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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天下之蠱惑

第二十六章:他死了

傾天下之蠱惑 云與水或竹 6040 2020-03-24 08:04:37

  略一抬手,云梵很輕易的斬斷了制約自己的劍氣,然后看著公允華道“你想做什么?”

  雖然此時的云梵已經恢復了神智,但往后她不清醒的時候會越來越長,且也不能預測什么時候會忽然沒了神智。

  公允華笑笑,走到拓跋約面前,拓跋約懷中的那只蝎子倒是能夠活動,且非??焖俚呐赖搅送匕霞s的肩膀上,舉著兩只大鉗子,而尾部也難得的揚起。公允華想了想,便直接捏著那蝎子往云梵哪里走。

  蝎子最終是落在了云梵的手上,但云梵不懂公允華想干啥,是以就默默的看著公允華。

  這母蠱和蝎子都是拓跋約以心頭血滋養(yǎng)的,兩者有些許想通。但那蝎子知道云梵的氣味,就算被放在手上,也沒有扎人。然而公允華直接壓著蝎子的尾巴給扎下去了。

  “……”云梵很想說公允華是不是傻了,這蝎子最重要的是自己放毒,這樣扎,和針扎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還是有的,從拓跋約的神情中就能看出,公允華這么做并不是胡鬧。因為一只子蠱就在蝎尾之中,即便蝎子不在意,但是在母蠱的引誘下,子蠱也會自己循著去的。

  忽然,云梵只覺得在啃咬大腦的東西一下子就落到了心臟,進而向著手臂而去,之后她能夠明顯感受道有東西在手上蠕動,一擼開袖子就看到在一道紅絲線,但云梵還沒來得及細看,只覺得一道刀光直接給劃開了,隨著血跡散落那兩只母蠱自然散去,而剛趕來的蕭忱忽然覺著自己周身不能動了,且一道血之間濺到了喉間,并有東西順著喉間下去了,來不及探究那是什么東西,蕭忱就覺著心一痛,暈了過去。

  云梵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體力不支的直接坐在地上,公允華略一揮手,在場被定住的人均掙脫了,而計無策則如愿的完全接觸大地,當計無策完全趴在大地想著翻身起來的時候,覺著脖子一癢,直接暈了過去。

  因為剛才的劍氣挾持,云自在更加疲倦了,拓跋約則在接連幾番的折磨下直接跪了下來。云自在見公允華腳下就是云梵,自己則連忙往拓跋約哪里而去,一搭脈“你……”見拓跋約搖搖頭,云自在沒說什么,直接扶好拓跋約。

  “阿梵……”

  云自在看著云梵,又看看拓跋約,她現(xiàn)在如果去看云梵,拓跋約必然救不了;但現(xiàn)在云梵也不知道是如何場景了,而且母蠱離體,三夢草是必然要服下的。

  “阿梵!”

  幸好,云自在聽到一聲喊就看到了有人沖了進來。

  席絡一進來就看到了云梵,且?guī)缀跏橇⒖虥_了過去,但被人攔下了。

  “把這個給阿梵服下?!痹谱栽跀r住席絡道。

  席絡連忙接過瓶子,走了過去扶著云梵“阿梵?”

  公允華見席絡來了,略略退開了點位置。

  “給她服下。”公允華見席絡還在等著云梵恢復,直接說道。

  席絡對此看了一眼公允華,又看看云自在,最后目光停留在拓跋約身上,見被運功療傷的拓跋約艱難的點頭,席絡來不及多想直接取出瓶子里的藥,往云梵嘴里塞,但是云梵已經暈了過去,并不能咽下去。

  在一旁的韓明看著,想著要不要上前去直接點著云梵的穴位把藥物逼進去,但他覺著這么開口或者動手,可能會被自家主子給滅了,因此并沒有動作。

  而席絡在嘗試幾次后,抬頭看看四周,然后看到一處有個承溜,便依舊把藥物放進瓶子里,立刻起身弄了瓦片盛水,等席絡帶著水回過身的時候,藥已經被喂了進去,對,是喂得。

  但,公允華忽然睜著眼睛看著一臉平靜看著自己的姑娘,他能夠感受到,身上蔓延而來的疼痛。

  那只子蠱,竟然就這樣被云梵給過給了公允華。

  由著公允華自己退開,云梵很是淡然的看著;然而眾人看到公允華口中大量吐血,均臉色大變。尤其是韓明見著了連忙上前去,但是被公允華止住了。

  正常情況下,公允華不會這么弱,他這么弱,一方面是毫無防備,一方面是身有重傷。

  “你的那顆藥,是誰給你的?!惫嗜A開口道。

  “是我。”開口的是馬車里的人,然后馬車簾子揭開,里面又三個人,陳全、葉瑟還有一個少年。陳全一見著云自在噴火的眸子,略略一開眼;而葉瑟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睛微微泛紅;那少年臉色慘白,但眉眼之間都透露著對著世間一切的嫉恨。

  “陳家主,你莫不是忘了我們?”又有一名藍衣女子落在屋檐上道。

  一見到這藍衣女子,云自在有些無奈,道“你們背地里又在做什么?”

