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他沒有讓其他人和李飛光聽到。
或許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李飛光絕對知道牧元明說的是什么獎勵。
如果江然在這里,他也能有所猜測。
因為,李飛光改動的獎勵就是蛻凡丹!
那枚蛻凡丹被他私下里給了陳松,所以,在他剛剛來到函谷關(guān)之時,就和牧元明提到過。
需要將第三名的獎勵給改掉。
牧元明心思多么細膩,當(dāng)他知道要改獎勵時,就猜到,這份獎勵多半是被李飛光給用出去了。
整個商議的過程只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左右。
其實并不是各個宗門的長老不想多問多說一些,而是李飛光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根本沒有任何回轉(zhuǎn)的余地。
眾人見此也不打算多說什么,各自離開了這里。
等到所有人離開后,沈斷流在旁邊淡淡的說道:
“怎么?不怕得罪所有人?”
“哼?得罪?這可是王爺下的令,我得罪什么?再說,他們一群鄉(xiāng)巴佬有資格讓我得罪嗎?”
“倒是長孫肅那里,不知道,他會不會向大通商會上面通報?!?p> 沈斷流點了點頭,“肯定會的,恐怕你還需要和王爺提一下。”
李飛光微微頷首,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屋子。
沈斷流則是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院子之中。
......
第二天,江然等大通商會的弟子如期的站在了院子之中。
今天是西青狩獵決定排名的日子。
雖然人數(shù)只有之前的十分之一,但是,該有的名次還是會有的。
只是,長孫肅一臉愁容,甚至還頂著兩個黑眼圈,顯然,昨晚一晚上沒有睡好。
江然猜測,應(yīng)該是和凈災(zāi)的事有關(guān)。
不知道長孫肅在他離開后,去了什么地方,又談了些什么。
見到所有剩下的人都到齊了,長孫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走,出發(fā),去函谷關(guān)的函谷臺?!?p> 函谷臺是函谷關(guān)最高的一座石臺,平常是用來觀察寒風(fēng)山脈中兇獸動向的據(jù)點。
只是今日,專門用來排出西青狩獵的名次。
按照慣例,西青狩獵的前十名,還能將名字刻在石臺上,作為一種特殊的榮譽。
各個宗門的人依次走上了高臺。
牧元明和李飛光在最上面看著所有人來臨后,才開口說話。
“今天,西青狩獵正式結(jié)束,雖然途中遇到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導(dǎo)致參賽的人數(shù)驟減,但是,我們依舊將這次活動堅持舉行完?!?p> “其目的,就是為了幫助益州挑選更好的人才!”
首先說話的,是李飛光,他一開口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江然站在函谷臺的邊緣,看著李飛光,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李飛光是鎮(zhèn)南王的益州十三子之一,如果能夠?qū)⑵鋼魵?,那么,?zhèn)南王定會極為肉痛!
通過精神力的探查,江然能感覺到,李飛光的修為應(yīng)該和牧元明不相上下。
加上李飛光跟在鎮(zhèn)南王手下,武技和功法可能高深一點,綜合實力應(yīng)該要強于牧元明。
現(xiàn)在江然還不能對他有什么太多想法,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的修為。
就在江然胡思亂想之時,李飛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好了,接下來就一個個上臺,將自己的西青令上繳過來,我們會根據(jù)你令牌中獵殺兇獸的數(shù)量進行排名?!?p> 為了保證公平性,李飛光還特意讓每個宗門上來一人,單獨收取他們的西青令。
輪到江然上臺交出西青令時,頓時有好幾雙目光朝他看來。
第一副自然是李飛光的。
“就是這小子嗎?”李飛光不露神色的看了江然一眼。
從他得出的情報來看,江然只不過是一個地武境三重的,可是,使用了血妖珠的陳松卻依舊殞命于他。
再加上沈斷流的叮囑,讓李飛光更加在意了。
可是,他能坐上飛光使者這個位子,自然不是沒有頭腦的人。
無緣無故拿下江然的話,不僅在大通商會那里說不過去,在這現(xiàn)場也會落下把柄。
所以,李飛光只是小瞇了他一眼,就將視線轉(zhuǎn)移了開來。
而另外一雙目光,則是江然的老對頭,沈無言的。
沈無言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過,此刻他的內(nèi)心卻早已經(jīng)是怒氣沖天。
陳松,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寒風(fēng)山脈之中,甚至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死亡的。
但是,沈無言知道,陳松會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江然擊殺。
因為當(dāng)他看到江然從寒風(fēng)山脈之中完好無損的走出來,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
“江然......我不會再讓你逃掉了......”
沈無言低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