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十分和煦,透過落地窗照在了夏落塵的臉頰上,夏落塵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你想啦?”舞流霜的聲音傳入夏落塵的耳朵中,夏落塵輕微地扭了一下頭,便看到了坐在一邊椅子上的舞流霜。她此刻正滿臉笑容地望著自己,眼神里滿是溫柔。
夏落塵看到舞流霜的眼神時,心幾乎都要被融化了。那如秋水般清澈溫柔的眸子,那如秋葉般文靜美麗的笑容,叫人如何能不化鋼鐵之心為繞指柔。
“嗯嗯?!毕穆鋲m露出一絲笑容,想要起身,全身卻酸軟無力,一下子沒起來,而且胸口處穿來一陣陣的刺痛,就像是有好多細小的針在扎他一樣。
“你別亂動,你受的傷不輕,最好還是躺著吧!”舞流霜見夏落塵想要起來,急忙上前攔住夏落塵。
“確實有點?!毕穆鋲m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不論是修為還是實力,夏落塵都比三皇子的手下要強的,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實在是有些丟臉。
“你不是去見亂世侯了嗎?怎么和別人打起來了?他們是什么人?難道是亂世侯?”舞流霜見夏落塵醒了,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不是侯爺,而是三皇子?!毕穆鋲m回答。
“三皇子?你怎么會和他打起來呢?”舞流霜不解地問。按道理來說,夏落塵和三皇子是沒有任何關系的,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他們怎么會扯到一起呢?舞流霜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是這樣的……”夏落塵便從自己出了亂世侯府之后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哦哦!原來是這樣?!蔽枇魉犕曛簏c點頭,但是她依舊不太明白夏落塵為什么會和三皇子打起來,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夏落塵認識亂世侯?
“你也真是的,太冒險了,怎么可以隨便跟著那些人去呢?要是你昨晚打不過人家怎么辦?”舞流霜忽然想起夏落塵竟然無緣無故地就跟著幾個可疑的人走了,頓時怒意橫生。
“我這不是有把握才這么做的嘛!”夏落塵尷尬地嘿嘿一笑。
“有把握?有把握的話為什么你現(xiàn)在躺在床上?”舞流霜沒好氣地問。
“額……這個……那個……意外嘛!完全是意外。”夏落塵摸著鼻子不敢去看舞流霜的眼睛,心虛不已。
“哼!意外!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當我感知到戰(zhàn)斗的是你,趕去現(xiàn)場看到那個爆炸所產(chǎn)生的大坑時有多么害怕嗎?你知道當你昏迷過去時我的內心有多惶恐嗎?”舞流霜一頓連問,如同機關槍一般。然而夏落塵卻只能啞口無言,舞流霜的這些問話他都沒辦法回答。
舞流霜見夏落塵不敢看自己,把頭扭到一邊,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
“你也不用太過自責,我只是情緒有些激動。”舞流霜開口,聲音柔和了很多。
“對不起,舞,是我的錯,我讓你擔心了?!毕穆鋲m虛心認錯。
“沒事的,只要你沒事就好!”舞流霜的語氣更加溫柔了,她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火了。但是這是由心而發(fā)的關心,只有真正關心、愛他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才會那么激動。換做尋常人,你死不死與我何干?
“舞!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冒這樣的險了,保證不會讓你擔心了?!毕穆鋲m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萬一要是有下一次呢?”舞流霜笑了笑,隨后一臉認真地問。
“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我就天打五雷轟!”夏落塵一開始想不出來發(fā)個什么樣的毒誓,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在家鄉(xiāng)看電視時里面的人發(fā)誓最常用的一句話。
“我才不要你被天打五雷轟呢!就罰你陪我一輩子,永遠不得離開半步?!蔽枇魉ξ卣f。
“好!”夏落塵一口答應。
“對了,你去找亂世侯,你和他說了些什么呀?你打算怎么辦?”舞流霜忽然想起了夏落塵黃昏時離開的目的,便問。
“侯爺想讓我?guī)退麕П蛘??!毕穆鋲m回答。
“帶兵打仗?”舞流霜略微有些驚訝。
“不錯,去征戰(zhàn)沙場,守護無敵國,并且戰(zhàn)勝他國,掠奪他國的土地、資源。”夏落塵淡淡地說。
“可是戰(zhàn)爭會讓更多無辜的人死去,一路走來你也看到了,因為戰(zhàn)爭的原因,很多人無家可歸,四處流浪漂泊,餓死街頭的更是不可數(shù)?!蔽枇魉鹈驾p蹙,心中滿是憂慮和不忍。
“是的,戰(zhàn)爭本就是這樣?!毕穆鋲m回答,語氣中充滿了無可奈何之意。
“那你還要去幫他這樣做嗎?你還要讓更多的人因此喪命嗎?你真的忍心?”舞流霜盯著夏落塵的眼睛問。
“我并沒有答應下來,但是……”夏落塵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舞流霜追問。
“但是我也沒有拒絕。”夏落塵嘆息道。
“什么意思?”舞流霜不解。
“我答應侯爺三天后給他答復?!毕穆鋲m回答。
“塵。你要報答亂世侯的恩情我并不反對,但是你若是只為了這個原因而且戰(zhàn)場上亂殺無辜,我絕不會答應的?!蔽枇魉J真地說。
“可是……唉!以侯爺?shù)纳矸?、地位以及權勢,除了這個要求之外,他已經(jīng)別無所求。而且你不知道,如今的無敵國已經(jīng)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一場危機之中,若是不慎重解決的話,我想……無敵國很有可能因此而滅國?!毕穆鋲m嚴肅地說道。
“滅國?這么嚴重?”舞流霜聞言,驚訝不已。她只知道現(xiàn)在的無敵國四處都在打仗,但是卻不曾料到形勢已經(jīng)如此嚴峻了。
“就是這么嚴重,武王白安業(yè)實在太高估自己了,以為他突破到武王境界就可以橫掃他國,就可以和芷國一較高下了。但是,他想多了,芷國的力量遠不是他眼中看到的那樣。而且這是國家之間的是戰(zhàn)爭,而不是他一個人的戰(zhàn)斗,個人的力量所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是太弱了。”夏落塵嘆息道。
“原來如此!”舞流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個白安業(yè)到底是怎么搞的?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這么笨,這都想不到,實在是令人費解啊!”夏落塵無奈道。
難道白安業(yè)真的就這么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