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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的寒來暑往

第三章 紅粉算計

與你的寒來暑往 箋卿語 5230 2020-03-27 08:36:02

  十分鐘后,云孟澤起身往會議室去。幾位高層看著走進來的他,面色平靜。不少人都安下心來,但也有些人還是急躁地問道:“老板!云氏集團的事,怎么辦?我們集團會不會受到影響!畢竟云氏是您的家族企業(yè)!”。

  云孟澤不言語,從容地坐了下來,眼睛銳利地掃過眾人,才緩緩地聲音帶著威嚴道:“這家集團除卻我是云氏的人以外,和云氏并沒有關系!大家到不必驚慌,我們旗下的公司也不會受影響!一切按照尋常進行就好,但是,請各位管好自己的手下,別到時候怪我不講情面!”。

  眾人一聽先是松了口氣,但聽到后半句話忙又提起來精神。他們都知道這是謝家的反擊,雖然現(xiàn)在惠民生物制藥集團還沒受影響,但保不齊也是要被波及的。謝家能悄無聲息打入云氏集團內(nèi)部,獲取財務信息,顯然實力是非同小覷。

  云孟澤看著眾人,隨即冷著聲又道:“近一周,我將聘請督查人員進行集團事務自查,還請各位積極配合!”。眾人一聽有暗自深究的,有一臉無所謂的,有一臉緊張的。話落,云孟澤便暗中打量他們的神色和反應。

  會議剛結(jié)束,他剛踏出門,孟朝夏便打來電話,說有事找他,讓他立刻回云家老宅。云孟澤掛斷電話,轉(zhuǎn)身進辦公室,拿上桌上那一沓文件,便開車往云家老宅去。

  云家老宅位于城南濕地公園旁邊的別墅區(qū),他的車剛停在云家門口,便看到旁邊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不是他母親孟朝夏的,云家也沒有人開法拉利。他走過去,看著車牌號,很是熟悉。

  不過片刻,他便轉(zhuǎn)身進了門,隔著院子,透過玻璃窗戶,他看向客廳里的那輛法拉利的主人,身段窈窕,妝容精致,乍一看很是美艷。她正和孟朝夏說著什么,孟朝夏臉色不好的樣子。他爺爺云丹拄著拐杖,坐在沙發(fā)上,倒是一臉平靜。

  “媽,爺爺!”,云孟澤抬步走進客廳,臉色平靜地和孟朝夏和云丹打招呼。孟朝夏看到他,依舊蒼白的臉色,只是眼里破碎出幾分期冀。云孟澤看著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你是云孟澤?”,那女子看著云孟澤問道,眼里閃過幾分驚艷。

  云孟澤徑直走到孟朝夏身邊坐了下來,不理會她道:“媽,你怎么隨便就讓一些亂起八遭的東西來云家啊”。

  “我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女子聲音帶著些尖利道。

  “哦!對,你不是東西!”,云孟澤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遞給孟朝夏。又看著云丹道:“爺爺,我記得當年我媽嫁給我爸的時候,你說過云家的女主人是我媽,孟朝夏!怎么如今要改朝換代,換人了?”。

  云丹一聽,立即沉聲道:“云家的女主人何時換了?這是你謝姑姑!謝嬌!”。

  “哦!怪不得,也就謝家有這種東西!”,云孟澤似乎才知道一樣,語氣浮夸道。

  “你!”,謝嬌聽到云孟澤的話,一臉氣憤。站起身來道:“孟朝夏,我剛才說的話,你好好斟酌一下!畢竟現(xiàn)在只有我能救云臨風!”,隨即拿起包,準備走。

  “哦!是嗎?不知道我國婚姻法對于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是否會判刑?”,云孟澤又道。

  “當然不會!要不然怎么堂堂謝家小姐,會愿意做人家的情婦呢?”,一道聲音從外面穿來,隨即孟綱律著一襲黑色西服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女子。那女子著一襲藍色的無袖裙,帶著一副眼鏡,齊耳短發(fā)??瓷先?,氣質(zhì)干練。

