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的撕心裂肺,就算讓旁人聽了也鬧心不已。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警鈴大作,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花卿走在前面護著阿相,兩人都腳步輕輕,臉色凝重。
離哭聲越來越近……
到了一塊石頭后面,可以看到半邊山洞,哭聲就是從山洞里面?zhèn)鱽淼摹?p> 花卿攔了一下阿相,自己悄悄探頭看,卻突然猛的回頭,閉上眼睛一臉不自然。
阿相疑惑,但看他這個反應應該沒危險。
自己便越過他探頭往里看。
……
阿相皺著眉,沉沉嘆了口氣。
山洞里的不是什么大禍大害,讓人害怕,但卻讓人心情更加沉重。
是一個看起來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本應是一株向陽而生傾盡風姿的鮮花,現(xiàn)在卻慘遭惡手,蔫巴著花朵,掉落著綠葉。
被畜生侮辱欺負,毀了她一生的純潔與希望。
女子聽到嘆氣聲,猛的抬頭,眼睛都腫成桃了還在往外流著淚。
頸間著一片青紫,她條件反射地使勁搖著頭咬著唇往后面退。
“不,不要……”
阿相連忙現(xiàn)出身形,輕輕道:“小喜,是我……”
被喚為小喜的女子在看見阿相的一剎那徹底崩潰了。
她的唇都被咬出血了,混雜著淚水,發(fā)間混著血貼在臉上。
阿相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小喜凄慘喊道:“阿,阿相姐姐,嗚嗚嗚嗚嗚。”
阿相連忙過去,脫掉自己的外衣把小喜緊緊遮住,抱在懷里。
“小喜,對不起,姐姐晚來了。”阿相仰著頭眨著眼睛,說話間也有些哽咽。
小喜緊緊抱著阿相嗚咽著。
阿相低下頭輕輕拍著她的背,語氣十分堅定的道:“姐姐幫你報仇?!?p> 小喜聽了抹抹眼淚,哽咽道:“姐姐……你沒,沒事吧?剛才,他,他走了,往你來的那個地方走的……”
阿相一思索,輕輕問道:“那個畜生是不是臉上有道疤?”
小喜緩緩點頭,又流出兩串眼淚。
阿相的衣服濕了一大片一大片。
看來就是剛才被自己插了一刀的狐貍。
阿相把小喜扶起來,又幫她穿好衣服,領著她往外走。
小喜還很害怕,躲在阿相背后緊緊揪著阿相的衣服。
等兩人到了石頭那,小喜看見了花卿又是一激靈,弱弱喚道:“姐姐……”
阿相安慰道:“沒事沒事昂,他是好人哦?!?p> 小喜低下頭,不敢看花卿,只輕輕點頭。
“你先下去跟他們待在一起?!卑⑾嘀钢┪莸?。
小喜看了一眼,揪著衣袖慢吞吞開口:“姐姐能不能不要告訴我阿爹阿娘?!?p> 末了,又抬頭笑著,十分勉強生硬:“我不能讓他們?yōu)槲覔??!?p> 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阿相嘆了口氣,點點頭。
又幫小喜理了理頭發(fā)才帶她下去。
回來后,阿相一聲不吭直接走到茅屋后捆著的狐妖面前。
狐妖還在哼哼喊著疼,看見阿相嚇得想往后逃,卻動彈不得。
他的臉上赫然有一道傷疤。
阿相淺淺一笑,彎腰把手搭在匕首刀柄上,又對狐妖眨了下眼睛。
下一秒,直接整只手覆上去把刀完全插進去,轉動刀柄。
“你說,這樣轉會不會在你肚子上剜一個圓???”
阿相邊看著狐妖痛苦的模樣,一邊笑著問道。
狐妖瞪大眼睛,嘴里不停流著血,整個身子猛烈的抽搐了幾下,頭一歪,死了。
死下足惜。
阿相直起身喘著氣。
花卿已走到她旁邊,用安慰的眼神看著她。
“呦,這是干什么呢?”
兩人齊齊轉身,意想不到的,竟然是李安。
“你不在下面好好待著,上來干什么?”阿相拍拍手問道。
李安一笑:“怎么?馬上我就要看不到太陽了,還不許我出來多看看?”
“不是這個意思……”
李安擺手打斷阿相的話,側著身子道:“我知道,外面有狐妖危險嘛。但是現(xiàn)在不都是已經(jīng)被你們擺平了嗎?”
又偏頭看了阿相一眼,陰陽怪氣地道:“不過以后說不定還有更多更大的危險呢~”
半恐嚇半認真。
花卿上前,面色冷淡,開口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安嘖了一聲搖搖頭不說話。
花卿正要運轉法力,阿相猛的上前制止住,搖搖頭輕聲道:“算了,他不會說的?!?p> 阿相又看向李安,問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p> 李安抬手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你不是喜歡白云嗎,為什么又要跟二夫人在一起?”
李安一愣,隨即放聲大笑。
笑夠了,又仿佛看傻子一般看著阿相:“錢?。≌l會不要錢?如果不是因為錢,我一分鐘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
呵,阿相低頭自嘲一笑。
唉,自己收拾他也是臟了自己的手,自有官府來治。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壞人終將得到懲罰,不管是以哪種形式。
花卿道:“咱們下去讓村民們出來吧?!?p> 阿相點頭,便跟著花卿要走。
走出幾步,又聽見李安大聲喊道:“這事情啊,還得諸君自己去查,才得撥云見日,水落石出啊。”
兩人沒理,徑直去了茅屋。
兩人又招呼著大家上去,禍害已除,可以回家了。
眾人都十分高興,連忙陸陸續(xù)續(xù)上去。
阿相看了眼窩在阿娘懷里的小喜,對她安慰一笑。
小喜也報之微笑。
花卿難得的找到梅花說話:“玫瑰和菊花他們受傷了,你可否先去阿相家里照顧他們?我與阿相還要事。”
雖說這話有一丁點求人的意思,但花卿一派疏離,明明是跟人說話,卻離了好遠。
梅花點頭,道:“可以,你們也要小心啊?!?p> “嗯?!?p> 眾人沒過多久就都走完了,只?;ㄇ浜桶⑾嘣诘貙m中。
花卿四處打量著:“確實設計精妙,你可知這里是干什么的?”
阿相搖頭:“當年阿娘只給了我這把鑰匙,其他的并沒有來得及說”
“你方才說,別人接近地宮中央或許沒感覺,那我去試試便知?!?p> 阿相立馬緊張,道:“你可要小心點,特別特別疼?!?p> 花卿一笑,提腿便走向讓阿相肚子疼的地宮中央。
他們都很好奇,這究竟是只對阿相反應還是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