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事了,她的身子還是要多調理,這病不能根治,這幾日,每天來這兒,給她施針?!?p> 何懷安點點頭,眼神一黯。
晌午,何母回到村子里,就聽到村子里的李婆婆說,自家老二帶著女子去吳二娘家看病了,聽后,何母就慌慌張張的往吳二娘家跑去。
“榆茹?”
正在分揀藥材的吳二娘見到何母,就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前去。
“二娘,那姑娘怎么樣?”
“一會兒醒了,回去好好照料,只是這姑娘的身子比想象的要差,受了不少苦,這心癥,一時不能根治,怕是還要受苦。”
“嗯,我會好好照顧她?!?p> 何母有些心疼這孩子,看她的年紀,應該比安兒小,又想到那日她躺在門口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惹人心疼。
女子醒了,何母便攙著她,害怕她跌倒,一路小心翼翼,帶回了家。
而何懷安則跟在后面,表情復雜,一會兒瞪了眼女子,一會兒又眉頭緊鎖,一會兒又露出羞愧的表情。
就這樣,女子如愿以償的留在了何家,成了這家里的客人。
約莫十日后,也就是算命先生擇的吉日,徐家姑母和孟家姨母領著人,抬著木箱,到了何家,以雁為禮,交予聘書。
約半月有余,晏家又送來了聘禮,看著院子里的聘禮,何懷安不停的搖頭,感慨道:“娶個媳婦兒不容易。”
而何意這些日子都安心的待在家里,不是繡繡花,就是做做飯,有時候想去外面轉轉,也被何母拎了回來,一步都不能踏出家門。
夜里,何意實在忍不住了,正準備偷偷地跑出來,就被一只手攔了下來。
“許姐姐?”
眼前的人,正是暫時借住在何家的女子,那日,她從吳二娘家回來,就告訴了大家她的名字,許棠,她說,她的母親很喜歡海棠花,所以取名棠。
何意突然直直地盯著許棠身后,臉色越來越緊張,有些驚恐地低聲道:“有,有鬼。”
眼前的許棠,并沒有表現出一絲絲的恐懼,只是皮笑肉不笑,慢吞吞的說:“回去,睡覺?!?p> “你,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p> “院子里可以透氣,大娘說了,不能出門?!?p> 何意和她相處了一個月,知道自己的演技被人看穿,也知道她的脾氣,說不行的事,你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看著何意垂頭喪氣的朝屋里走去,許棠臉色一柔,也跟著進了屋。
“成親前,都是這樣?!?p> 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何意覺得詫異,看了過去,沒想到許棠竟然會走進來安慰自己。
“我知道,但是,我好久沒見先,沒見外面的人了?!?p> “忍一忍,還有小半月,成了親,就可以看看外面,那片天地?!?p> 許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何意覺得她有心事,可這世間的人,誰沒有一兩件煩心事。
“許姐姐,你有沒有什么想做的事?”
“我?”
感覺有些驚訝,許棠想了想,開口說:“回家。”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何意聽得心里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