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在橫堤村后開了一個小墓后,收了一點冥器,正駕車準(zhǔn)備離去呢,通往文集鎮(zhèn)的路上,左右皆沒有村莊人戶,這時一個白影女鬼攔住去路,可能如福州那個國師夫人一樣有執(zhí)念吧。
靈陽將其用招魂符定住后,用柳木釘將其打得魂飛魄散了。
靈陽急忙上車催促陳越斌說道:“快開車走吧?!?p> 誰知車子竟然打不著火了,只見道路兩頭突然來來往往有很多可著手電的人,有的人經(jīng)過汽車時會向內(nèi)張望,而有的則是根本就不理不睬。
靈陽對大家說道:“大家閉目養(yǎng)神吧,不要去看,不要去聽。這是陰人借道,一會就路過了?!?p> 所謂陰人借道,不是時常發(fā)生的事,就是冥府某獄遷地方,會由鬼差帶著小鬼遷到另一個地方去。
也有的陰人借道又稱陰兵借道,據(jù)有人回憶說,他是親眼所見。
那是一個下午,在四川萬源市某山區(qū),這老農(nóng)在地里忙著農(nóng)活,眼見太陽快要下山了,忽聽得有很多人說話,像是趕集似的,有三五成群的,有十幾二十人一隊的,大家邊走邊聊。
從他們聊天中大概得知,是三國時期徐庶徐元直,不是后來進(jìn)曹營一言不發(fā)嘛,彼時赤壁之戰(zhàn)前夕,徐庶感到曹操要失敗于赤壁之戰(zhàn)了。
徐庶受龐統(tǒng)指點,給曹操說西涼有兵犯境,自己愿意領(lǐng)一只部隊去平叛,當(dāng)徐庶一路西來,到漢中附近時,被這秦嶺山麓之巴山風(fēng)景所吸引,便決心隱居在此修仙了道。
此處便是花萼山,到現(xiàn)在萬源市花萼山上仍然有廟供奉花萼老祖徐庶。
且說到了改革開放了,土地也下戶了,徐庶的部隊駐扎在萬源某山里,彼時白沙還是工農(nóng)區(qū),是不受萬源轄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萬源市白沙鎮(zhèn)了,傳說白沙有關(guān)部門要選址建兵工廠,便也選在了徐庶部隊的大山里,徐庶便下令將部隊遷走,遷到另一處風(fēng)水寶地。
所以當(dāng)時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這次陰兵過道的景象。
當(dāng)然也有一些陰人過道的事,那就是當(dāng)?shù)馗车鬲z所在的辦公區(qū)域被陽人所占領(lǐng),修什么工事,地府押獄也會遷移的。
所以靈陽認(rèn)為大家這是碰到陰人借道了,就是鬼魂隊伍借著陽人的道路。
話說此時,陳越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在朝車內(nèi)看來,這個人就是他相親相愛的戀人王勁超,之前說回老家,便再也沒有了音訊。
陳越斌偷偷把副駕的車門打開,讓王勁超上了車。
靈陽見王勁超膚白貌美,生得很是俊俏。
王勁超上車環(huán)視了一下車內(nèi)眾人,見到靈陽之后,目露兇光,正欲發(fā)言。
靈陽掏出一張靈符來說道:“你這小鬼,看見本天師還不束手就擒,你還敢對貧道呲牙咧嘴?!”
“小鬼?大師,你認(rèn)錯了。他不是小鬼,他是我朋友。”陳越斌說道。
“是嗎?你摸摸他,看能不能摸到吧!”靈陽說道。
陳越斌把手伸去拉王勁超的手,果然摸不到。嚇得大驚失色問道:“這是怎么樣回事?。俊?p> “我來告訴你吧。他啊,早就死了。你所看到的這個你所謂的朋友是鬼魂。”靈陽說道。
“鬼魂?”眾人也皆驚愕道。
“是啊,現(xiàn)在路上的都是鬼?!膘`陽說道。
陳越斌對靈陽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能不能幫幫忙””
陳越斌對靈陽也合盤托出了,大致講了下他與王勁超的事,大家聽罷陳越斌的講述也就放下心來,不再太過畏懼這個鬼魂了。
既然如此,靈陽也就只好幫助一下了,從包袱中取出個小葫蘆來,對王勁超說道:“進(jìn)來躲起來吧。一會我?guī)湍阆朕k法?!?p> 說罷念了幾句咒語,王勁超便消失不見了。
大家皆紛紛驚愕失色,不知王勁超鬼魂去哪了。靈陽搖了搖葫蘆說道:“他在這里面呢,大家不用擔(dān)心?!?p> 這時只聽見葫蘆里傳出悶悶的說話聲:“死老道,不要搖了,你這破葫蘆里臭死了!”
