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走,去妓院
“爺爺,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嫁給陸疏衍也不錯啊?!苯勨暯z毫不懼,眨著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摸準了這些人的性子,要收拾起來真是太簡單了。
果然江聞鈺此話一出,再次讓眾人瞠目結(jié)舌。
在他們的思想里,女人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說要嫁人的道理。
“不行!”
“為什么不行?陸公子外表俊朗,又有份好差事,前途不可限量,總比再嫁個種地的,一輩子子子孫孫就種地吧?!?p> 江務農(nóng)抽了抽嘴角,臉色陰沉的可怕。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還要到鎮(zhèn)子上把藥材賣了換錢,這白花花的銀子不香嗎?”江聞鈺又補了一刀,越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江務農(nóng)這才狠狠的一跺腳,怒吼道:“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會有這樣的不肖子孫!”
涼風吹過,眾人再次鳥獸狀。
江聞鈺緊趕慢趕,一炷香功夫,輕車熟路的進了長春堂。
還是那股濃烈的中草藥香味,柜臺前沈斂月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算一算多少錢?!苯勨暤恼Z氣比上次友善了許多。
沈斂月早就知道她進來了,聽到江聞鈺的聲音才慢悠悠的抬起頭,將面前的一大堆的草藥一一檢驗過,再從抽屜里拿出一錠銀子。
“我不要銀子?!?p> “不要銀子?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沈斂月勾起唇戲謔的笑道。
“給我照單子抓藥,多退少補。”江聞鈺拿出一個單子,上面列了幾味常見的藥材,雖不是很名貴,但看起來不像是大夫開的藥方。
“姑娘,這副藥方是你自己用?”
“反正我不是拿來害人?!?p> 沈斂月啞然,剛想說這小丫頭今天溫柔不少,就打臉了。
沈斂月吩咐伙計按照方子給江聞鈺抓好了藥,用牛皮紙細心的包好,拿了吊錢一起遞給江聞鈺:“姑娘收好?!?p> 江聞鈺道謝,接到手里煞有其事的掂量了下,露出滿意的表情,對窮苦百姓來說,這點銀子足夠應付一段時間的開銷,不過她留著有其他用處。
江聞鈺樂滋滋的回了家,把在沈斂月處買的東西拿出來,倒入碗中,不斷的研磨,再加入她準備好的桃花一齊搗碎,慢慢的染成了淡紅色。
“搞定!”
制作完畢,江聞鈺將碗中的東西仔細的涂抹在臉上,清清涼涼,說不出的舒服。
江聞鈺剛躺好,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是江飲溪。
江聞鈺正想和江飲溪打招呼,就聽到江飲溪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啊!妹妹!你,你,你怎么了?”
“不用大驚小怪,這是面膜?!?p> “面膜?什么東西?”
江聞鈺耐著性子給江飲溪解釋完后,江飲溪還是懵懵懂懂。于是等江聞鈺用清水洗凈后把臉湊到江飲溪面前:“姐姐,現(xiàn)在你看看我的臉,有什么變化?!?p> “恩?!苯嬒屑毧粗?,“皮膚好像變白了些,也比以前有光澤了,以前你的臉好粗糙的?!?p> “你摸摸?!?p> 江聞鈺拉著江飲溪的手在自己臉頰上蹭了幾下,江飲溪驚喜道:“呀,好光滑呀!”
“所以呀,面膜是女人變美的秘訣,要不姐姐也來試試。”
江聞鈺說著,也不管江飲溪愿不愿意,把余下的面膜敷在了江飲溪的臉上,兩姐妹嬉笑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
日子再苦,只要最親的人平平安安在身邊,于愿足矣。
江飲溪從來沒有大的理想抱負,她只想著到了適婚的年齡,家里人能給她找戶好人家,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過完下半輩子。
所以,在江聞鈺把自己的發(fā)財大計一一講給江飲溪聽后,除了瞠目結(jié)舌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妹妹,你說的這些,真能成嗎?”江飲溪有些擔憂的問道。
“相信我,等我多做幾種面膜,我們就可以拿出去賣了?!?p> “可是賣給誰呢?別人會買我們做的東西嗎?”
“打廣告就可以啊?!?p> 這話一出口,江聞鈺就有點后悔了,不斷的新名詞已經(jīng)讓江飲溪云里霧里,今天晚上講的東西估計早就顛覆了江飲溪的世界。
果然,江飲溪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自己:“什么是打廣告,還有,妹妹你怎么懂這么多,我記得你以前只會耕田……”
“咳咳,人,總是會變的?!?p> 兩姐妹擠在床上,江聞鈺側(cè)過臉,看著窗外的月亮,朦朧的輪廓一片晶瑩,襯得這夜景無比撩人。
不知道陸疏衍是不是也在看月亮呢?嘿嘿。
第二日江聞鈺風風火火的跑到縣衙,衙門口兩個捕快都見怪不怪了,直接叫了陸疏衍出來。
陸疏衍以為她有什么事,還沒問明白呢就被江聞鈺拖走了。
“江姑娘,你是要帶我去哪里嗎?”
“去妓院!”
“?。俊?p> 陸疏衍哭笑不得,江聞鈺的行事作風果然不一樣,可是她去妓院干嘛?難道……咳咳……賣身?可賣身也不至于叫上自己吧……
一連串稀奇古怪的念頭冒出來,不多時兩人就到了目的地。
落日緩緩向西,少許的云海倒映在河水中,像是一幅閃光的錦綢,河邊停滿了一排排的船舫,紅燈高懸,傳來陣陣女子與賓客的嬉笑打鬧聲,好不熱鬧。
再走近些,江聞鈺眼前豁然一亮,那紅粉綠娟,風情萬種,和白日鎮(zhèn)子里的情景簡直天差地別,當真是香幃風動花入樓,高調(diào)鳴箏緩夜愁。
“這些人可真會享受?!苯勨晣K嘖了兩聲,大概心中有了數(shù),這才停下來道:“好了,我們就在這等著吧。”
“等誰?”
“弄玉舫第一花魁,蘇晚晚?!?p> 蘇晚晚,城中名人,容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自是不用說,琴棋書畫也略通一二,最絕的是她獨創(chuàng)的驚鴻舞,流水行云若龍飛若鳳舞,看過的人無不贊嘆,因此蘇晚晚雖賣藝不賣身,但在城中仍是眾多公子哥一擲千金想要一親芳澤的女子。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一頂精美的轎子咿咿呀呀的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