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相邀春意萌
花媽媽一走,瑾月就陷入了傷心中,一面自知地位不配,一面又忍不住去回憶今日青桑尤葉為她所做的一切,小丫鬟萍兒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這才關(guān)心問道。
“小姐,小姐,你可是不舒服?”萍兒是瑾月來了金粉院才相識(shí)的,從小,小年紀(jì)到現(xiàn)在,與瑾月絕世美貌不同,萍兒因?yàn)殚L相普通,只能淪為下等丫鬟,只不過瑾月人好,萍兒這些年跟著瑾月也算是過的比其他人好,情感自然是深,說是主仆,不如說是姐妹。
“無事”這叫瑾月如何開口,她心中思緒與苦楚竟然無一人可以傾聽。
“小姐可是今日被嚇著了?”瑾月出事的時(shí)候萍兒在干活,也是聽了別人說才匆匆趕來,那時(shí)候瑾月已經(jīng)被青桑尤葉救了,所以不知道當(dāng)時(shí)情況有多么緊張血腥。
瑾月?lián)u頭,并不言明心中所想。
“小姐~可與萍兒說說,別憋壞了自己,小姐~”萍兒拉著瑾月衣袖撒嬌道。
“萍兒,你說,我們這種人,會(huì)擁有幸福嗎?”別人都有幸福,連普通夫妻也能恩愛過一輩子,可是她們這種人,好似永遠(yuǎn)被人踩在腳下,任由誰都不齒,都想來唾一口,幸福,她們配嗎?
萍兒哪里知道瑾月心中所想,她只知道,自家小姐是最好的,待她是極好,金粉院哪個(gè)姑娘像她家小姐這般?她家小姐賣藝不賣身,宛如最潔凈的蓮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再說了金粉院姑娘也是憑本事吃飯啊。
“小姐當(dāng)然可以擁有幸福呀,小姐你這么好,誰娶了你就是誰的福氣”
“是嗎?”瑾月更加難受,萍兒不知她意思,這苦悶只能自己承受。
“哎呀,小姐,你別難過了,小姐你看,你與萍兒相比,你比萍兒漂亮百倍,喜歡你的人整個(gè)金粉院都裝不下,小姐你一定會(huì)找到自己幸福的,而且,嘻嘻,只要小姐主動(dòng)出手,那誰能不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主動(dòng)出手?這……真的可以嗎?
“我們這金粉院的姑娘,誰還不是為了自己爭取個(gè)一二,小姐你也要爭取啊”
爭取……真的嗎?
瑾月,或許你可以一試,也不枉自己。
“謝謝你萍兒”聽了萍兒的話,瑾月倒是想試一試了,大家對于她們的印象已經(jīng)固定了,那他既然能夠救她……是否是不嫌棄她的呢?
“對了,萍兒,你去打聽打聽今日救我那公子在何處?”
“今日救小姐的公子?”萍兒好奇。
“對,今日若不是那位公子相救,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了,那位公子還因我得罪了人,我好歹得感謝人家一番,你去打聽打聽,可是走了?”
話是如此還,實(shí)際上如何只有瑾月自己知道了,而萍兒沒有多想,相信了瑾月所說,轉(zhuǎn)眼就找人打探青桑尤葉去了。
過了一會(huì),瑾月在房間里焦灼等待,萍兒終于帶著消息回來了。
“萍兒,可有打探到?”沒有生氣的殼子仿佛瞬間有了靈魂一般。
“小姐,那位公子和江公子一塊的,在西廳角”
他還沒有走嗎?太好了,瑾月之前的傷心仿佛一掃而光,現(xiàn)在只想著如何去見青桑尤葉。
瑾月來來回回在房間里踱步,那手絹都要叫自己扭壞了,她想見青桑尤葉,可是又不知道以何種理由,如果用報(bào)恩的理由,那他會(huì)來嗎?瑾月不確定,或者說內(nèi)心深處有一種自卑使得她不相信自己。
“小姐,你都走了好半天了,萍兒頭都暈了”萍兒就看著自家小姐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原因。
而瑾月好似終于下定了決心,打算嘗試一番。
“萍兒,你去告訴那位公子,可否涼亭一敘”鼓起勇氣,瑾月終于說出了口。
“小……小姐……哈哈哈”萍兒好似明白了什么,打笑著出聲。
等等,瑾月又寫了一張紙條,“把這給那位公子,他會(huì)明白的,還笑?還不快去”瑾月被萍兒調(diào)侃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這邊萍兒去的時(shí)候,青桑尤葉和淮昭正在喝酒,邊喝酒邊看歌舞,好不愜意。
而萍兒膽大,上前就把紙條給了青桑尤葉。
青桑尤葉和淮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好奇。
打開紙條,上面娟秀的字不難看出書寫者功底,大家閨秀是也。
“何事?”淮昭看不見寫的什么,當(dāng)下更好奇了。
“無事,我去去就回,你等我一會(huì)”青桑尤葉自然而然以為瑾月有什么難言之隱,兩人都是姑娘,也好說話些,就沒有告訴淮昭何事。
待青桑尤葉問了路,去到?jīng)鐾ぃ乱呀?jīng)重新?lián)Q好衣服等在那里。
瑾月不確定青桑尤葉是否會(huì)來,這比之她做這決定還煎熬,那手心都是汗,猜想著若是不來怎么辦?若是來了她又該說些什么?
“瑾月姑娘”
一聲瑾月姑娘,期待已久的聲音,瑾月轉(zhuǎn)身,眉眼是止不住的高興。
青桑尤葉走上前去,瑾月更是緊張的不行,那心隨著青桑尤葉而動(dòng),他來了,他向著自己走來了。
“瑾月姑娘找我何事?”
青桑尤葉不懂男女之情,更不要說瑾月這表現(xiàn)了,她看得出來才有鬼。
“我……公子……我……”這緊張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瑾月從未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如此不爭氣。
“但說無妨”青桑尤葉卻以為瑾月這反應(yīng)是不敢開口。
“不知公子名諱?”
“陶玖”
“陶公子……瑾月可否這樣叫你?”試探,不確定,瑾月問的小心翼翼。
“隨你,都可”如何稱呼她不在乎。
隨她?真的?青桑尤葉隨口一說,在瑾月看來卻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而當(dāng)下她也有了勇氣一般。
“今日多謝公子相救,瑾月無以為報(bào),日后若公子有需要瑾月的地方,瑾月萬死不辭”這句話不假,若沒有青桑尤葉,瑾月今日也已死了。
“瑾月姑娘不比客氣,舉手之勞,我只是看不慣那廝,加上瑾月姑娘唱歌好聽,就當(dāng)是聽曲的費(fèi)用了”
這話說的有趣,青桑尤葉對著姑娘又沒有脾氣,估計(jì)是和竹璣洛柯久了練出來的,她很有耐心,比之對厲夙塵的態(tài)度,那簡直一個(gè)天上一個(g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