過了一會,眼見天快亮了,不遠(yuǎn)處的村中也紛紛響起雄雞破曉歌唱。陳越斌發(fā)動汽車果然能打著火了,抬頭見車外行路之人也都很少了,偶有一兩人還在舉著手電走動。
陳越斌輕輕打了下車?yán)龋瑨鞕n加油門,行駛了將近一里路左右,忽然前方路邊有人招手示意停車。
陳越斌停了下來,搖下車窗,只見那人中年半載的樣子,目光如電炯炯有神,問陳越斌能不能,打一截順風(fēng)車就到前面的鐘祥。
眼見副駕駛也是空著的,陳越斌也不好推辭,只得讓他上來。
那人上來后對車內(nèi)的人逐一觀察,最后將目前定在靈陽身上,說道:“剛才還有沒有人搭過順風(fēng)車???”
“沒有沒有?!膘`陽與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吧,希望你沒有說有說慌,不然我去天師府告你的狀!”那中年人對靈陽說道。
“沒有就是沒有了,你威脅我也沒用?!膘`陽說道。
“我知道這車上就你懂道法,你也是知道我們的規(guī)矩的?!蹦侵心耆擞终f道:“老李頭,你可能不認(rèn)識我,但我可是認(rèn)識你。你一天天的,幾十歲的人了,還去盜墓干這些缺德事,你的時日都不多了,襯再多錢你也帶不走!”
“臥槽,你敢咒我?你是誰啊?!崩侠铑^叫囂道。
“他啊,也不是啥大官,就是個鬼差!”靈陽說道。
“鬼差?!”陳越斌嚇得一跳,來了一個急剎車。那中年人鬼差一個重心不穩(wěn)受這慣性愣是被甩出了車外。
靈陽也搖下車窗對外面說道:“對不住了,鬼差大哥?!闭f罷從包袱中掏出兩捆冥幣往車外扔了出去。
車子正欲啟動時,鬼差趴在車窗上對靈陽說道:“小道長,王勁超是非正常死亡的,還有十幾年陰壽,到時候你幫他超度一下?!?p> “好了好了,知道了,再見!”靈陽說道。
陳越斌一腳油門,車子猛的疾馳了起來,鬼差又被刮倒在地。靈陽對陳越斌笑道:“這個鬼差比較好說話,通情達(dá)理的。沒事,他不會記仇的?!?p> 正說完這句話,“忽”的一塊石頭飛來將后視鏡砸破了,從后來飄來一聲音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一點尊老愛幼的觀念都沒有!竟將我一個堂堂的鬼差刮翻在地!”
