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重淵看著瑟瑟發(fā)抖的趙櫻和陸景,步步緩行劍指陸景,滿身煞氣。
趙櫻和陸景臉色刷白,兩股顫顫……,趙櫻嘴里大聲求饒:
“重淵哥哥,看在你做永定王時你我的情分,饒了我吧?!?p> 墨重淵高聲厲喝:
“賤人,閉嘴,朕與你哪來的情分!”
“你二人設(shè)計陷害護國公主,致含羽蒙冤含恨而死,數(shù)十大將均被誅殺,朕今日拿你二人之命祭奠亡魂?!?p> 墨重淵轉(zhuǎn)身吩咐:
“將二人施以剝皮刮骨之刑,”說著騎馬狂奔護國公主府而去。
想他夜辰當(dāng)初隱姓埋名本是為找尋母妃而來,途中對公主一見鐘情,本想結(jié)實相處一段時日后表白心跡,卻因夜國政變連夜趕回夜國。
不料這一去就是兩年,等他平變繼位準備以國為聘迎娶公主,想著她會不會答應(yīng),自己又該以何種面目與她見面。
然而一道驚雷,一個噩耗,猶如晴天霹靂猝不及防地砸了下來,砸的他頭腦暈沉,眼前發(fā)黑。
砸碎了他所有美好幻想,砸碎了他對未來兩人攜手共享江山的憧景。
他不敢想自己聽到了什么。
“護國公主被未婚夫喂以毒酒,不治身亡?!?p> “護國公主叛國,公主府所有人盡數(shù)誅殺,無一活口。”
“護國公主帳下四大將十二小將全數(shù)誅殺,府邸被禁軍包圍,抄家滅族?!?p> 一字字一句句。
如錐子般錐進腦海,錐得他五臟六腑疼痛難忍,心痛及欲窒息,喉間涌起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出,只覺眼前一片漆黑,倒在地上,聽不見周圍的呼喊,聽不見御醫(yī)匆匆的腳步聲。
他只感覺到深深的絕望,生命從此失去了色彩。
萬念俱灰,眼前浮現(xiàn)出那少女清冷絕艷的臉印刻于腦海心中。
那個一身紅色戰(zhàn)袍橫掃千軍,光輝奪目的女子。
那個淡漠清冷的女子,那個美麗孤傲藏于心中的女子??!
……就這么沒了?她……沒了?
這一刻,夜辰悔恨至極!
他痛恨自己為什么不早些表明心跡將她帶來身邊?
他以為她會功夫足夠強悍,卻忘了她也是一介小女子,誰能擔(dān)保她身邊全是君子而無小人?
他也是經(jīng)歷過朝堂算計的人,即便她是女子,為什么忘了功高震主一詞,為什么忽略了君心難測?為什么忽略了君王無情?為什么忽略了伴君如伴虎?忽略了人性的卑劣?
腦中空白一片,胸腔中滿是悔恨。
所有幻想中的夫妻美滿,母儀天下,萬里榮光,一世榮寵,全化為了泡影,嘲笑著他。
他恨時光不能倒退,救不了她,可時光恰是最無情的東西。
他恨自己萬事思慮周全卻獨獨忘了為她思慮。
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殺了自己,以身相殉。
“夜辰,你不可沉浸在痛苦中,一蹶不振,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
清冷溫潤的聲音傳入耳中,這是他從小的玩伴亦是他夜國如今的丞相姜涵。
夜辰回過神思,對,他現(xiàn)在不能這么消極,也不能身死,他要復(fù)仇。
夜辰眼黑沉如海,所有情緒盡數(shù)斂于眼眸之中,他聲音冷漠無情,猶如一匹陷入絕境卻變得兇殘的狼:“姜涵,我要以鮮血祭奠她的芳魂?!?p> 姜涵伸手拍了拍夜辰肩膀,嘆息:“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別忘了你的責(zé)任就行?!?p> 他以為兩年未見加之也不常聽提起,夜辰心中已經(jīng)淡化對那女子的印像,殊不知早已刻在心中情根深種,怪他沒有察覺到,這是他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