  “許曉?你怎么來了!”,不等眾人反應,謝嬌一臉震驚地看著孟綱律身后的女子,厲聲問道。

  “謝總!您來云家,為什么我不能來?”,許曉看著面前的謝嬌突然笑著道。

  “我想謝嬌小姐,您的計劃要落空了!”,孟綱律坐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慵懶道。

  “許曉!你居然賣主求榮!”,謝嬌聽到孟綱律的話,轉(zhuǎn)而一臉憤怒地看向許曉。許曉是她的秘書,她做的所有事情,許曉都知道。

  “哦?謝總這話說的好費解,我許曉如何賣主求榮了?我是盜取了你的商業(yè)機密,還是揭秘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私生活?”,許曉一臉無辜地看著謝嬌道,語氣滿是不屑,“我許曉自拿下秘書證以來,只知道要尊重行業(yè)規(guī)則、國家法紀法規(guī)!而你呢?三番五次讓我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你謝總家大業(yè)大、人脈廣,自是不怕的,但我許曉人單力薄,不找一棵安全可靠的大樹,指不定那一日就聲名狼藉,成為你的替罪羔羊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已!”。

  謝嬌聽著她的話,突然間有些頭疼??粗齾柭暤溃骸霸S曉,你被解雇了!我的律師將會為你誹謗我而上訴法庭!”。

  “你的律師不必聯(lián)系我了!你的律師已經(jīng)被監(jiān)察局帶走了,一并帶走的還有我給的證據(jù)!”,許曉搖了搖頭,隨即不屑道:“我早已經(jīng)提交了辭職!是我主動離職的,不是你解雇我!”。

  謝嬌看著她,突然伸手打算甩她一巴掌,但被許曉一把攔住了,她氣急道:“許曉,是你自己自斷后路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用對我客氣!謝總!我已經(jīng)不打算干這一行了!”,許曉依舊笑意滿滿地看著謝嬌道。

  謝嬌還想說什么,但是包里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恨恨的瞪了一眼許曉,轉(zhuǎn)身出了客廳。

  孟朝夏看著孟綱律,一臉抱歉道:“律兒,是姑姑錯怪你了!”。孟朝夏看著孟綱律帶來的許曉,也暗嘆自己當時知曉他調(diào)查云臨風時,很是生氣,還質(zhì)問他對云臨風的不信任。但當他將云孟澤和謝嬌之間的糾葛發(fā)到她郵箱時,她才知道孟綱律這么做為的只是她這個姑姑,為的是她和云臨風之間的婚姻。

  孟綱律搖了搖頭,“是我當時沒跟您說清楚,不怪你!”,隨即瞪了一眼看向他的云孟澤。

  “許曉!你到底做了什么?”,謝嬌氣紅了臉,蹬著高跟鞋氣沖沖掛斷電話,走進客廳看著許曉問道?!澳憔尤讳浵挛遗c謝家的聊天記錄!”,謝嬌想著剛才她哥哥謝利打電話質(zhì)問她,怎么搞的!謝家被她攪和的亂七八糟。

  “是!”,許曉面對她的質(zhì)問點了點頭,隨即笑著道:“除了你做假視頻威脅云氏集團董事云臨風先生和孟朝夏女士離婚的事以外,你設計云氏集團CFO的事情,我還有視頻呢?不過這應該是算是另一樁案件!”。

  “你!”,謝嬌看著許曉憤怒道語無倫次,想著還是趕緊回謝家找她哥哥謝利商量一下怎么辦,只是氣狠狠地道:“許曉!你若是出了云家老宅,我讓你死無全尸!”,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許曉見謝嬌已經(jīng)走了,不禁吐了口氣:“這么多年,終于出了一口氣!”,但想著謝嬌臨走的那句話,她不禁又擔憂起來。

  “沒關系!這件事沒解決之前,你就住在云家!”,孟綱律看著她一臉擔憂地樣子道。

  許曉聽到他的話,又看向孟朝夏。孟朝夏笑著點了點頭,“原來你就是律兒的女朋友!”。許曉突然害羞地看著孟綱律,點了點頭,“我們是大學同學!”。

  “你也是我女朋友!”,孟綱律起身拉過她,將她摟在懷里道。

  孟朝夏看著倆人,笑著道:“你們這步棋,要讓謝家亂陣腳了!”。隨即又看著云孟澤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將余梁舟也領回家來?。 ?,又想到這一天來,余梁舟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在與云氏集團的產(chǎn)業(yè)緊密配合,保證每天的正常營業(yè),“那小丫頭居然為你做到如此地步,是不是有進展了?”。