“哈哈哈哈,還說不記仇呢,鬼心眼這么?。 膘`陽對陳越斌聳聳肩笑道。
“他真是鬼差嗎?”老李頭問道。
“是啊,怎么了。你怕了?”靈陽回頭看了看老李頭說道。
只見老李頭臉色發(fā)白,想是剛才鬼差說他時日不多了,被嚇到了,果然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沒過兩天就死翹翹了。(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此時天空已經(jīng)是泛起了魚肚白,已然大亮了,不一會便將車開到了鐘祥,到了賓館,眾人將陪葬品取出來擦拭干凈,婁馮文則聯(lián)系了一個買貨人。
收拾停當(dāng)后,陳越斌來到靈陽的房間,靈陽自然是知道他想干什么,自是為了王勁超。
靈陽吩咐陳越斌拉上窗簾,打開房間的燈后,靈陽從包袱中取出葫蘆,揭開葫蘆蓋,再掏出一個紙團(tuán),這紙團(tuán)便是一道靈符,靈陽沖葫蘆里說道:“死鬼,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果然房間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深情的望著陳越斌,欲哭無淚,一人一鬼坐在床上敘起家常情話。。
靈陽站起身來,走出房間,點了支煙便下樓去了,在賓館附近轉(zhuǎn)了幾圈,終于在一個花壇里看見了新鮮干凈的黃土,取了一大捧泥土,用塑料袋裝好,拎著泥土上了樓來,只見這一人一鬼還在敘敘叨叨。
靈陽把泥土放在桌上說道:“算是做好人好事吧。就幫你們這一回了?!?p> 只見靈陽坐在桌前畫了一道符后,又問了死鬼王勁超生前的生辰八字,將符畫好蓋上朱砂印后,將符點燃燒在水碗里,用此水將泥打濕,和成了稀泥。
然后將稀泥捏成泥人,并畫上眉眼,然后將陳越斌的手拉過來刺破手指點了一點血在泥人身上。
靈陽把泥人交給陳越斌說道:“將他保管好,不要打濕了,不要弄碎了。最好是供在家里神案的下面,每天給他燒一柱香,一日三餐也要供上飯食,你要是想他帥帥的,也可以時常給他燒些新衣服。”
嗯,我這里還有咒語幾篇,你將他供養(yǎng)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們就能朝夕相處了,他也不用怕白天了,但最好是不要曬太陽。
這樣他也能幫你做點事,比如幫你做飯,或者幫你整小人。嗯,最好不要讓他幫助你去整人,這樣破壞了人世間的規(guī)律平衡,以后別人知道你養(yǎng)鬼,萬一請法師來就不好收拾了。
對了,如果他喜歡喝酒抽煙也可以常常給向供點。如果哪天你不喜歡他了就把他送給我吧,我?guī)湍阏{(diào)教調(diào)教。哈哈哈哈。靈陽笑道。
“我怎么可能舍得,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标愒奖笳f道。
“好吧好吧,真愛,還特么的是人鬼情未了?!膘`陽從行李箱中取出香爐,然后又取出一柱香焚點后注于爐中對王勁超說道:“這么情深,還真讓人感動啊,小王死鬼,你說一說你是咋死的,滿足一下貧道的好奇心?!?p> 原來,王勁超在家排行最小,上面有一個大哥,二姐三姐,然后才是自己,在自己三歲時父母離婚,從小都姐姐照顧自己,以至于從小的王勁超都渴望得到父親的父愛,渴望父親保護(hù),但是沒有了。
一天天長大成人了,王勁超心理也發(fā)生了變化,他渴望得到男人的保護(hù),做自己心里的靠山,終于在公司里遇到陳越斌,陳越斌經(jīng)常幫助他,資助他,讓他傾心不已,便向陳越斌表露了自己的愛意。
二人在一起后,由于人多嘴碎的輿論,陳越斌離婚了,王勁超也在公司里呆不下去了。二人搬到鄰縣另謀了一個工作。這一日,王勁超的姐姐生小孩辦酒席,王勁超就回去了,幫著忙前忙后,去街上置辦酒菜,在買菜回來的途中出了車禍,當(dāng)場身亡。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這么好看的皮囊啊!”靈陽笑道:“現(xiàn)在你的三魂猶在,且還有十幾年陰壽,就好好的陪你的郎君吧!”
然后陳越斌對靈陽說道:“咱去買點啤酒,熟食下酒菜之類,咱們好好聊一聊?!?p> “我陪你去吧?!蓖鮿懦蕾酥愒奖笳f道。
靈陽對王勁超說道:“這大太陽天的,建議你不要出門,泥人尚未干,你也還沒有受香火,你還沒有法力就出門萬一被曬得魂消魄散怎么辦?”
陳越斌擁抱了一下王勁超說道去去就回。因為現(xiàn)在王勁超魂魄有了泥人的歸宿,所以魂魄也就能與活人能有感覺了。
不一會陳越斌帶著酒菜回來,就在賓館的桌前擺好,叫來婁馮文,以及老李頭等人,室內(nèi)昏暗,大家初時不適應(yīng)好一會才適應(yīng)下來。
王勁超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對靈陽說道:“謝謝你道長?!?p> “客氣了?!膘`陽飲下杯中酒說道。
王勁超又敬了大家一人一杯酒。
有鬼同桌進(jìn)餐,大家越聊越開心,且敘叨到了下午。婁馮文的電話來了,一接聽原來是買貨的人來了。
不一會,婁馮文把買貨人接進(jìn)賓館,那買貨人一見靈陽,驚詫了一下說道:“你不是靈陽大師嗎?”
