云孟澤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生物鐘醒了!”,隨即又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昨晚睡得好嗎?”。
余梁舟回過神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禁紅了臉。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餐桌上睡著了,也有意識知曉云孟澤將她抱回房間休息。但是,她怎么會換了睡衣呢?
云孟澤看著面前的人紅著臉不說話,打趣道:“我?guī)湍銚Q的睡衣,但我保證我很君子!”。余梁舟聽到他的話,臉更紅了,嬌媚的瞪了他一眼,悶聲道:“我餓了,你給我起床做飯!”。
云孟澤聽到她的話,又看到她嬌羞的模樣,輕嘆了口氣,笑著應了下來,便松了抱著她的手,準備起身做早飯。但被她枕了一晚上的手,剛從她頭下抽出來,便麻的不行,如千萬只螞蟻密密麻麻的撕咬,讓他不禁皺起眉頭。
余梁舟看著突然面目猙獰的云孟澤,忙起身問道:“怎么了?”,又看到他僵硬的左手,瞬間明白了,她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道:“我給你揉一揉!”。
云孟澤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細心揉著手臂的余梁舟,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笑著道:“我突然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余梁舟聽到他的話,嬌嗔道:“都麻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說話!”。云孟澤搖了搖頭,笑著接話道:“美人在懷,就算是廢了,也舍不得放開手!”。
余梁舟忍不住手下用力捏了他一把,“以后不許給我枕了,萬一你被我壓了血管,心臟供血不足,死了,我就要守寡了!”。
云孟澤吃痛了一下,看著語氣認真的余梁舟,笑著道:“我記得有一種專門的枕頭,既可以抱著你睡,又不會壓著我的手!我們買一個好不好!”。
余梁舟聽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氣笑著問道:“男未婚女未嫁,你要我們一直同床共枕?”。昨晚上她太累了,也沒有意識他和她一起睡,也就算了。但要她清醒的知道兩人以這種戀愛關系同床而眠,她是接受不了的。
云孟澤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隨即認真道:“舟舟!余叔叔已經(jīng)在虞城了,我讓我爸媽去提親,你說好不好?”。
余梁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笑著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云孟澤伸手摟住她,帶著幾分不甘心道:“是??!我怕你個小沒良心的跑了,我找誰哭去?。 ?。
“那你去吧!”,余梁舟好笑道,反正以她對余帆的了解,余帆不會同意她現(xiàn)在嫁人的,就讓云孟澤去碰碰壁。
云孟澤見她答應了,忙給孟朝夏和云臨風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去提親。孟朝夏和云臨風聽到他的話,笑著答應了。又問了問余梁舟,什么時候走,她們好算著時間當著她的面去提親。余梁舟笑著看向一臉期冀的云孟澤,乖巧的跟孟朝夏說,“有您和云叔叔,還有我爸在,我放心!”。余梁舟時間本就趕,她是真沒時間留下來陪著談的。她能抽時間回來看云孟澤,都是熬了幾天的夜才換來的三天時間。能回來看他一次已經(jīng)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要她在留下來談親事,決計是不可能。
孟朝夏聽到余梁舟的話,暗中揣測她話里的意思,隨即認真的問道:“舟舟,你跟阿姨說實話,是不是阿澤這小子逼你的!”。余梁舟好笑的看了一眼旁邊無比郁悶的云孟澤,回道:“不是的!阿姨,我是同意的!我很喜歡他,只是我真的沒時間留下來細談!真是抱歉啊!”。
孟朝夏聽到她的話,才放下了心,心疼道:“那就好!決計不能委屈了自己!”。一旁的云孟澤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翻了白眼,恨恨的問道:“我是這樣的人嗎?”。孟朝夏回了一句“是”,著實把云孟澤氣到了,余梁舟看著生悶氣的云孟澤,又是好一頓哄。
箋卿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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