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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走到了中午,葉里也回到了酒店房間。
葉清無所事事的在自己的房間嗑瓜子,葉里也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寫作業(yè),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詳。
或許這一場大雨會給一些人以另外一種狀態(tài)面對生活。
葉里不用去學校上學,老師也沒有了任何的聲訊,葉清也不用去小賣部看店,一家人都只能窩在家里,不能出門,無所玩樂。
時間悠悠,走的總是淡定從容,不論外面的世界幾多風雨。
“阿里,今天酒店沒有阿姨打掃房間嗎?”葉清邁步走到門口,朝著正在埋頭解題的葉里問道。
“現(xiàn)在酒店一樓也被淹了,前臺都不在了,估計都下班回家了,酒店也沒有什么人?!比~里看了眼葉清,頗為無所謂的說道,“沒事,不臟的話就勉強先用吧?!?p> “這么嚴重了嗎?”葉清皺著眉嚇了一跳,頗有計較的她趕忙問道,“那我們這個房錢...”
“媽...”葉里點了點手上的筆,“我在做題,不要慌不要吵...”
“哎...那你好好做題...”葉清聽此,便也反應過來,然后她頗有嘀咕的自言自語著,一邊邁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反正錢都給了,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耐心等一等了。
她倒也耐得住寂寞,大不了就多等兩天,再兩天...這雨可能就停了吧...
葉里看著葉清離開,然后他又頓了頓手上的筆,一邊看向出窗戶外的城市。
從高處看去,這個城市似乎除了水多了一點,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怪異之處。
城市依舊安安靜靜,街道甚至比以往也還要安靜,因為諸多低底盤的車輛等于報廢無用,路上也沒有了紅綠燈,也沒有了車聲...
整個城市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葉里看了眼窗外的風景,他也就收回了視線。
這個城市不論到底怎么了,葉里都沒有絲毫的感覺,就好像這個城市不屬于自己的一半,又或者純粹是因為這個酒店高處安安穩(wěn)穩(wěn),沒有任何的危險,所以他毫無在意。
然后他就落筆,繼續(xù)在將那筆尖點在紙張上,開始沙沙的寫下字字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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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市的另一邊,譚城第一監(jiān)獄。
同樣一支筆也是點在紙張上刷刷刷的寫著字,一個身穿警務的男人握筆而寫,一邊看向經(jīng)過身側的囚員。
“0897?”那警務員看了眼手腳腳拷加身的囚員,一邊說道,“名字?!?p> “劉紅寶。”這囚員看了眼坐在桌前的警務,便低聲平淡的說道,“快一點吧...這滿腳都是水...冰的很...”
警員看了眼劉紅寶,然后他搖了搖頭,頗有好笑的說道,“耐心一點...”
“哎...”劉紅寶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可是穿著拖鞋,這冬天的水可是一點都不溫柔。
而這位警員對比了資料后,便將桌上的紙張推了推,“印個手印吧,大拇指的。”
“哦...”劉紅寶迅速按了手印,然后他抹了抹鼻尖,“可以走了嗎?”
“走了走了,下一個...”警員也沒有在意,他看了眼那手印,也就隨意的招招手。
然后劉紅寶就在兩個警員的攙扶下朝著監(jiān)獄外的大巴車走去。
由于臺風暴雨,所以這監(jiān)獄里的所有囚員都要進行遷移。
當然,這不是一項小活,遷移之中有著很多事都要小心處理,畢竟...
劉紅寶在兩個警務的攙扶下上了車,然后他尋了一個位置就這么落座,一邊看向窗外簇簇落雨不停的風景。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來了,四年,還是五年?
所以雖然說來諷刺,但是他其實還是很感謝這場臺風暴雨。
只是出來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外面天氣這么糟糕,又下雨又刮風的,這一月東的時節(jié),可是冷風陣陣。
何況他還穿拖鞋。
而這時,一個個登記完的囚員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了這輛大巴車里。
沒多久,隨著囚員上車,一個面容黝黑的中年男亦是邁步走了過來,并坐在了劉紅寶的身邊。
“阿寶...”郭文安看了眼劉紅寶,便是朝著他點了點頭示意。
“哎,郭哥...”劉紅寶朝著郭文安笑了笑,趕忙雙手握住郭文安的手,并和他輕輕搖了搖。
郭文安看了眼四周,然后看向車后方,一邊朝著劉紅寶打著眼神。
“現(xiàn)在不行...”劉紅寶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邊不動聲色的從郭文安的手里接過一個類似掏耳耙的一個金屬細棍。
郭文安也沒有著急,他轉回眼,就開始無所謂的環(huán)視四周。
而這時,大壯漢林濤亦是邁步走上了車。
他朝著郭文安笑了笑,然后就坐在靠近車門的位置。
郭文安朝著他點了點頭,一邊又轉著眼打量著司機座位與后座之間的網(wǎng)格板。
而林濤落座后,也是細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網(wǎng)格板。
這大巴車,自然是臨時改造的,現(xiàn)在道路積水,可以說小型車輛根本無法行通,所以才弄來這商旅大巴車以進行人員運輸,不過由于改造匆忙,可以看得出一些焊接位置甚至頗有脆弱...