  藍衣女子略略搖頭,然后對云梵道“你可知道你師傅已經死了?”

  云梵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席絡,點點頭“阿絡來時,風中帶著血腥味?!痹畦笳f這話的時候,眼神微微向上,語調也比平時慢了許多。云梵看著不怎么能動彈的公允華,繼續(xù)說道“但有這個人在,阿約肯定活不了?!?p>  “你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彼{衣女子頗為嘆息道,音縷覺著自己的腦子退化的有這么厲害么,怎么才知道這孩子做得出來么呢?

  “母蠱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拓跋約做了什么。”公允華扶著最近的大樹道。

  云梵聽了公允華的話,看向拓跋約,被看的拓跋約偏過頭,沒說話。

  “我只要阿約活著?!痹畦罂粗匕霞s道,拓跋約遠遠的報之一笑。而在一旁的席絡,忽然覺著她和云梵的感情不像拓跋約和云梵的,拓跋約和云梵的屬于那種知己,反觀她和阿梵,阿梵沒有她或許活得更痛快,但是她要是沒了阿梵,她的世界將是一場黑暗。

  但眼下,席絡只是羨慕拓跋約,并不嫉妒。

  “但是你這樣也不大適合,把情蠱給公允給種下……”藍衣女子頗為無奈的搖頭,忽然,這藍衣女子腳下一滑,差點就掉下了屋檐。

  云自在知道音縷的武功,所以對這位大家腳下打滑差點掉下來的情況,表示很驚訝。云自在詫異歸詫異,然后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么,攝政王是否忘記了我?”

  席絡正詫異間,忽然覺著有人就這樣砍在脖子上,然后就沒了知覺。

  看著眼前人,云自在略略瞇著眼,好一會兒道“你不是莫語?”

  公允華并不意外。

  來者巡視四周后,對陳全道“剩下的交由老夫來,你可以退開了?!闭f話間,來者將面具摘了下來。

  這人姓孟名向晚。至于說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自然是因為拓跋珰已滅,葉瑟想借助此人易容術達到某些目的。論起易容術來,當是葉家的那位最為高明,但葉家那位重傷在身已經修養(yǎng)了幾年,難得請出來了。

  當年因為某些原因,孟向晚被人關了起來,而在被就出來后,孟向晚一直在找機會,在得知有人對四大家族下死手后,他就憑借著易容術獲得比較多的信息,后面看到莫語對于虛妄峰、乾坤閣更上層人物有重要意義,便易容成莫語了。但沒想到,莫語為人木訥,就算是乾坤閣所有大小事務在他手上,但他只有一個簽字的功能,唯一一次也就是幾位長老聽說云梵在武當山的時候,由著莫語帶人去了。但到了武當,孟向晚開始動搖了。

  其實按著孟向晚的功力,剛才一掌足可以打死席絡,拍暈是因為孟向晚遠遠不想傷害她。

  “當年是我的懦弱致使一雙兒女天地一方,今日我求的他們幫我解救我的兒女,所以,即便是面對你,我也不得不站出來?!泵舷蛲淼?。

  “可惜的是,你的黃粱美夢并不能實現(xiàn)。”說話的是莫語,莫語身邊還跟著輕一笑了。

  一見著這個莫語不是那個莫語,音縷一聲下來,四面八方冒出許多人來。不過音縷并沒有發(fā)號施令,因為她看到公允華站了起來,并走到了云梵面前。

  “如果我說我是九大家族的,你是否會怨恨我?”

  云梵聽了這話,當場就十分詫異的看著公允華,然后看道音縷這樣態(tài)度,神色才慢慢變得正常了“我從未怨恨你,但你若是動了阿約,我會找你。況且,我知道就算你的了一只子蠱,那也不會阻礙你什么?!?p>  公允華略略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會動她?我不信你就是為了這么一個可能,就敢于接受那藥?!?p>  “我可以理解我沒有收到君師傅的信,但我不能理解為什么沒有一封阿約的信。而且,我懷疑你在引導阿約做些什么?!痹畦笾币曋嗜A道。

  “她是南疆后人?!?p>  云梵看著地上,她在低眉瞬間就決定不正面回答“即便我看到你中了蠱毒,但我不信你這么輕易的中了蠱毒?!?p>  “因為你,所以很簡單?!惫嗜A說著忽一膝跪地“倘若我因為這子蠱死了,你會心疼么?”

