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我一回頭就能看到你那令萬物都失色的笑臉——2014/6
在瀑布哪里嬉戲了一場之后,他們一群人便越發(fā)熟稔起來。
禾木雖然也算天性釋放了一回,但是安靜下來之后,到底還是不能全然放開,那些人慢慢了解到她的個性后,倒也開始把握起分寸來!
這種被體貼入微的照顧感覺,讓她的身心都開始變得輕松起來!
“禾木,冷不冷?”
回程的路上,白樺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關(guān)切道。
“還好!”
她應(yīng)聲,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的手太涼了!”
白樺輕笑、沒有放手。
她見他執(zhí)拗,便也不再掙扎。
那些從他們身前走過的人兒,并沒有因為他們牽手而打趣他倆。她心里清楚、若是被他們?nèi)魏我粋€人拿出來調(diào)侃一番的話,她定然招架不住會收手!路過的時候只是簡單地關(guān)切一句!
“禾木,你是哪里人?”
“武漢人”
“這么巧啊,阿樺大學就在那里讀的!”
“禾木,你在哪里上的學?”
“XJ上的大學”
這樣的問題即不生分也不至于讓人徒生尷尬,倒也輕松肆意!
他們回到氈房的時候天色便暗沉了下來,周身的空氣也開始變得寒涼了起來。
“我天,趕緊把火架起來,凍死我了!”
馬明因此鬼吼鬼叫地要生火。
白樺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一件藍白相間的棒球服遞給她。
“禾木,把襯衣?lián)Q了!”
隨即沖她溫言道。
“你自己呢?”
她看著仍舊一身的濕衣濕褲白樺擔憂道。
“我是男人嘛,比你抗凍!”
白樺輕笑回應(yīng)。
“你換,不然感冒就不好!”
她心生暖意柔聲道。
“聽話,不然我?guī)湍銚Q了!”
白樺看著她笑彎了眼睛地打趣道。
“好!”
她見勢毫無抵抗力地點頭。
“禾木姐,我這里有件外套,給你!”
喬廉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的時候,定定地遞給她一件外套,眼巴巴地開口道。
“謝謝,我有白樺的!”
她見勢淺笑道。
“阿廉,你趕緊穿上外套,別凍著了!”
白樺見勢溫和勸諫。
“謝謝哥!”
喬廉見勢若有所思地點頭。
“有沒有稍微好一點,手怎么還是那么涼?”
片刻后,白樺握住她的手蹙眉道。
“我原本就容易手腳冰涼!”
她輕笑解釋。
“走,我們?nèi)ド稹⒖疽豢揪秃昧?!?p> 白樺牽著她邊走邊說。
她聞言點了點頭便跟白樺一起往馬明那邊走去。
彼時,暮色已然降臨,原本青翠的山群此刻在落日光輝的映襯下慢慢地變得肅穆起來,周身的空氣也開始漸漸轉(zhuǎn)冷。她心道、誠如祁樂所說、這里果真是避暑的好地方?。?p> 半晌后,白樺一行人便將火架好了!
“姚興、程浩你們煮點湯,樂樂、阿廉你們?nèi)グ押永锏木颇脕?,禾木你們幾個趕緊把身上衣服烤一烤,別凍感冒了!”
他架好火后便開始一一安排起來。
“好勒”
大伙兒應(yīng)聲紛紛動起來。
“還冷嗎?”
白樺安排好相關(guān)事宜后,來到她跟前關(guān)切道。
“不冷,你也趕緊把衣服烤一烤!”
她聞言基于同樣的關(guān)心。
“好!”
白樺輕笑道。
一時之間,眾人都開始圍著篝火烤起了身上的衣服,眾人原本遍生寒意的面孔在火光的映襯下無端地開始柔和了起來。
“大家衣服都烤得差不多了吧!”
半晌后,馬明率先發(fā)聲道。
“阿明、你這是又要出什么壞主意么?”
程浩應(yīng)聲調(diào)侃道。
“這你就不懂了,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沒有點助興的節(jié)目!”
馬明不以為意地笑道。
“你準備出點什么餿主意?”
姚興也打趣道。
“你們這一個個的,真是沒有情調(diào)!”
馬明不屑道。
“馬明,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有話趕緊說!”
丁悅口直心快地開口。
“老婆,別急嘛,我這就說,就是我們這群人用嘴巴咬住紙杯、杯子里裝酒,然后輪個接住,酒在誰哪里灑了、或者杯子掉了,哈哈,三瓶大烏蘇拿走不謝,游戲很簡單,應(yīng)該沒有人不懂吧!”
馬明悠悠然的開口道。
“好說好說!”
程浩鼓掌附和道。
“三瓶有點多吧,還有幾位姑娘呢!”
白樺溫馨建議道。
“哎喲,你好好玩游戲自然就沒事了,再說不是還有我們嘛!”馬明不以為意地嘻嘻笑道,隨即宣布“游戲開始!”
