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哲和龔宇夜在船下結結實實圍觀了很久劫后余生,也沒等到凌苜苜她們開始有些著急。
“急什么啊,我這面包還沒吃完呢?!绷柢佘僮炖锏鹬姘?,左手拿著牛奶,右手拿著甜甜圈,被李俐清拖拉著往下走。
難得自助餐廳都沒人,那菜品齊全的任吃,著急什么啊,又沒壞人追。
姜敏芝扇了扇風,這天熱的看她那吃相更熱!小助理姚彤立馬打傘加開啟了小電扇,趙亞美和沈樺月還有譚德良,任命的拖著幾人的行李。
“看見沒,這不是下來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崩詈暾軘?shù)落著龔宇夜,隨即一個健步?jīng)_上前去。
“苜苜啊,吃的還愉快嘛。”狗腿的表情十足,已經(jīng)完全忘記下船時候的憋氣,當知道船上可能有危險時,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錯,船上超級多美食,我還沒吃夠,非著急忙慌的拉我下船,急什么呀!你不知道這些女人跟狼一樣,血拼起來都不給我時間吃東西,我多可憐!”凌苜苜嘴里大嚼著面包,含糊不清的告狀。
李宏哲立馬扳起晚娘臉,怒目瞪著李俐清,干什么虐待我家苜苜。
李俐清氣不打一處來,還有臉說血拼時候她不也兩眼放光的。那自助餐廳沒人心里沒點數(shù)啊,還好意思吃吃吃,吃的人都下船了還不肯走。
“清清,你沒事吧?!饼徲钜菇K于插上話,趕忙爭取一下露臉機會,博一點好感。
“我能有什么事!看不見我全胳膊全腿的!”李俐清拿著龔宇夜撒氣,瞪了他一眼。
“是,是。娘娘說的都對,是小的眼拙!”算的上俊逸清秀的臉龐,堆起笑臉,李俐清頓時沒了火氣,噗呲笑出聲。
“走吧,上我們租的車,這大熱天的,車里有空調?!饼徲钜箍粗罾咫y得的笑臉,一臉癡呆還不忘繼續(xù)拍著馬屁。
李俐清看著他那傻樣,點了點頭,帶著人呼啦啦的往保姆車上移駕。
“我訂了鹿兒島最火的溫泉旅館,苜苜,有你喜歡的各種溫泉哦,特色沙溫泉還有森林露天溫泉,男女湯等。還有你超級愛的懷石料理哦!”李宏哲不知道是不是對上次在船上的事情心懷愧疚,一直不停的和凌苜苜獻著殷情。
“哦?!眲倓傔€告狀的凌苜苜這會又不大搭理他了,已經(jīng)吃完了面包開始吃著甜甜圈,巧克力甜甜圈已經(jīng)被火熱的太陽,熱吻的開始融化了,吃的凌苜苜跟個小花貓一樣。
李宏哲眼里只余下凌苜苜,拿出濕巾仔仔細細的為她擦拭著,臉上手上的巧克力。
李俐清幾人已經(jīng)開始昏昏欲睡了,一整夜都熬的這會困死了,可能就剩經(jīng)常熬夜的譚德良精神一點。
車子開起來,搖搖晃晃的,大家都進入了夢鄉(xiāng)。
“到底怎么回事?!”低沉的女聲夾雜著怒氣,責問著跌坐地上的曾惠寶。屋里屋外一堆彪形大漢,壓抑的氣氛蔓延在昏暗的套房內(nèi)。
“我,我,我不知道。”曾惠寶心里和明鏡似的,上次在廁所凌苜苜對自己那一番手段,她是真怕,遠比面前坐的這個女人可怕。
“呵呵,你真當我是吃素的?!這么些年你在亮亮身邊你以為我不知道?”女子拍桌而起,四十多歲的年紀容貌普通,卻也保養(yǎng)得宜看起來是花了功夫的。
在女子身邊的康達亮頓時渾身一哆嗦,嚇得往后退了退。
女子不忍心的又放緩了聲音,生怕再嚇到康達亮。
“這些年我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因為你也可憐外加外面那些不干不凈的狐媚子,更叫人心煩多少你還聽話省心點!”女子揉了揉眉心和太陽穴,素有商場鐵娘子之稱的鵬素華,偏偏就是對她這個小老公疼愛有加。
“華姐,華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亮哥叫我去陪,去陪錢總了。真的真的!不信你去問錢總,還有昨天我身體不適不知怎么得罪了錢總,華姐你的幫幫我,念在這么多年,我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霸輰毠蛟诘厣?,匍匐著前進到鵬素華的腳邊,抱著她的大腿聲淚俱下的說著。
“行了行了!錢總那我會幫你擺平,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找亮亮了你自由了?!冰i素華甩開曾惠寶的身體,站起身走到康達亮身側,看了看他沒有焦點的眼,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是。我走了華姐,以后多保重!”曾惠寶哭哭啼啼的出了房間門,一出房間門頓時肩膀一垮,擦了擦額上冷汗。早在門外等著的小助理柏櫟,三步并二步的遞上毛巾和水,扶著曾惠寶往房間走去,行李已經(jīng)打包好也是準備下船的。
等離那個壓抑的套房遠了,曾惠寶咕咚咚一氣喝了一瓶礦泉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自己這關算是過了,凌苜苜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么多了,算是我報答你讓我自由的回禮了。原以為我這輩子除非他玩膩歪了,或者死了否則是不可能逃離魔掌了,沒有想到竟然能這樣全須全尾的出來,遇見她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把nick給我提上來!”騰素華的聲音帶著威嚴,常年居于上位者的姿態(tài)十足,重新做回椅子上。
“啪嗒!”一個高大人影被摔在地上,長毛地毯上染出一塊血污。
“咳咳咳。”nick英俊的臉孔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血珠順著嘴角滴落。
當nick被提上來以后,本就在后面的康達亮,瞬間縮到墻角抱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鵬素華沒有想到康達亮的反應如此激烈,面上現(xiàn)出一抹心疼,平日里張揚跋扈的樣子早已蕩然無存。
“到底怎么回事?”鵬素華努力的克制著憤怒,按下性子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我來了船上,然后首映禮,然后就不記得了?!眓ick抱著腦袋痛苦萬分,他真的全部忘記了,只記得對康達亮施虐時對記憶,這個真叫他惡心,可他一個字也不敢提。只要回想施虐前發(fā)生什么事,腦子里就會如同萬千鋼針在使勁的扎著自己,瞬間冷汗直冒疼的滿地打滾。
鵬素華狠狠踢了他一腳,已經(jīng)不知道這樣幾次了,每一次都問不出所以然。
“沒用的東西,帶下去吧一起帶回國內(nèi)!”鵬素華吩咐著保鏢做事,轉身走到角落里康達亮的身邊。
“亮亮,你不要怕,有我在呢,誰也不能欺負你了呢。”騰素華蹲下身子,與縮成一團的康達亮平視著,他那沒有聚焦的雙眼依然空洞著。
“亮亮?亮亮,我是素華,你的華華??!”她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焦著和迫切,不知道是熟悉的聲音和氣味勾起了他的記憶,還是怎么,他那不聚焦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不再抗拒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