  云梵挑眉“我不信?!?p>  公允華搖搖頭,他覺著眼前的小姑娘太過冷血了,雖然他們相處時間少,但公允華情根是十七歲開始種下的,十七歲對一個虛無縹緲的十五六歲姑娘思之若狂,以至于消磨了一個將睥睨天下的雄心。

  但對于云梵來說,這個人就意味著毀滅,所以她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憐惜這個人,即便是這個人因為自己而功虧一簣。

  “真是個心冷的。”公允華說著,確實一頭倒地。因為人就在自己腳邊,云梵并不認為這個人就這么死了,但是這氣息也不像是昏睡的,因此蹲下身來,并沒有探到氣息。

  “那藥?”

  “那藥,但凡有蠱毒的都會死,起初只是想著能除去你也是好的,但沒想到極小可能的公允華也中計了。”見云梵臉色且驚且滯,少年這才下了馬車。

  隨著少年下馬車,音縷發(fā)現(xiàn)被三大家族的人包圍的嚴嚴實實。

  “有了所思所想,就容易有弱點……”少年看著腳下攔著去路的箭,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站著一玄衣女子,那女子身后層層疊疊的人影。

  “凡陳、葉護衛(wèi),殺無赦?!迸拥痪?,身后人影晃動,而隨著門外的廝殺聲,血腥味也越來越嚴重了。

  少年對此驚訝,并看向陳全,但陳全神情如舊。少年轉過頭看向公允華的時候,忽然覺著胸口開始猛烈的痛。

  “母蠱……還活著?”少年說著,車夫連忙下來扶著人往馬車上走去,最后這少年竟也昏睡了過去。

  母蠱明明已經進入蕭忱身體,不是應該已經死了么?

  “陳家主,你要保的人可以離開了,至于孟向晚,還請容我?guī)Щ厝ダ^續(xù)關押?!毙屡右娨呀浨宓牟畈欢嗔?,對陳全如此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孟向晚轉而看向陳全,隨即幾乎是要沖到陳全面前嘶吼道“你做了什么?你在哄騙我?”

  玄衣女子一揮手,她背后站著的七人一瞬間就包圍了孟向晚,孟向晚還沒出手,兩只手就被兩人一左一右的輕松夾住。還不得孟向晚開口,這兩人帶著孟向晚向后一退,那五人向前幾步嘗試攔住來著腳步。

  玄衣女子見此幾步走進門來“準、備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云梵冷漠開口道。

  玄衣女子見云梵不是沖著孟向晚去的,當場就松了口氣,她帶的人不多,如果云梵是站在四大家族哪一方的話,她還真沒什么把握能夠安然脫身;而公允華的那些護衛(wèi),沒有主子的指令也不會出現(xiàn)的,但現(xiàn)在正主兒都在地上躺著,自然沒人能夠命令了。

  “我們是、輔佐天一風閣?!?p>  天一風閣是虛妄峰、乾坤閣的合稱,本來是天一閣的,但因為當年虛妄峰不滿漏了自己峰主地位,鬧了好一次,然后名字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知道虛妄峰、乾坤閣的人不多,知道天一風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過云梵是天一風閣指派救下的人,因此云梵是知道的。

  云梵看向音縷,后者已經恢復了正常寒冰之色,并且沖著云梵點頭“是,她來頭比我大……”

  云梵沒再說什么,此刻云自在已經把拓跋約調息好了,而云梵則走到一旁扶起席絡道“我們走吧?!?p>  這個互相爭搶的地方,她不喜歡。如果她君師傅還在,就沒有這么多瑣事,但她師傅不在了。

  她知道違逆她君師傅會怎樣,她也知道但凡她有小九九,她君師傅勢必要耗費更多的心思,所以她都是很乖的按照君師傅的路走。而當時接受藥,就是想著母蠱在她身上然后毒死自己,但她不知道在此之前的母蠱要經歷那么多,而且她也不知道君師傅讓她去武當學的明心咒,到底是為了什么。

  云梵其實并不想拖著公允華,但她當時真的很氣很氣,氣的直接殺了公允華。

  席絡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客棧里,起身就看到站在窗戶旁邊的云梵。

  “當時承諾的兩年已經過了,你是回去還是自己闖蕩?”

  這樣生硬的語氣到底讓席絡有些不適應,但她消化的很快“回去罷,”見云梵點點頭,席絡小聲問道“阿梵,是要去哪里么?”

  云梵點點頭“君師傅他們已經不在了,我需要跟著云師傅好好修行?!?p>  席絡聽到這話,沒有多問“哦,那,阿梵還會來京城么?”

