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家事
杜然一明白了一件事,修煉者一坐就是半天。
不懂的人看,裝神弄鬼。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人腦海里在想什么。
比如杜然一,他現(xiàn)在一坐也是半天。
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想東西是真能忘記時間的,學(xué)東西也是一樣。
不知不覺,杜然一也開始打坐了。
雖然不知道打坐到底有什么用,但通過平衡法的修煉,杜然一逐漸理解了古人的修煉之法。
比如天人合一、斬三尸。
那么,這些是功法也好,哲學(xué)也罷,都有一定的道理。
打坐這種東西也就應(yīng)該有它的作用。
理清楚了修煉方向,杜然一睜眼,看看時間,十二點了。
一點也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只是感覺肚子餓了。
小仙蹲坐在貓碗面前,眼巴巴的看著杜然一,似乎怕打擾杜然一,也不敢叫,卑微又弱小。
杜然一喜歡小仙,但從來不慣著它,導(dǎo)致小仙對他有點害怕。
“哈哈!”
杜然一起身,取了一條營養(yǎng)膏過來,然后對著小仙招了招手。
小仙“咻”的一聲就竄了過來。
杜然一抱著小仙,狠狠的揉了幾下,還說了一聲謝謝。
昨晚要不是小仙,自己還真有可能玩完了。
喂了小仙一條營養(yǎng)膏后,杜然一才起身去做飯吃。
吃過午飯,
杜然一還是保持了運動的習(xí)慣,因為地震的影響,昨天虛弱了一天,今天才恢復(fù)過來。
早上全身發(fā)燒,杜然一總結(jié)了,若不是這么多天的成長,他估計已經(jīng)被燒壞了。
或者說身體在他發(fā)燒的同時,也在自我修復(fù)。
平衡生長激素的作用杜然一一點也不知道,現(xiàn)在只是知道了這種原理,并且取了個代稱而已。
不知不覺,杜然一的身體又變強了。
十五公里每小時的速度,一個小時跑下來,喘幾口大氣就好了。
俯臥撐這種東西對于他來說,小意思了。
小仙的變化也很大,那塊磚頭上的抓痕就能看出來。
不過,小仙很乖,從來沒咬過他,也沒抓過他。
四點鐘的時候,杜然一接到了王文君的電話。
問他要出去遛貓嗎?
杜然一婉拒,他現(xiàn)在沒心思去想朋友。
內(nèi)覺知比外覺知更具體,也更容易知道自己的修煉狀態(tài),從而去調(diào)整修煉習(xí)慣。
他現(xiàn)在知道的是在深度睡眠下他才能連接外平衡。
那么,這個深度睡眠下的身體狀態(tài)是什么樣的呢?是需要身體狀態(tài)達到一個標準?還是意識狀態(tài)要達到一個標準?或者綜合性狀態(tài)達到一個標準?才能連接上外平衡?
這些只有修煉出內(nèi)覺知后才會知道。
知道了又能不能改變呢?讓自己不深度睡眠也能修煉?
這是杜然一現(xiàn)在想要做的事。
還有個具體的問題擺在他面前。
那就是修煉需要消耗,他現(xiàn)在有存款,在這邊工作了兩年多,包住,存款十五萬出頭。
就目前來說,他修煉的消耗一個月起碼一萬。
這里面有個經(jīng)驗,那就是在吃上面,如果一天吃三頓,必須頓頓有肉,還不能少。
少了肉,一天要四頓飯。
也就是說,后面有可能他會變成一個純粹的肉食動物,不吃主食,只吃肉。
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按照他的食量,一天起碼六斤肉要吧?
豬肉五斤也一百多了,牛肉更貴。
還有一只貓,這家伙現(xiàn)在一天都要吃一斤多肉。
所以,要賺錢,不然十五萬的存款只能夠霍霍一年。
以前存錢,是想著買套房子,裝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年紀不小了,今年二十五。
好好工作,存錢買房,然后找個合適的姑娘,不求白頭偕老,只求歡喜自在光明磊落和保持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熱忱希望。
現(xiàn)在的他,腦海里裝著一個外面不知道的世界,熱情全在這上面。
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微信消息。
他爸的。
“你媽給你打電話沒?”
“沒有。”
“我和你媽把離婚證拿了?!?p> 杜然一愣了愣,居然很平靜,他們兩鬧過好幾次,這一次應(yīng)該是句號了吧。
“嗯,我回來一趟吧,你自己也別亂想,安心過日子,我沒事的。”
“我跟你姑父在一起,不用回來,只是跟你說一聲?!?p> 杜然一沒回消息了,父親這句話在說讓自己別擔(dān)心他,他跟姑父在一起。
雖然感覺自己變聰明了,但在面對這種事上,杜然一的腦袋還是有點宕機。
事實上在很小的時候,他爸媽就面臨過這種問題。
那個時候他就寄宿在姑姑家,他算是留守兒童,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小鎮(zhèn)上的學(xué)校不太好,為了念書方便,杜然一在姑姑和伯伯家都住過。
那個時候姑姑就跟他說過一些事,讓自己要勸一下爸媽,讓他們別鬧,要好好過日子。
太小,啥都不懂,用大人們教自己的話勸。
一路走來,爸媽離婚這件事是有預(yù)見性的。
可真離了又感覺有點空落落的。
在手機上找了半天,最終電話沒打出去,自我吐槽道:“看吧,朋友還是有用的,遇到事了想找人傾訴一下都沒有?!?p> 下午,杜然一的媽媽過來了。
她知道杜然一在哪里,直接到了小區(qū)門口才打電話。
杜然一接到媽媽的電話不奇怪,這么大的事,沒跟自己商量,一定會事后過來的。
“房子是老板的,一樓放著貨,我住二樓?!睅е鴭寢屵M屋,杜然一解釋道。
徐慧點頭,狀態(tài)看上去不算好,哭過。
小仙聽到了動靜,很乖的坐在門前。
“你養(yǎng)的貓?”徐慧問道。
杜然一點頭:“它叫小仙?!?p> 進屋后,兩人坐在沙發(fā)上,小仙對新來的人好奇,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嗅。
“噓噓!”杜然一對著小仙噓了兩聲,他怕小仙認生,做出來應(yīng)激舉動。
他和小仙之間有個默契,只要是這種語氣詞,就是在警告小仙,讓它終止此時此刻的行為。
“中午爸給我發(fā)過短信,我知道了?!倍湃灰黄鹕砣ツ昧怂?,并且擰開了瓶蓋,放在了徐慧面前。
徐慧沒喝水,看著杜然一問道:“你怪我們嗎?”
“真的就一點也過不下去了嗎?”
“你爸決定的,民政局的人問過他好幾次,他很決然?!?p> 看著杜然一沒說話,徐慧繼續(xù)說道:“你爸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沒有一點上進心,不然現(xiàn)在你也不會連房子都沒有,小時候爺爺奶奶帶著你,我們在外面工作,賺點錢要寄回來,每次都是你爸說不著急,家里有錢...”
杜然一一直沒說話,像是一個傾聽者。
這些話他聽了很多次,聽起來不是那么舒服。
徐慧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哭哭啼啼的說了一個多小時,杜然一不斷的遞過去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