“來、大家自覺排好隊,我們拭目以待看看誰跟烏蘇最有緣分?。 ?p> 馬明來回走在一隊人的前面,拿著一杯酒,一邊晃一邊陰惻惻地笑。
這群人的站法倒是自覺,姚興打頭接下來是田恬、依次是李晴、程浩、馬明、丁悅、她跟白樺、祁樂、喬廉。
“游戲開始!”
馬明等姚興咬住了酒杯后便開始宣布游戲開始,并快速歸位。
第一輪,全員安全通過。
“你們這種站隊就沒意思?。俊?p> 馬明忍不住吐槽道。
“想死啊你!”
丁悅聞言瞪了他一眼。
“老婆,我錯了!”
馬明第一時間認錯求饒。
等到第二輪的酒杯傳到她這里、她正遞給白樺的時候,馬明便使壞地推了丁悅一下,丁悅便撞到了她。她被外力撞到后便猝不及防地撲向了正專注地等著她遞酒杯的白樺,她本能地轉(zhuǎn)了頭,等到白樺溫潤的唇貼到她略微冰涼的臉頰時,她一驚,酒杯便掉到了草地上!
“禾木妹子,恭喜你?。 ?p> 馬明見狀喜聞樂見地拿來了三瓶酒、并很殷勤地開了酒瓶,然后很愉快的放到了她跟前。
“阿明哥,明明是你故意使壞害我姐姐掉了酒杯!”
祁樂第一時間嗆聲道。
“樂樂啊,游戲規(guī)則里只說酒不能灑、酒杯不能落地,至于它是怎么落地的,并沒有要求!”
馬明笑嘻嘻地攤手道。
“阿明哥,你這是強詞奪理!”
祁樂不依不饒地駁斥道
祁樂跟馬明爭執(zhí)的片刻,白樺卻是溫柔地看向了她
“禾木,沒事吧!”
隨即向溫言出聲,并握住了她的手。
“我沒事!”
她搖頭輕笑。
只是被白樺這般赤誠相望,讓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p> “愿賭服輸,玩游戲就要有玩游戲的態(tài)度!”
她正感覺臉燒的時候,馬明一本正經(jīng)地下了結(jié)論。
她見勢便拿起酒瓶,只是才喝了一口便被白樺笑著接了過去、隨即不容分說地仰頭而飲。她準備再去拿一瓶的時候,白樺卻握住了她的手。
“有我在,怎么可能讓你喝!”
三瓶酒喝完后,白樺沖她笑得溫軟地開口。
她見勢、心臟不由跳得越發(fā)劇烈起來!
“不愧是我們XJ的兒子娃娃!”馬明笑嘻嘻地奉承道,說完后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大半杯酒,再次來到她跟前,笑道“禾木妹子,我看好你喲!”
她接過酒杯,放到嘴邊咬住,小心翼翼地向白樺遞去。有了前車之鑒,白樺直接伸出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以防突然襲擊!
只是接下來,局勢出現(xiàn)了大逆轉(zhuǎn),只要酒杯到達馬明這里,便能被好事者出手破壞,都不用等到白樺親自動手!
“不帶你們這么玩啊!”
馬明連罰三次,喝了九瓶酒后,口齒不清地叫苦不迭。
“哈哈,剛剛是誰大言不慚地表示只論結(jié)果、不管過程!”
祁樂幸災樂禍地落井下石道。
第六輪,馬明堪堪接住酒杯,正膽戰(zhàn)心驚地遞給丁悅的時候,等候多時的白樺終于出手,大半杯酒華麗麗地悉數(shù)灑出!
“冤有頭、債有主,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丁悅姐、請吧!”
祁樂笑得不亦樂乎地送了三瓶酒到丁悅跟前。
“老婆,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馬明收到了來自丁悅的死亡直視時,也只無能為力地罷手道。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姚興趁火打劫道。
“丁悅,馬明絕不可能就這么點酒量!”
白樺乘機煽風點火地笑道。
“就是的,馬明這個時候該體現(xiàn)你男人的擔當了,你看看阿樺剛剛的表現(xiàn)!”
程浩乘機調(diào)油加醋道。
“我說,你們這些人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么!”
馬明一臉無奈道。
“哈、、、、,你可不能說這樣的話!”
姚興樂不可滋道。
“我喝!”
終歸是丁悅出聲制止了一場鬧劇。
“禾木,這幾天馬明估計有得受的了!”
白樺忽然俯身在她耳旁低聲笑起來。
她被耳側(cè)突如其來的溫潤氣息給撩的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剛剛才被平復的心情、此刻再次被悉數(shù)擾亂。
“老婆、你慢點喝,老婆、我錯了!”
馬明一邊看丁悅喝酒一邊愁苦道!
丁悅只是甩掉馬明搭在她肩膀的手,并不理會他。
“老婆,你沒事兒吧,老婆,你若是難受的話就吐出來吧!”
馬明眼見丁悅喝完三瓶酒,心疼地開口。
丁悅確實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回應(yīng)他,便歸了隊。
一眾人等看到馬明這般境況具是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算了算了,這個游戲沒意思,我們換個!”
