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久以后。
葉里帶著琴駭回到了南城,回到了那個曾經(jīng)的小出租房。
“噗!”
葉里將手里的手提袋丟在地上,然后他看了眼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琴駭,待拉開窗戶給房間透氣透風(fēng),他邊朝著琴駭說道,“一會我還要去上課...”
“我肚子好餓,有吃的嗎?”琴駭轉(zhuǎn)著頭看著葉里,用著宇宙語朝著葉里說道。
“...”葉里木木的看著琴駭,看著琴駭摸著肚子,他才無奈的說道,“好吧...先吃飯,然后...算了...你跟我一起去上課吧...”
葉里邊說邊無奈的搖著頭,“可能你聽多了也就會說話了?!?p> 他蹲在床腳,一手拉開床下的儲物箱,接著迅速從儲物箱里拿出干凈未拆過的衛(wèi)衣褲子,然后他就這么當著琴駭?shù)拿鎿Q著衣服。
只是琴駭沒有看葉里,她邁步走到窗戶邊朝外看去,卻是透過窗戶看到了樓下的保安亭。
而那保安大叔自然記得葉里也記得與葉里一起走的琴駭,所以保安大叔朝著琴駭招了招手示意。
“...”琴駭歪著頭看著那大叔,然后一臉茫然的轉(zhuǎn)頭看向葉里。
葉里自然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身份暴露,所以他現(xiàn)在可是十分緊張。
待會去學(xué)校,或許他就能知道自己有沒有身份暴露了,如果沒有,葉里打算什么也不做,繼續(xù)低調(diào)生活,至于合作什么的,未來再說。
但是如果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就只能以自己的身份加入夏國高層的組下的隊伍,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葉里可不知道。
其實葉里又想加入又不想被束縛...
“走了?!比~里朝著琴駭招了招手,于是琴駭趕忙邁步朝著葉里走去。
滿懷心事的葉里看了眼帶著墨鏡的琴駭,接著他抬手摸了摸琴駭?shù)念^發(fā),一邊微微搖著頭,“這頭發(fā)...要染了...一會去染個頭發(fā)...”
然后葉里邁步走出了房間。
而琴駭跟在葉里身后,她頗有天賦的學(xué)著葉里的話語說道,“染個頭發(fā)...”
“對...染個頭發(fā)...”葉里吐著氣看著樓道下走上來的大媽,一邊笑著與大媽示意,一邊頗有嘀咕的說道,“唉...我最討厭染發(fā)了,又要等...”
“又要等。”琴駭喃喃自語著,有樣學(xué)樣的跟著葉里說著。
“對...又要等...一會我要回宿舍處理點事?!比~里撓了撓頭,“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做什么班長了,麻煩死了...”
“麻煩死了...”琴駭嘀咕著說道,而葉里聽到琴駭就像復(fù)讀機,他就回頭看了眼琴駭,而琴駭見葉里扭頭過來,她便朝著葉里笑著說道,“麻煩死了...”
“唉...”葉里感覺自己就是帶了個傻子,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既然都帶回來了,那就帶著看看吧。
于是葉里與琴駭慢慢走下了樓,兩人一前一后,朝著學(xué)校所在的位置走去。
只是經(jīng)過那保安亭的時候,那保安大叔朝著葉里說道,“上課去???”
“哎,大叔好?!比~里朝著那保安大叔擺了擺手。
“大叔好...”琴駭有樣學(xué)樣的朝著那保安大叔揮揮手。
“好好,慢走哈。”保安大叔笑了笑,他就多看了眼琴駭,然后也就沒有當做一回事。
畢竟現(xiàn)在大學(xué)生談戀愛也不就那么一回事...
葉里看了眼有樣學(xué)樣的琴駭,然后他頗有無語的搖著頭,徑直走出了小區(qū)。
而琴駭趕忙邁步小跑,接著她十分自然的挽在葉里的手臂上...