  其實席絡更想問的是:你還會來看我么?但席絡不怎么敢問。

  云梵知道席絡問題所在,點頭“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我自然會來京城找你的?!?p>  “真的么,我和約姐姐一樣,也是阿梵的朋友了么?”

  云梵擰著眉頭看著席絡“你當然是我的朋友了,但你口中說的約姐姐難道是剛才客棧的那個姑娘?”

  “……”席絡聽到這話,就驚詫萬分的看著云梵。

  而被談論的人已經往城門方向去了。

  “你這是要去哪里?”追出城外的云自在看著一人一馬喊道。

  “回去了,母親沒了,五毒教一大堆事情等著我處理,而且阿梵又不記得我了,我待在這里沒什么用?!毕肓讼耄匕霞s看著那熟悉的客棧道“起碼我知道我在她心中是什么地位,已經足夠了。山高水長流,此生或許難見。”說著,拓跋約策馬而去。

  在天黑之前,云梵把席絡送回了之前住的地方,席絡已經想好了說辭怎么解釋這兩年的失蹤,但沒想到她有點多慮了。

  因為席絡一落地就有人從她屋子里走了出來。席繡怒氣沖沖喊道“你?”

  席絡見是席繡,到底有些驚詫的。

  而云梵則抬眼看著席繡,正想著要不要恐嚇恐嚇這人,結果席繡就低著頭頗為溫順的說道“堂妹回來了?那挺好,府上的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堂妹不見了。”

  席絡、云梵互看一眼,她們覺著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一通解釋后,席絡才知道,因為席絡在府上地位并不高,加上席繡的掩護,這兩年還真沒人知道席絡不在府上。

  云梵覺著可能是席繡這人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來著,這會兒席絡失蹤這么久,許是念及好處了,所以心生悔恨,想著日后善待,因此也沒多問,留下一句“日后尋你”就走了。

  但席絡可不這樣認為,看席繡在云梵面前說話這么文文弱弱的,看席繡一聽說自己是云梵的朋友再三保證必然不會讓人欺負去了,看席繡見著云梵飛走時候眼里的小星星:席繡明明是把云梵放在了至高無上的地位,而且是那種以自己如果能夠和這人、不這仙人做朋友,那真是畢生無憾了,所以一個小小的席絡算得了什么,只要是擋住席繡與她心上人在一起的,都是她的對手!

  猜到席繡心思的席絡覺著:我的敵人真多。

  不過這都是小敵人,因為再安穩(wěn)的渡過一兩年,她的敵人將一波接著一波。

  不過七月有余,武當蘇掌門終究病逝,由一名少年成為新的掌門,武當對著這段歷史記載的比較少:蘇老欲傳位于大弟子智,智為人端方雅正,為同門敬。然智不肯。欲傳位于六弟子,又不肯。蘇太息不已:令我武當后繼無人否?智曰:九弟子,得師及師妹真?zhèn)鳎梢?。老掌門允之。蕭掌門繼之,事多詢之。故六弟子散忿恨于心,后改之。

  翌年,新帝上位一年有余,而安寧侯也在病重召子還京。

  看著街上的馬車,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是她灌下肚的幾杯茶了。

  “噫噫噫,聽說了么、聽說了么?聽說那華鵲谷的云一一又出來了?前個兒還隨手救了個快死的孕婦!”吃飯的婦人這消息才說出來,立時讓旁邊那些走投無路的病患紛紛詢問哪里見到云一一的,云一一長得啥樣的。

  當事人無聊的轉著桌上的杯子,那個云一一就是現(xiàn)在這女子了,說起來,她也是十分狼狽的了。在幾人商量后,就把云梵給踢到了華鵲谷,但是這就導致華鵲谷中比較亂,加上近來作死的那個什么葉瑟的,直接放出華鵲谷有奇才的消息。迫于無奈,順便為了掙點小錢,云自在帶著云梵晃蕩的路上間或給人包扎、給人接生,至于人家說的那么神奇,只能說是這偏遠地方的人比較無知,真的,她就是給人燒個水、喊個幾句、備好剪刀,就被人說出是在世菩薩……

  大部分事情都是云梵看著云自在做的,但云自在不怎么想把自己的名字弄得江湖人都知道,直接就把云一一的名字給借了過來。

  說起來云自在也是頗為無奈,在她完全修養(yǎng)好不僅沒有看到拓跋約,而且公允華的蹤跡也沒有了。后來聽到拓跋約在南疆,到底有些安心,但知道這小姑娘在做什么,云自在并不想走拓跋約的那條路,也就越發(fā)的想找到公允華了;但公允華,真的,人跑的哪里去炸墳了,墳墓里面沒人,然后依著他們虛妄峰、天一風閣等的能力,還找不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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