  云孟澤聽到孟朝夏的話,突然目光柔和起來。但想著余梁舟一直沒給自己信息,是不是事情很棘手。想到這,他看向孟綱律道:“這兩件案子趕緊讓法院受理!”。

  孟綱律點了點頭,“謝嬌設計云氏集團CFO,脅迫CFO作假稅務,擾亂云氏集團運作,算是重罪,但她用假視頻威脅姑父,破壞姑姑和姑父的婚姻,是誹謗罪,也是破壞他人婚姻,威脅他人!更為重要!這個女人多得是床笫關系,我們要抓緊,也要有所防備,省的給謝家翻盤的機會!”,他想著謝嬌臨走威脅許曉的話,他到底是害怕有意外發(fā)生的。

  “嗯!她介入婚姻法,光刑法處罰是不夠的,還應該讓她受到社會道德譴責!”,一旁的許曉突然冷聲道,眼里滿是狠意和恨意。

  孟朝夏見她如此,被她嚇了一跳。孟綱律則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這件事你來做,怎么樣?”。

  許曉聽到他的話,笑著點了點頭,“當年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放棄律師專業(yè)改讀秘書專業(yè),我想等這件事了了,再去考律師證!”。

  孟綱律點了點頭,溫柔地道:“到時候,去公安局,把你以前的名字改過來好不好!”,

  “好!”許曉點了點頭,“我還是要做回穆曉!”。

  孟朝夏聽著倆人的話,又是一愣,“你不是叫許曉?”。

  許曉搖了搖頭,“我是律師穆政的女兒,我叫穆曉!五年前,因為謝嬌,我父親被誣陷受賄入獄,被吊銷律師從業(yè)證書。雖然后來綱律為我父親平反,但因為惹上了謝家,沒有人再敢找我父親打官司了。我也因此受到影響,大學時被迫轉(zhuǎn)了專業(yè),改了名字。如今我也要讓她也嘗嘗聲名狼藉,被人唾棄的感覺!”,許曉沉聲道。

  孟朝夏是聽說過這件事的,但她沒想到穆政平反后居然一直被謝家打壓,但細想謝家的處事風格,也不覺得驚訝。

  “媽!我們?nèi)タ纯窗职桑 ?,一旁默不作聲的云孟澤突然朝孟朝夏道?p>  “我不去!”,孟朝夏想著剛才謝嬌的話,忍不住耍起小性子來。

  “去吧!姑姑!這件事姑父雖然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到底他并沒有對你們的婚姻不忠??!”,孟綱律笑著道。

  孟朝夏到底還是心疼云臨風,跟著云孟澤幾人去了看他。隔著窗欄,云臨風倒不見得很糟糕,只是脫下來以往的西服,穿著一身休閑服,見到眾人,笑著道:“我沒事!”。

  孟朝夏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委屈,語氣帶著責備道:“你說說你!怎么還招惹上謝嬌了呢?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個沒皮沒臉的!”。

  云臨風看著她,很是抱歉道:“我沒想到老嚴會招惹上她,老嚴那天來找我時,話里有話,我怎么知道他是想套我的話?”。云臨風想著那天云氏集團的首席財務老嚴來找自己的場景,心里便閃過恨意。

  那日,他在辦公室處理文件,老嚴走了進來。

  “云總,我還是覺得西南市場沒什么潛力,大量投放資金不利于公司發(fā)展!這么做是不對的!停手吧!”,老嚴看著他,語氣很是遲緩,一改往日他雷厲風行的語氣。

  云臨風聽著他的話,搖了搖頭道:“市場部調(diào)研了大半年,風險預測也做了,高層一致審查了,才決定做的!”。

  老嚴搖了搖頭說:“可是,這么做我們的流動資金可能會出現(xiàn)斷鏈!”。

  云臨風又道:“不會的!我們做了評估!雖然風險略高,但是那是一塊肥肉!”,隨即又道:“老嚴,難道你年紀大了,膽子也變小了?不要怕!相信我們集團!”。

  老嚴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隨即也沒說其他的便走了。他也沒想到老嚴會做假賬,然后故意在監(jiān)察部查賬的時候出紕漏。還將之前的錄音給了謝嬌,謝嬌找人進行剪輯,拿著來威脅他。

