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一壺酒,獨(dú)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永結(jié)無情游,相期邈云漢?!?p> 蘇木眼神有些迷離了,拿起手中的酒,大大的喝了一口,沒想到自己喝完酒后,文思泉涌?。∵@酒是南星悄悄拿回來的,本來是為了腌肉,她剛剛太無聊了,便拿起來喝了一口,沒想到很好喝,便豪飲起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好詩!”
聽見聲音,蘇木抬起頭,看見墻頭上有個人影,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都出現(xiàn)幻覺了,揉揉眼睛,繼續(xù)喝酒。
“一人喝酒多沒意思,一起!”
蘇木抬起頭,看見一人站在自己面前,這幻覺怎么那么真實(shí)呢?
“呵呵呵.....”
蘇木自嘲的笑了笑,真傻!
天元看著眼前傻笑的女人,很迷茫,這是什么情況,喝多了,還是傻了?
“秦艽?”
天元湊近問道!
“我不是秦艽,我是蘇木,記住了嗎?真笨!”
蘇木低著頭,搖搖晃晃地說道!
“蘇木!”
天元配合的叫了聲。
“對嘛!真乖!”
蘇木抬起手,在天元臉上拍了拍!
天元瞪著眼前這個瘋女人,居然敢拍他的臉,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如此對他!
蘇木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的人,好帥啊,面面虛堂水照空,天然一朵玉芙蓉!這幻覺不錯,蘇木伸手摸了摸天元的臉,好軟。喝了酒有些困,這是不是她的大抱枕啊,抱一抱!
天元不可置信地看著抱著自己的腰不撒手的女人,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天元抬著無處安放的雙手,心中一陣哀嚎,列當(dāng),救命?。?p> “我們走錯了?”
黃芪和南星背著食材才進(jìn)門,就看見蘇木抱著個男人,兩人面面相覷,他們走錯了?
兩人退出去,看看周圍的房屋,確定沒錯之后,又走了進(jìn)來!
“大膽狂徒,居然敢輕薄我家小姐,不想活了!”
南星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丟掉包袱,大喊著沖過去把兩人拉開!
可惜,蘇木緊緊抱著不撒手,任憑南星怎么拉都拉不開!
“蘇木,你放手??!”
南星尷尬的低聲在蘇木耳邊說道。
黃芪看了看地上的酒壺,明白了一切,以后不能讓蘇木喝酒,太可怕了!
“別拉了,她喝醉了!”
黃芪走過去,拉過南星說道。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大晚上的,怎會出現(xiàn)在此?
皇宮守衛(wèi)森嚴(yán),今天除了乾坤兩國使臣,不會有他不認(rèn)識的男人出現(xiàn)在內(nèi)宮??此拇虬纾瑧?yīng)該是乾國人,坤國人大多是皮襖皮靴。
“你是誰,為何出現(xiàn)在此?”
黃芪背著手,儼然一副皇子氣派,抬著頭質(zhì)問道。
這人怎么那么高啊,頭揚(yáng)得真酸!黃芪心里暗暗咒罵道!
“你們是不是需要先把她從我身上扒下來,我們再來聊聊我的身份問題呢?”
黃芪攔住想要上前的南星,給她是個眼色,示意她別去。此地在皇宮最角落,平常連宮人都很難找到這,他一個外人來到這,要么身手不凡,要么有內(nèi)應(yīng)。蘇木正好控制住他,可以問出些線索!
“你先告訴我們,你是誰,為何會在這,答案讓我們滿意,我們便放開你!”
黃芪回道。
“天元!至于我來此為何,那位姑娘想必很清楚吧!”
天元并不打算隱瞞身份,看著黃芪,這死小孩終于露面了!
黃芪轉(zhuǎn)身瞪著南星,南星一副我不認(rèn)識他的表情,好啊,她們居然有事瞞著他,等明天再找你們算賬!
“堂堂乾國七皇子,未經(jīng)報(bào)備,便進(jìn)入他國,不妥吧!再者說,這是我兌國后宮,你這樣堂而皇之的闖入,太看不起我們兌國了吧?”
黃芪義正言辭的說道,他非常不喜歡這個七皇子,甚至說討厭!
“小皇子,你是失蹤許久的人,這位你們兌國的前皇后,不是早就昭告天下歿了嗎?再說了你們現(xiàn)任皇帝陛下黃櫨的皇位,一無遺詔,二無口諭,不明不白繼位,作為監(jiān)督者,難道不能查探一二嗎?”
天元每一句話都讓黃芪啞口無言,他說的話都是事實(shí),黃芪無從辯解。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私自進(jìn)入兌國查探!”
即使乾國有監(jiān)督之權(quán),但調(diào)查他國是需要兩國以上聯(lián)合簽章才能進(jìn)行的,天元現(xiàn)在到底想干嘛?黃芪雖不喜自己的母兄的作為,但這是父皇守護(hù)的國家,他不能讓它毀了。
“我現(xiàn)在只是乾國使臣團(tuán)一員,你的皇兄可是知道的哦!”
