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只剩我一個了”男人躲在床底下恐懼的顫抖著,他是這艘魔法戰(zhàn)艦上的最后一個活人了,其他人都死了。
他們只是一支商隊,信奉偉大的赫耳墨斯,他們將別的世界的特產(chǎn)販賣到另外的世界,他們原本以為這一次只是一次正常的交易,將商品販賣一空,然后滿載而歸,可這回他們的運氣簡直糟透了,他們的一個主要的世界居然要毀滅了,他們只能失落的離開,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來自異世界的恐怖病毒,也伴隨著那蘊含扭曲的魔力,疫病與穢惡力量進入了這艘魔法戰(zhàn)艦。
一開始他們只是輕微的咳嗽,逐漸的他們感到無比的饑餓,不論是普通的食物還是活生生的動物,有些家伙居然直接將龍蝦活生生的吃了下去,根本不顧及堅硬的外殼,骨骼開始加速的生長,對于血肉的渴望與旺盛的食欲令他們失控了,哪怕死亡都無法阻止他們的腳步,外露在空氣中的大腦,如剃刀一般的利爪,散發(fā)著強酸液體的舌管,比巨熊更壯碩的巨臂,無比肥胖而又龐大的身軀,以這種愈發(fā)畸形而又恐怖的姿態(tài)回歸了這個世界。
縱然那些沒有被感染的戰(zhàn)士拼命的消滅這些丑陋的怪物,但是當信奉偉大的雅典娜的女性戰(zhàn)士們一個個倒下,猙獰的蛇型生物從胸口爬出,貪婪的咀嚼著內(nèi)臟,經(jīng)過褪皮變?yōu)榱烁哌_兩米多的人形猙獰怪物,這些神靈的信徒們徹底崩潰了,他們就宛如被打散的羔羊,只能任憑怪物的吞噬。
“那些長著外骨骼的怪物好像只有雄性,并且只能寄生女性”男人在日記本上飛快的記錄著那些怪物的信息,他是一位學者,哪怕是死,他也要留下記錄,鋼鐵扭曲的聲音響起,他明白那些怪物已經(jīng)將門徹底的破壞,馬上就要沖進來了。
“哐”的一聲巨響,一名蟲人士兵流著口水走進了房間,憑借著敏銳的聽覺和嗅覺,他輕輕松松的殺死了那個躲藏在床底下的人類,并且撿到了男人的日記本,他自從出生就是待在這艘戰(zhàn)艦上,根本不明白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但是他還是將本子叼在口中離開了。
他踏上了柔軟的黑色物質(zhì),隨著他走的越來越快,霧氣逐漸的包裹住了這只蟲人,霧氣變?yōu)榱丝植赖陌稻G色,猩紅的邪能肆意的飄散在空中,這種恐怖的環(huán)境對于其他的生物是致命的,但對于蟲人或蟲族則是天堂。
低低的嘶吼聲自濃霧中傳來,丑陋的真菌遍布著墻壁與道路,貪婪的吸收著魔法戰(zhàn)艦的能量,咀嚼的聲音傳來,他看見了數(shù)十只蟲人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從口中流出壞死的細胞,一個男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內(nèi)臟,兩條宛如鐵鏈的器官肆意的搖晃著,時不時抽打著地面。
“小家伙,回來了,看來你吃的挺飽的?!蹦腥艘贿叴蛄恐x人的嘴角,一邊用猙獰的鐵鏈纏繞住了日記本,將本子放在了自己手上,作為一名精英蟲人中士,他有義務(wù)教育這些年輕的小家伙。
“這是……”他閱讀著那個本子,臉上的神色劇烈的變化,畢竟蟲人只有雄性,需要依靠寄生雌性或是混血這種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但這個學者居然能觀察出來,到是有幾分能耐。
“可惜了”蟲人中士嘆了口氣,他在腦海中輕輕的說到“偉大的泰倫啊,我們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一艘屬于希臘神靈的戰(zhàn)艦……偉大的泰倫?……只剩我們了”他咽下了最后一口血肉,發(fā)出了低低的嘶吼聲,分散于戰(zhàn)艦各個角落的蟲人紛紛低下頭,聆聽他的指示,“偉大的主宰并沒有理睬我們,這一定是因為我們太弱小了,偉大的主宰,我們會等待著再度向您效忠”蟲人中士咆哮著,眼中有著無盡的狂熱。
