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倒也不是故意拖延這個時間。
而是他確實剛剛修煉完成從客棧之中出發(fā)。
太一護脈丹的效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上許多,不僅經(jīng)脈萎縮的問題完全修復(fù)了,甚至還留了一個其他的驚喜。
只不過這個驚喜只有江然才知道。
原本修為恢復(fù)的江然大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沒有。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江然一向如此。
比試臺上,朱天烈早已站在了正中央。
朱家以他的修為最高,之前幾輪比試,朱家和盛家各有勝負(fù),那接下來,就是看朱天烈這唯一的一場了。
朱天烈站在臺上,神色陰冷的看著上方,口中則是冷笑道:
“怎么?盛家是不打算出人了嗎?直接投降了?”
“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小打手嗎?怎么不叫出來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打斷他的狗腿?”
朱天烈和朱天福的兄弟感情極其深厚,平日里都是朱天烈在罩著他弟。
當(dāng)他聽說朱天福死在江然手中時,他的怒意一下子就上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天有兩家比試的大事,他恐怕要把這個七音城鬧個天翻地覆。
現(xiàn)在,他不知從何得到的消息,江然也會代表盛家參加這次比試。
所以才口出狂言如此說道。
盛雅兒在高臺上諷刺道:“朱天烈,你不過一個地武境巔峰,居然還敢在冉公子面前叫囂?”
“等他到了,看你還有沒有膽子這么說!”
在盛雅兒和盛家人眼中,江然是天武境的存在。
畢竟能一下子束縛住那么多地武境,非天武境不可。
可她們又怎能想到,江然是精神力層面上的天武境呢?
“放屁!老子決不相信他是天武境!”
就在朱天烈的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暗含著某種韻律,一步步踏在眾人的心上。
看到來人,盛雅兒面色一喜。
“娘!你看,冉公子他來了!”
江然走上比試臺,看了朱天烈一眼,表情冷淡,一句話都沒說。
江然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朱天烈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臉色扭曲的看著江然,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一樣。
“臭小子!我不會讓你死得那么痛快的!我弟弟的仇我要讓你百倍償還!”
朱天烈看到江然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遏止不住心頭的怒意了。
而且他已然看到,江然的修為并不是天武境,甚至,只是地武境初期而已。
就算換算到外界,也只不過是一個地武境中期,又如何和他這個地武境巔峰相爭。
七音城不同于東靈城,城鎮(zhèn)之中并沒有特殊的陣法,所以大家的修為都顯示的低了一層。
在朱天烈觀察到江然修為時,盛家的人也注意到了。
“咦?冉公子怎么還是地武境初期?難道,難道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復(fù)原?”
盛雅兒一頭霧水,不過,此時此刻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期待江然的表現(xiàn)了。
戰(zhàn)斗還沒開始,底下已經(jīng)開始不斷爭論了。
“你們猜誰能贏?”
“這還用說?當(dāng)然是朱天烈啊!”
“你們沒看到兩人修為差距這么大嗎?”
“而且,朱天烈可是世家出身,底蘊深厚,那個剛剛上臺的小子算是什么,根本沒有聽說過他這么個人?!?p> “對,這話說的在理,想來想去還是朱家更厲害。”
討論這些問題的,都是稍有修為的人,他們的實力并不弱。
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很有見地,讓人信服。
眾人也是紛紛發(fā)出附和之聲。
只有一人,在一旁微微搖頭,不過因為她穿的是大斗篷,所以旁邊的人沒有注意到。
眾人議論紛紛,而此時江然和朱天烈已經(jīng)站在了比試臺上,相隔三丈而立。
裁判見兩人準(zhǔn)備就緒,便舉起了大手,沉聲道:
“盛家代表和朱家代表最后一場比試,開始!”
“小畜生!你準(zhǔn)備好受死了嗎?”朱天烈看著江然,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寒聲說道。
江然淡淡道:“本事沒有多大,吹牛的功夫倒不小?!?p> “是嗎?是不是吹牛,待會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這話,朱天烈立刻臉色陰沉了下來,瞇起眼睛,眼神銳利如刀般死死盯著江然。
“受死!”
突然,朱天烈先發(fā)制人,雙掌之上亮起一道混沌的光芒,對著江然連連拍出!
嗜毒掌,這是朱家的絕學(xué)。
每一掌之中都飽含著劇烈的毒氣,所以看上去有些朦朧不清。
一般人只要沾上著嗜毒掌一下,立刻就會化為一灘血水。
朱天烈露出一絲冷笑,他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江然臨死前哀嚎的那副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