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哥哥?!崩讗傂亲疥戣谏磉叧灾纳忱?,桌上頓時一靜。凌苜苜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看著這些畫面有些倒胃口,本來還能吃更多的呢。
“我吃飽了。”禮貌的微笑,凌苜苜準備站起來走人,李宏哲拿起西服外套,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雷悅星回頭望著凌苜苜的背影,對著秦藍燕皺了皺眉。秦藍燕深吸一口氣,拿著一杯香檳,從柱子背后走出,在靠近凌苜苜的時候突然摔倒在地。
香檳往凌苜苜臉上潑去,凌苜苜猝不及防,李宏哲一個箭步擋在了前面。可還是有一些香檳潑灑到凌苜苜頭發(fā)和臉上,場面一時有些混亂,“咔嚓、咔嚓”的快門聲不停的響起。
“啊!”趙亞美尖叫著拿著餐巾紙撲過去,李俐淸、沈樺月都坐不住了,起身往凌苜苜方向走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穿不好高跟鞋?!鼻厮{燕握著被碎香檳杯扎傷的手掌,鮮血吧嗒吧嗒混著她的眼淚往下滴,稍有些姿色的少女,加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都不忍心責怪她。
凌苜苜看了看地上正哭的傷心的人兒,李宏哲趕忙上前想用西服遮擋一下凌苜苜的臉。
凌苜苜細白的手扒開西服,大踏步的往前走,看也沒看地上哭泣的人。
四周的議論聲紛紛,不知道是聲討凌苜苜無情,還是在等著看著凌苜苜的熱鬧。
“咔嚓‘、咔嚓”一個黑影沖上前,對著凌苜苜猛拍?!澳氵@是走的濕發(fā)造型嗎,很適合你呢?!甭曇羯硢〉统劣质煜ぃ柢佘傥⑿χ鴶[著各種姿勢。
“拍好了嗎?我要回去洗澡了?!绷柢佘倥牧藥讖埦陀行┎荒蜔┝耍銠壩兜南闼刹皇撬鶒?。要不是剛才想試一下定妝水效果,這會就要出丑了,雖然臉上頭發(fā)上有一些香檳,可是妝容紋絲不動,濕了的頭發(fā)蛇形搭在臉旁,反添一絲撫媚。
相機遮擋的臉終于露了出來,來人正是和姜敏芝一道過來的譚德良,他雙眼放光的翻著自己的相機看著剛才照的照片。
“你這是這么了,不過還蠻好看的,竟然一點都沒暈妝!厲害!”姍姍來遲的第一女主角姜敏芝,對凌苜苜的狀況不太了解。
“遇到點小麻煩,我先去洗澡了,回來再說吧?!绷柢佘倭滔略?,就大踏步走人了,她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李宏哲怕凌苜苜的形象更壞了,這剛剛擺脫黑粉一些,雖然他知道地上這個女人是故意的。也不得不假裝十分好心的扶她起來,帶她去一邊包扎。
李俐淸和李宏哲他們一大堆人開始七嘴八舌,處理著爛攤子。
踩在船內鋪的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如同凌苜苜現在的心情般。從自己開始做主播有人認識開始,這樣大大小小的事故,經歷過很多很多次,更多的是無奈和心累吧。
“苜苜?!币粋€熟悉的聲音響起,凌苜苜嘆了口氣,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了吧,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下繼續(xù)前行。
來人快走兩步,在凌苜苜要進屋時攔住了她。
“有什么事不能過會說,我覺得我現在需要洗個澡?!绷柢佘偈植荒蜔?,自己的心情開始崩壞。當她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他,今天也沒這場災難,還不依不饒的來找她,會給她惹來更多的麻煩。
“我......想把這個送你......這是收拾我媽媽遺物時看到的,是我媽媽親手做的,它本來就屬于你的,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給你?,F在按照我媽媽的意愿,把它物歸原主,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留個紀念吧?!标戣谀贸鲆粋€藍色絲絨盒子,盒子里躺著一對粉色耳環(huán),三顆不同形狀的粉色晶石串在一起,盒子一打開粉色的光暈溢出,一陣異香撲鼻。
凌苜苜的眼睛從看見盒子開始就沒有移開過,伸出手接過盒子,鄭重蓋上盒蓋??戳艘谎坳戣?,他眼里的憂傷不似作假,他對恩師的感情有多深,自己是知道的。
“謝謝,這對我同樣也很重要,我會好好珍愛的?!闭f完凌苜苜轉身就進了房間。
陸瑾熠對著房門久久不能回神,他就知道她是會在乎的,不然也不會為了媽媽直播素顏,媽媽你確實沒有選錯徒弟。
凌苜苜脫下高跟鞋,拿著耳環(huán)坐到梳妝臺前。這對耳環(huán)她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是她和騰嘉莉一起親手做的,只有這么一對成品,后來這個研究擱置了。當時她們研究的課題就是人工合成香氛寶石,主要想把特殊的香氛,混入人造寶石達到長久留香的效果。因為成本較高不適合批量生產,加上持久留香,會影響香水產業(yè)鏈,所以計劃就擱置了。
凌苜苜摸了摸粉色的耳環(huán),當時二人特配的香氛是由很多名貴香精組成,是獨一無二的起名叫光韻。沒有想到騰教授保存的這么好,時隔這么多年依然香氣縈繞。凌苜苜天生對香氛敏感,聞過都不會忘記,所以騰嘉莉才在眾多申請做她助手的人里,選擇了凌苜苜??上щm然實驗成功產品也完美,就是市場價值不夠,導致計劃擱置,不過以后也可以考慮做高檔定制市場。但是當時這份美好的記憶,永遠都會留存在心中。
李俐清進到套房內,就聞到一股清新脫俗的香味,在客廳沒有見到凌苜苜,穿過客廳到凌苜苜的主臥,看見凌苜苜在化妝臺發(fā)呆,手里拿著一對粉色寶石耳環(huán)。
“你還好嗎?怎么沒去洗澡?”李俐清把手搭在凌苜苜肩膀上。凌苜苜這才回過神,發(fā)現房間內多了個人。
“沒事,什么風浪什么妖魔沒見過,我現在就去洗?!绷柢佘偕w上耳環(huán)盒子,鄭重的放在化妝臺最里面。開始脫起禮服來,李俐清也上前幫忙解拉鏈。
“這個耳環(huán),我沒見過,而且屋子里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你換香水了?”
“耳環(huán)是陸瑾熠給我的,是當初我與他媽媽也就是我的恩師,合作的一個項目里唯一的成品。是一種專利成分的人工香氛寶石,貴重倒是不貴重,因為項目擱置了,就是一種對恩師的紀念吧?!绷柢佘倜撓露Y服,李俐清把禮服掛了起來。
“怪不得好香,這個香味好特別。還好你的禮服沒有灑上酒,不然這么好看的禮服,就浪費了。你一會首映禮換身禮服嗎?”李俐清撫開禮服的裙擺,生怕有一絲褶皺,玷污了它的完美。
凌苜苜散下頭發(fā),準備進洗手間,頭發(fā)黏糊糊實在不舒服。
“不用了,禮服又沒臟,而且我也沒帶太多衣服,我可是打算去血拼的?!闭f完就關上洗手間的門。
淋浴間里嘩啦啦的流水聲,溫暖的水流穿過身體,亦如同騰嘉莉給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