  謝嬌約他出去,想著用錄音威脅他和孟朝夏離婚。且不說自己和孟朝夏是夫妻,一直以來都惺惺相惜,相互扶持。云氏集團是他和孟朝夏一起經(jīng)營的,有半數(shù)功勞都來自于她,他們離婚,云氏才是真正完了。謝嬌用錄音威脅他,大不了他申請離職,在監(jiān)獄蹲上幾年,但云氏補齊缺漏的稅,依舊還是云氏集團。

  “我也沒想到,居然是老嚴和謝嬌里應外合,給我挖了個坑!”,云臨風想著老嚴,心里一陣難過,老嚴是他一直以來非常信任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擔任云氏集團的CFO。

  “你知道謝嬌今日還帶了一段視頻來云家?”,孟朝夏想著今日謝嬌帶來一段酒店的視頻,是云臨風和謝嬌兩個人在酒店房間的!威脅她,如果不和云臨風離婚,她就把視頻放到網(wǎng)上去,毀掉云臨風。

  “什么視頻,什么酒店視頻?”,云臨風很是疑惑道。

  “是一段,你和謝嬌在酒店房間……”,云孟澤突然開口道。

  “我沒有和她去過酒店!”,云臨風看著孟朝夏著急地解釋道。

  “你是沒有,但是視頻是謝嬌找人合成的!找了一個身形和你很像的人拍下視頻,最后將視頻里的臉換成你的臉。這還要感謝余梁舟的表哥梁鑒!要不是他,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那段視頻是假的!”,云孟澤又道。

  “什么?”,云臨風更是疑惑。

  “虞城大型酒店基本上都是云氏和謝家的,謝嬌找了人,不敢去云氏,也怕謝利知道,也不敢去謝家開的酒店,就找了其他酒店,誰知道撞上了梁鑒!這個梁鑒也是厲害!那家酒店名義上是一個姓吳的老板,但背后的老板居然是他!”,孟綱律接過話道。

  “要不是他,你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孟朝夏道。想著要不是剛好被梁鑒遇見謝嬌,特意給他們開了自己裝了攝像頭的房間,拍下來這段真實的視頻。要不然她不敢想象她的婚姻會怎么樣?云氏集團會怎么樣?云家又會怎么樣?想想她都后怕。她真的很感謝梁鑒的留意,也感謝余梁舟從中對云氏的傾力。

  “孟澤!”,云臨風突然看向云孟澤道:“你先替我好好謝謝梁鑒,還有余梁舟那個小丫頭!”。等他出來,要謝家好看!要謝嬌好看!

  云孟澤點了點頭,想著都快一天了,余梁舟還是沒給他回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過于棘手了。想著她的胃疼好些了沒有,有沒有按時吃飯。正想著,便想著將云臨風的話給她發(fā)去,剛打開手機,一條信息便跳了出來,正是余梁舟的,她說:好的!看著簡短的兩個字,讓他一掃郁氣,瞬間心情大好。

  眾人均看到他的一瞬間喜形于色,孟綱律往后退了一步,剛想看看他手機屏幕。云孟澤似有察覺到,熄了屏。

  “表弟!有好消息?”,孟綱律拍了拍云孟澤,笑著道。

  云孟澤笑了笑,不言語。孟朝夏和云臨風對看了一眼,心底默契相視一笑。云孟澤看著眾人的眼神,假裝輕咳了一聲,道:“爸!你好好待著,過幾天就接你回家!我們先走了!”。

  云臨風點了點頭,孟朝夏不舍得看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離開的眾人,云臨風收起了笑意,回了房間暗自思索了起來。

  云孟澤一臉笑意地出了看守所,孟朝夏看著他也忍不住打趣道:“大寶!你要是不趕緊的,我就認余梁舟為女兒,反正我沒女兒很是遺憾,而她年幼喪母,想來也是樂意的!”。

  云孟澤依舊笑意淺淺道:“女兒你是別想的了,但是當媽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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