“嗯,你是?”靈陽問道。
“我是小鄧?。 蹦侨苏f道。
小鄧,就是江西洪源盜那個朱祁鉞墓時,那個本地人,后來靈陽與老周做那個借尸還魂局,買貨的人來提走貨后,小鄧從老張那里分了幾十萬,自己便也開始慢慢的轉(zhuǎn)手倒賣些古董冥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風(fēng)生水起了。
“你們認(rèn)識?”婁馮文問道。
靈陽把江西盜朱祁鉞墓的事大概給婁馮文講了一下。
小鄧對靈陽表述希望靈陽再去江西看看風(fēng)水他們在另一處也發(fā)現(xiàn)了大墓,但一直還沒有找到。
話說小鄧看了看這些貨,鑒定是真貨后,說全部要了。婁馮文與陳越斌,老李頭三人陪著小鄧去銀行取了錢了之后,小鄧就拿著貨,駕車走了。
眾人回到賓館,按照事先講好的規(guī)矩大家分了錢。
婁馮文提出說要不靈陽再附近看看風(fēng)水,看看還有沒有墓。這里可是古漢江呢,并未斷代的文化蘊厚之地,應(yīng)該還有大墓。
靈陽覺得也可以,正商議著這兩日叫上老李頭陪著再到附近轉(zhuǎn)一轉(zhuǎn)。
沒想到剛分了錢的老李頭回到家就一病不起了,再等一兩天就一命嗚呼了。
陳越斌認(rèn)為自己這次分到的這些錢也可以過渡自己的資金救急了。加上又找到了自己的摯愛王勁超的鬼魂,更是有心打退堂鼓了。
就在這時,西安一個朋友給婁馮文打電話說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點,希望他去一起開開。掛了電話婁馮文就先行離去了。
靈陽與陳越斌二人一鬼又在賓館住了一晚,這天夜陳越斌又細(xì)細(xì)問了些小泥人的注意事項。
次日陳越斌將小泥人用一個錦盒裝好,塑料泡沫包好,將錦盒放在副駕上,此時王勁超的鬼魂也已經(jīng)出來了,坐在副駕上,自己抱著錦盒。
靈陽坐在后座與陳越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多一會便把靈陽送到了荊門。
靈陽望著漸漸遠(yuǎn)去的陳越斌揮手作別,王勁超也伸出窗外來揮了揮手。
話說袁仕楷回到家中,便在自己父親的葬禮上忙來忙去,要參靈要跪拜。。
終于把骨灰送上了山,埋進(jìn)了公墓陵園。當(dāng)天夜里,袁仕楷躺在床上,望著父親的照片,以及一些遺物,只覺淚水不受控制,滾滾淚珠,潸然而下。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袁仕楷打開門來,只見門外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靈陽,袁仕楷上下打量著靈陽,只覺得靈陽瘦了些,黑眼圈也重了些。
袁仕楷忙把靈陽讓進(jìn)屋中,二人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靈陽給袁仕楷講了這些天在鐘祥的事。
袁仕楷聽罷說道:“還真有這么神奇的事?這世上還真有鬼?還真有人鬼情未了?”
“可不是咋的,這既是時空扭曲,也是風(fēng)水磁場磁波的綜合產(chǎn)物呢。冥冥之事,你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膘`陽說道。
二人相敘至深夜,次日清晨,靈陽與袁仕楷一同起床來。
袁仕楷上有兩個姐姐,早已出嫁,現(xiàn)在失去了至親,家中只有老母親一個老人在家里了,靈陽只見袁母約摸五十歲左右,面色紅潤,精神清健。
袁母見到靈陽面生,問袁仕楷道:“仕楷,這位是誰啊?!?p> “媽,他是我一個朋友,我經(jīng)常給你電話說的那個靈陽啊。”袁仕楷說道。
“哦哦,快坐噻,我去做飯?!痹刚f道。
“謝謝阿姨!”靈陽說罷便和袁仕楷一起去幫著打點下手。
不一會袁母做了幾個菜,還特意問靈陽道:“靈陽,你吃不吃酒?楷兒他爸以前泡著的藥酒還有好幾壇,你愛吃酒的話我給你拿。”
?。ㄓ笫氯绾?。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