“...”葉里扭頭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就這么渾身硬邦邦地沿著公路朝著學(xué)校走去。
兩人走過數(shù)百米以后左拐,便能看到南州大學(xué)的校門口。
葉里頗有緊張的四處感觸著,結(jié)果校門口似乎沒有什么異常,除了一些私家車依舊停在那里曬太陽之外,葉里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可疑人員。
于是葉里吐著氣,帶著琴駭朝著學(xué)校里走去。
這么行走著,兩人卻也像極了校園風(fēng)景里最為常見的小情侶,走過校園里的青蔥小道,走過園弧小橋,走過喧鬧或者安靜的宿舍樓,葉里便帶著琴駭來到了自己的宿舍樓下。
男生帶女生上宿舍,似乎完全沒有什么阻攔查詢,于是葉里就直接帶著琴駭走進宿舍,朝著三樓走去。
沒有多久,他便回到了宿舍里。
只是此時中午,宿舍里幾個人還在睡覺。
葉里開了門進了宿舍,然后他扒拉了一下桌上的同學(xué)名冊,一邊眼角掃過整個宿舍的環(huán)境。
宿舍一如既往,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葉哥?”這時葉里對床的林棟探頭看向葉里喊道,然后他看著跟在葉里身后的琴駭,便起身趕忙說道,“你好你好...”
“麻煩死了...”琴駭看向林棟,用著蹩腳的夏國語說道,“大叔好...”
“嘖...”葉里無奈的吐著氣,他趕忙說道,“她外國人,不會說我們的語言。”
“哦哦哦...”聽得一愣一愣的林棟咋了眨眼,便是尷尬的撓了撓頭。
只是琴駭看了眼林棟,又看向地上的鞋子,這才又看向另一邊聞聲起床的李群。
李群見葉里竟然女孩回來,他趕忙說道,“葉哥,女朋友嗎?”
“我...”葉里翻著抽屜檢查著桌子,聽到李群這么言語,他抽了抽臉,最后看了眼琴駭,“是吧...”
畢竟琴駭也需要一個身份,不然天天跟在自己身邊像什么...
只是以琴駭這樣學(xué)習(xí)語言的速度,不知何年月才能離開他的身邊,自己獨立行事生活。
“哦哦,嫂子好?!崩钊荷舷麓蛄恐亳敚s忙朝著琴駭喊道。
“麻煩死了...”琴駭看著李群,便又是破口而出,“大叔...”
“說你好...”葉里無語的嘆著氣,趕忙糾正琴駭?shù)脑捳Z。
琴駭愣著一會,就朝著李群說道,“說你好...”
“得...”葉里迅速收起抽屜,他抬著手將抽屜里的兩疊現(xiàn)金放入懷里,一邊邁步朝著宿舍外走去,“原諒她,她不會說話,你們睡吧...我這就走。”
“哈哈,好的,葉哥慢走。”李群看著葉里帶著琴駭走出宿舍,然后他就倒在床上,一邊絮絮的朝著林棟說道,“葉哥竟然找了個外國女朋友...哪里找的...身材還不錯...”
“別的學(xué)校的吧,我們國家是亞洲最大留學(xué)目的國不是...可能是西醫(yī)那邊的...”林棟也是躺回床上,毫無表示的應(yīng)到。
“唉...我咋找不到呢...”李群頗有無語的說道。
“不過葉哥這口味也太重了...竟然找外國...我們的不香么...”
...
宿舍外。
葉里回頭看了眼戴著墨鏡的琴駭,然后他上下看了眼琴駭,覺得琴駭如果不說話的話,也就皮膚稍微白皙了一點...
其余看著似乎與夏國人沒有什么不同。
“口味重么...哪里重了...”葉里嘀嘀咕咕的說著,可惜他也琢磨不出什么來,而是吐著氣,稍微放寬心里的擔憂,朝著琴駭說道,“走吧,帶你去染發(fā)?!?p> “帶你去...染發(fā)?!鼻亳敻谌~里身后,她見到葉里邁步走著,就又一手挽著葉里的手臂,“帶你去...”