馬明見勢不由大勢嚷嚷起來。
“好啊,你有什么陰招就盡管使出來!”
程浩樂不可滋地調(diào)笑。
“我們來抽牌比大小,抽到最小的才藝表演或者真心話!”
馬明眼珠一轉(zhuǎn)樂呵道。
“哈、、、、、沒想到九瓶酒就把你嚇破了膽兒??!”
姚興補刀道。
“游戲正式開始!”
馬明不予理會,大聲喝道。
第一輪被抽中的人是喬廉,選真心話。
“阿廉,快說有沒有喜歡的人?”
程浩詢問道。
“有”
喬廉一臉認真回應(yīng)!
“喲,你小子不會在國外讀了幾年書,喜歡上了哪個洋妞吧!”
程浩好笑的追問。
“不是的!”
喬廉急急否認。
“很可疑啊你,你不是高中就出國了么,莫非初中早戀?”
程浩一臉探究道。
“自然不是!”
喬廉極力否認。
“那是誰?”
程浩窮追不舍。
“我不能告訴你!”
喬廉死守底線。
“男子漢大丈夫,喜歡的人為什么不能告訴我們?”
程浩循循善誘。
“就是不能告訴你!”
喬廉一再堅持。
“行了啊,跟一個孩子較什么勁!”
丁悅看不過眼地出聲制止。
游戲繼續(xù),被抽中的人是祁樂,真心話。
“有沒有喜歡的人?”
姚興發(fā)問。
“有”
祁樂一臉興奮
“最近的孩子都早戀啊!”
姚興心生感慨道。
“是誰?”
姚興好奇。
“周杰倫!”
祁樂興奮回應(yīng)。
“我去,你玩我們!”
姚興很無語。
游戲繼續(xù),她被抽中,糾結(jié)中。
“我說禾木妹子,你這倒是選一個??!”
馬明發(fā)聲追問。
“、、、、、、”
她見勢內(nèi)心異常糾結(jié),真心話也不知道別人會發(fā)出什么樣的問題,才藝表演、她又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
“禾木,不要怕,隨便選一個!”
白樺見她面露難色,溫言勸慰。
“真心話!”
她握了握拳,豁出去道!
“有沒有親過別人?”
馬凌賊兮兮地笑。
“沒有!”
她一口否認。
剛剛被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瞬間平穩(wěn)落地,但是又有一種說不上的失落感在慢慢發(fā)酵!
“沒意思!”
馬凌撇嘴。
游戲繼續(xù),有才藝表演的、也有真心話,越來越活躍的氛圍就像那些逐漸濃厚的烤全羊的肉香味!
幾輪下來,輪到白樺,真心話。
“有沒有喜歡的人?”
丁悅發(fā)問。
“有”
白樺毫不猶豫地回應(yīng)。
“在哪里?”
丁悅了然笑問。
“我身邊!”
白樺看她笑道。
“簡單粗暴,我喜歡!”
眾人起哄。
“那一邊?”
丁悅繼續(xù)出擊。
“左邊!”
白樺大聲念叨。
她聞言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盡量不讓別人看到她此刻略顯窘迫的樣子,也盡量去掩飾熱到快要冒煙的臉龐。她也努力地想要平復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貌似有點困難??!今天這顆沉寂了二十五六年的心、第一次因為一個人而那般鮮活地奔騰跳躍起來,這種感覺還真的是有點讓人難以承受!
“禾木,放輕松點!”
白樺卻是扣住她的手,無比溫柔地開口。
“嗯!”
她平復了片刻,回握住白樺的大手,抬頭回以他有生以來最甜的笑容!
相視的剎那,山河皆沉寂、身旁的喧囂也逐漸遠離,唯有溫暖的篝火跳動在彼此的眼眸中,冰封了多年的外殼此刻悉數(shù)化為最溫柔的保護罩!
“狗糧總是這般的猝不及防啊、、、、、、”
眾人的喧囂聲漸漸傳回到他們的耳朵里,相視無言、靜默對笑,不予理會!
游戲繼續(xù),幾輪下來再次輪到白樺,才藝表演。
我輕輕的嘗一口
你說的愛我
還在回味你給過的溫柔
我輕輕的嘗一口
你說的愛我
這香濃的誘惑
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
、、、、、、、、、、、、
她看著身側(cè)彈著吉他,低吟淺唱著《甜甜的》的白樺,只覺得人比歌還甜,甜到她都舍不得錯過任何一秒看他的畫面!尤其是白樺時不時地轉(zhuǎn)頭沖她一笑,她便覺著此刻內(nèi)心都開始柔軟得能化出水來!
寒涼如水的夜色里,她喜歡的人兒啊、就在她的身側(cè)!他比那歡樂的篝火還要讓她心生溫熱;他比那天上的星星還耀眼;他比那醇厚的香甜還要撫慰人心;他比世界萬物都要吸引她的駐足!
而那個喜歡的人兒啊,居然比她對他的喜歡還要熱烈,這是一種多么讓人心生激動、感激、滿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