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玥重復著這樣的日子一個月左右,她能平靜的控制自己的真元。易冬籬的傷口也愈合起來,燒倒是沒有再復發(fā),還是沒有醒過來。
駱玥見他沒有在發(fā)燒,傷口也結(jié)痂,以為他要好起來了。
給易冬籬擦拭身體時,卻發(fā)現(xiàn)愈合的傷口又變成了蚯蚓一般的圖騰。她的手一觸碰就不停游動。
第一天只是在傷口上,第二天就蔓延到了其他地方,一直游離到了整張臉上。
易冬籬每日都會在疼痛中吶喊,脈搏也變得越來越奇怪,時而細如蚊絲,時而紊亂狂跳。直到他的呼吸都變得若有若無,駱玥才徹底慌了神,著急的請來寒光。
寒光發(fā)現(xiàn)易冬籬奇異的病癥,那張溫和的臉上,第一次嚴肅起來。
“他怕命不久矣!他的至親竟然如此狠心,給他下了這種沒天良的詛咒。”
駱玥一直知道易冬籬身體有詛咒,她卻聞所未聞。
“還有救嗎?”
寒光臉色暗沉的可怕,講起一個殘忍的故事。
“這是焚心咒,是自己至親下的詛咒,從母體開始就備受折磨。
第一次聽說是一百年前,是南越國的皇子,國師觀天象說這個皇子是滅國的禍害,當時的皇帝親自下的詛咒。
一輩子沒有靈根,一輩子不能同常人一般,如果他安分守己可以孤獨終老,一旦有了異心就會爆體而亡。
試問誰沒有七情六欲?最終這位皇子死在了皇宮大殿上,骨血灑滿了整個大殿,文武百官無一人上前,最后連亂葬崗都沒有他的一席之地?!?p> 駱玥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虎毒不食子,國師說的一句話,就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人不可能生下來就是惡魔,而封建的制度卻判了他死刑,沒有給他任何辯駁的機會。
如果他沒活過可能不會那么痛苦,當你想擁有的越來越多,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多么噬心。
“可有解的辦法?”駱玥心急的問道。
寒光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沒有,我可以幫他延緩發(fā)作。但他的日子也不久了,多則一兩年,少則幾月?!?p> 駱玥觸碰了一下易冬籬的臉頰,凍得如冰窟,安慰著自己。
“我會想到辦法的!竟然有人能下,就一定有人能解?!?p> 寒光將駱玥叫出去,為易冬籬續(xù)了命。駱玥在門口聽得特別揪心,易冬籬慘絕人寰的叫聲,在整個地宮里回蕩。
駱玥等了一陣徹底忍不住了,淚水不停歇的淌著,推開門走了過去。
只見寒光滿手鮮血,他是用蠻力將易冬籬身體里的黑色線條扯出來,扯出來的黑線還沾著他的血肉,一條條扔進了火盆里化作灰燼。那灰燼很刺鼻,熏得人整個都不好了。
駱玥哭著跑過去拉住寒光的手,哽咽道:“別,別弄了!他會受不了的!”
寒光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大聲斥責著。
“你是要他活,還是死?”
駱玥的雙手不停顫抖著,最后還是住了嘴,走過去緊緊抓住易冬籬寒涼如冰的手。
“沒事的!會好起來的!再忍忍!”
駱玥的聲音是易冬籬的鎮(zhèn)痛劑,他的聲音變得隱忍起來,手下意識的回握著駱玥得手。
駱玥顧不上刺骨的寒冷,將臉頰貼著他的手,淚水濕透了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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