“別學(xué)我說話?!比~里沒好氣的說著,而這時一個同學(xué)正好回到宿舍,他迎面與葉里撞上,于是他笑著朝著葉里喊道,“葉哥。”
“哎。”葉里朝著他點了點頭,而這時挽著葉里的琴駭朝著那男同學(xué)說道,“說你好...”
“啥?”那同學(xué)愣了愣,沒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沒事沒事?!比~里朝著那同學(xué)擺擺手,“走了走了?!?p> 接著葉里趕忙拉了拉琴駭,而琴駭回頭看了眼那有些茫然的同學(xué),也就迅速的跟上葉里的腳步,“帶你去...”
“去你個頭。”葉里嘆著氣說道。
“帶你去...去你個頭...”琴駭頗有嘀咕的跟著,然后看向扭頭瞪著自己的葉里揚起了笑臉。
“...”葉里感覺自己就是在養(yǎng)女兒,還是個完全不開竅的傻女兒,但是能怎么辦...
于是他無語的搖著頭,不想再繼續(xù)言語,免得琴駭學(xué)來學(xué)去。
不過這時候輔導(dǎo)員何榕榕的電話卻是突然打了進來。
葉里撥開手機,便將手機放在耳側(cè),“何導(dǎo)...”
“哎,葉里,現(xiàn)在是這樣...我們學(xué)校參加了第一屆全國生物科研大會的會題,所以一會我將議案項目發(fā)給你,你找?guī)讉€同學(xué)一起,選擇一個項目進行研究...然后做一份報告給我?!焙伍砰叛杆俣鹊恼f著,卻是弄得葉里一頭霧水,因為他什么也沒有聽懂。
“我...”葉里糾結(jié)的說道,“何導(dǎo),我這都還沒正式上課...能行嗎?”
“可以,新型生物技術(shù),待會我發(fā)的短信里有一些輔助教材,你看一看,沒事,重在參與,但是如果做得好,沒準以后可以和總科生院有合作...”何榕榕接著說道,“現(xiàn)在上面就是傾向新生學(xué)子,所以我覺得你可以找?guī)讉€人試試。”
“那好吧?!比~里聳聳肩,“那我找?guī)讉€人試試?!?p> “嗯,那我一會把議題發(fā)給你。”說完,何榕榕便咔噠一聲掛去了電話。
“...”葉里放下手機看了眼手機,一邊頗有無語的朝著琴駭說道,“我懷疑我們輔導(dǎo)員就是湊數(shù)的...估計她啥也不懂?!?p> “啥也不懂...”琴駭看著葉里言語,便笑著重復(fù)著葉里的話語。
而葉里搖著頭不知所謂的來到了宿舍下的停車場里,然后他騎上小毛驢,而琴駭坐在他的身后,兩人悠悠,直接朝著校門口的理發(fā)店而去。
葉里自然是要給琴駭染上頭發(fā),不過他不知道染什么顏色的頭發(fā),胡亂選了個最常見的亞麻色后,葉里就坐在了理發(fā)店里的沙發(fā)座上看著亢長的短信。
“基因變種...重組...活性...異變...測序,功能,遺傳...啥玩意...”葉里看著一大段的文字,嘴角抽抽的撇撇嘴,他感覺自己選擇這個專業(yè)就是個錯誤,看著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詞語,除了一臉懵逼就什么都沒有。
只是葉里突然皺了皺眉,他似乎從這百來個既定的題目之中分析了一些什么來,總科生院可是全國最好的生物研究組織,要是這是那個地方流出的東西...
葉里當然不是什么頂級的科研院員,但是這些議題既然是面對大學(xué)生,顯然總科生院是希望獲得一些新血液,或者說一些新的思路與研究方向,而葉里其實什么也沒有...但是他有的是活體,那就是他自己。
“試試...”葉里嘀嘀咕咕的念叨著,然后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眼正盯著鏡子朝著理發(fā)師嘰里呱啦的另一個“活體”,接著葉里打開了何榕榕的電話。
“何導(dǎo)嗎...是這樣...我想這個我需要實驗室和數(shù)據(jù)庫...一定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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