天元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這個女人怎么那么重,他每說一句話,她就抱緊一分。那邊那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無奈的吼道:“我說,你們能把她弄下來嗎?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好吧!”
南星再也看不下去了,連忙沖過去,想要掰開蘇木的手,可是毫無作用,蘇木的力氣什么時候變這么大。南星尷尬的向天元笑了笑,用盡全力去扯蘇木的腰,轉(zhuǎn)頭咬牙切齒的對著看戲的黃芪,低聲說道:“還不來幫忙!”
“哦!”黃芪忍住笑,快步過去掰蘇木的手。
天元沒想到他們的幫忙不但沒用,反而讓蘇木抱得更緊了,他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停!”天元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吼道!
南星和黃芪嚇得一下子松了手,蘇木壓著天元重重摔在了地上。南星和黃芪選擇閉上眼睛,慘案啊,聽著這聲就知道內(nèi)傷了。
“咳咳咳!”
天元咳得肺疼,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壓斷了,沒想到這女的那么重,他的一世英名毀了!
“列當(dāng),還不出來幫忙!”
天元低聲吼道!
南星和黃芪只看到一道影子一閃,出現(xiàn)在院子里,好帥,兩人張大嘴巴,這身手,他們什么時候可以有啊!
“你要是還不幫忙,回去我給你安排十個老婆!”天元瞪著列當(dāng)說道。
列當(dāng)今天心情實(shí)在太好了,自己家殿下終于桃花開了,他也不用沒日沒夜加班了!
“美人在懷,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列當(dāng)對著天元小聲說道。
“你是越來越放肆了!”天元咬牙切齒的說道。
列當(dāng)努力控制住上揚(yáng)的嘴角,伸手去點(diǎn)住蘇木的睡穴,讓她先失去知覺。
“麻煩您來扶一下她!”
列當(dāng)站起來走過去對著兩眼冒星星的南星說道。
南星看了看暈過去的蘇木,疑惑的看著列當(dāng)說道:“你,你對她做了什么?”
“她沒事,只是點(diǎn)了睡穴,你把她扶起來,我再幫她解穴!”
列當(dāng)解釋道。
“哦!”
南星這一刻真的好后悔沒有好好鍛煉身體,兩次了,拉都拉不動蘇木,死沉死沉原來是這個意思。
列當(dāng)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橫腰抱起蘇木,看著南星問道:“房間在哪?”
“這邊!”
南星樂得屁顛屁顛的在前面引路,太男人了,時不時回頭崇拜的看著列當(dāng)。
天元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黃芪警惕的看著他!
“你到底是來看戲的,還是攪局的?”
黃芪問道。
“你們兌國還需要攪局嗎?”
天元拍拍身上的土,戲謔道?
“你,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不破不立!”
黃芪慌亂的回道。
“不破不立?根不正,如何立?兌在八國中已是最弱,被吞并是遲早的事,現(xiàn)在各國的關(guān)注點(diǎn)已經(jīng)變成誰來吞并,還是平分!你覺得現(xiàn)在的局面,不需要我們乾的介入嗎?”
最讓黃芪他痛心的就是外人都如此清楚兌的情勢,而自己的國人卻還渾然不知,妄想著依賴別國強(qiáng)盛。再這樣下去,國不是國,家不是家,民心盡失,兌離亡國不遠(yuǎn)了。雖然天元說得都對,但黃芪還覺得天元是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人,沒有之一,句句帶針,扎心!
“那你打算怎么做?”
黃芪沉思了一會,問道。他豁出去了,現(xiàn)在他只能選擇相信乾,乾負(fù)責(zé)的是平衡,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就像你說的,不破不立,等時機(jī)。你應(yīng)該清楚,各方勢力介入過深,不能硬來!還有你的母兄,母親的家族,根不能清理干凈,如何立?”
天元認(rèn)真的說道。
“不能救嗎?”
黃芪哀求的語氣說道,即使他們再過分,也是血親。
“執(zhí)念太深,不是你我之力就可以扭轉(zhuǎn)!”
天元嘆息了一聲,曾經(jīng)他也天真過,但在權(quán)力面前,誰也無能為力。他一直在關(guān)注黃芪,一是因?yàn)樗苈敾?,二是他在?jīng)歷宮廷巨變,暗算權(quán)謀后還保留著一顆赤子心。
黃芪不再言語,他在思考,取舍,父皇臨終前的囑托,歷歷在目。父皇,我真的可以守護(hù)兌嗎?黃芪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天空還是那么美,可都已物是人非。
“公子,可以走了!”
列當(dāng)走了出來,對天元說道。
天元看著列當(dāng)似笑非笑的樣子,尷尬的咳了咳,目光移向黃芪,說道:“不想摻和,就和她們一起走,明日我再來,到時候給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