林濤定定看了那網(wǎng)格板好一會,然后才用光腳壓了壓網(wǎng)格板,他感受著網(wǎng)格板的些許搖晃,就回頭看向郭文安點了點頭。
郭文安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些還不夠,即便一眾人上了車,其實他們也是手銬腳拷加身,想要逃脫可是萬分困難。
“卡卡...”這時劉紅寶雙手低垂輕輕開了鎖,然后他又輕輕將鎖關了回去,一手將那小小的金屬棍收了起來。
“怎么樣?”郭文安朝著開鎖專家劉紅寶問道。
“可以,沒問題?!眲⒓t寶輕輕點了點頭,“就是腳下的有點麻煩...”
“小心點...”郭文安沉著臉低聲說道,然后他看向另一個一個面容精瘦的男人。
張杰與郭文安視線對視,然后他一邊點著頭,一邊當做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就這么看向窗外的風景。
郭文安與張杰對視后,這才收回了視線,一邊幽幽吐著氣,然后他就這么閉上眼睛,等待發(fā)車。
就在車里囚員哄哄鬧鬧的時候,兩名警務拿著手電筒走上了車,他們穿著雨衣雨鞋,自然也是全副武裝,不過...他們沒有帶槍,也只是別了警棍罷了。
“檢查一遍了,舉起手,把腳露出來!”警務一邊說著,一邊開始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檢查過去,以免有漏網(wǎng)之魚。
而坐在后排的郭文安也是舉起了手腳,那警務拉了拉郭文安的手銬,然后又拉了拉劉紅寶的手銬,眼見無事,他就轉身去檢查另一邊座位上的人。
他一邊將車一邊說道,“別做傻事啊,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這臺風天,大家都不好過...待會送到酒店去,有干凈的床也有干凈的衣服...”
警員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檢查著束縛自由的東西,一邊朝著站在前頭的同伴點了點頭。
那同伴得到示意,便趕忙下車,同時,兩個全副武裝的特勤兵邁步走了上來,他們雙手持握著霰彈槍,卻是一臉面無表情的一個坐在后排,一個坐在前排。
警務檢查完畢,就邁步下車,而后這大巴的車門悠悠關了上,大巴車開始慢悠悠的朝著監(jiān)獄外駛去。
同時,車后的郭文安將手慢慢的朝著劉紅寶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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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大巴車便行駛在了通往譚城的山路大道上。
“哈秋!”這時張杰猛然打了一個噴嚏,他十分粗魯?shù)娜嗔巳啾亲樱曛翘椴猎谧紊?,一邊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張杰這個舉動,自然是讓那特勤兵轉過視線看向他,而同時,劉紅寶也開始了緊張的開鎖之旅。
“哎,兄弟,你這衣服...多少錢???”張杰抹了抹座椅,然后看向那特勤兵身上的衣裝,“你說我們啥都沒有,你穿防彈衣干啥子...這么怕死就別做這一行嘛...回家種種地不好么?哎,我說,聽說兵哥哥能找到很多釹朋友,兄弟,你睢了幾個...哎呀,要是我啊...”
張杰仿佛話癆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然后他自演自戲的說道,“哎,兄弟,你這衣服讓我摸一摸嘛...”說著,張杰就伸手朝著那特勤兵身上靠去。
不想特勤兵實在受不了張杰的話語,他沒有言語的立刻將手里的霰彈槍舉了起來,并將槍口對準張杰。
“哎呦我好怕怕喲...”張杰十分夸張的退了退身體,他搖著頭說道,“你開槍啊!你開槍!我腦袋在這里,你開槍!”
可惜夏國的某種幗情,你懂得。
所以這個特勤兵只是怒目相對,并沒有進行任何舉動。
他甚至連張口罵人的行為都沒有,直接用霰彈槍將張杰逼退后,他就又坐回了位置上。
只是他才落座,郭文安直接竄出,他揮舞著手里的手銬,直接咔噗一聲,將手銬扎入那特勤兵的脖頸,而同時,張杰身體也是撲起,雙手握在了特勤兵的霰彈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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