而此時的泰倫正在觀看著一個缸中的世界,那個缸子很大,就宛如養(yǎng)蜥蜴的寵物缸一樣,里面有著多只丑陋的怪物,似人而非人、似獸而非獸的怪物身上長滿數(shù)以萬計的大小頭顱。有的睜大眼睛,警惕的注視著身旁的所有頭顱;有的則還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對于世界渾然不知,它們相互爭斗對抗著,死尸形成了這個世界。
在這眾多大大小小的怪物當中,有一只較大的怪物,它望著身旁的一只堪稱巨獸的怪物,眼神當中帶著嗜血與殘忍,但本也僅限于如此??墒且恢粠е^盔的怪物狠狠的咬了那只巨獸一口,巨獸流出了猩紅的血液,那只較大的怪物的面部扭曲變化露出了一個冰冷殘忍的笑容。
所有的頭顱都有其兇惡的一面,但這些怪物的利爪中就算握著武器,也往往會有幾只手里捧著鮮花,因為戰(zhàn)爭不是全部,但與其他頭顱不同的是。在那只較大的怪物的利爪當中都握著武器,只有一朵正在吸收著其他怪物和較大怪物血液的殘花。
“怎么,對孩子們沒有信心”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泰倫,那與生俱來的領(lǐng)袖氣質(zhì)讓他看起來無比的威嚴,泰倫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我當年創(chuàng)造你的時候,是將好幾個領(lǐng)袖的靈魂融入其中,其中兩個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一個為了讓國家從恥辱中走出,不惜發(fā)動了一場瘋狂的屠殺,還有一個則是按下了兩顆致命炸彈的按鈕?!碧﹤惖念^伸向了男人,而男人只是打量著缸中的怪物“花朵是需要肥沃的土壤才能活的,如果沒有肥沃的土壤,就永遠不可能開出鮮花,而土地是由無數(shù)的尸體變成的?!贝藭r的男人身上有著無邊的霸氣,哪怕是兇猛的巨龍也會感到壓力,那是讓人想要下跪的王霸之氣,泰倫看著男人,笑了,那是瘋狂的大笑,那是扭曲的怪物才能發(fā)出的恐怖笑聲“你真是讓我驚訝啊,不過也是,這里是我的,不論是泰坦還是其他邪神,想找死的盡管來,我的就是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比^巨龍撞破了神殿,無數(shù)的蟲族露出了猙獰的獠牙,所有的蟲人和蟲族在這一刻接到了神旨,“和希臘諸神開戰(zhàn)了?!?p> 將子彈按入狙擊槍,馬倫瞇著一只眼睛,他是死亡狙擊手,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特種部隊,他們在戰(zhàn)場上只會開一槍,那一槍是以自己的雙臂與所有的邪能和生命力作為代價而發(fā)射的致命子彈,要么不開槍,要么就必定會造成極大的殺傷性,這就是死亡狙擊手,“喂,馬倫,待會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一個蟲人走了過來,是卡克洛這個家伙,一個混血蟲人。
“怎么了,卡克洛,你這家伙又想要干什么”馬倫一邊調(diào)整著狙擊鏡一邊頭也不抬的說著,“沒什么,只不過這會我所在的第九六一八大隊要和你所在的第四三零七大隊合作,一起進攻希臘神系。”卡克洛一邊說著一邊點燃了香煙,“愿偉大的泰倫保佑你”馬倫看了他一眼,對他說到,“也愿泰倫保佑你,我的唯一一個還活著的老同學”卡克洛深吸了一口香煙,笑著說到。
一個世界內(nèi),這里不是任何神靈的范圍,是典型的混亂地帶。
這是一個由樹人統(tǒng)治的世界,他們是以能釀造美酒以及熱愛和平而著名的種族。
但此時這個世界的情況只能拿慘烈來形容,貪婪的撕裂蟲群咀嚼著樹人的葉子與根莖,強悍的蟲巢武士和暴君肆意用邪能掠奪著這個世界的生命力,這個世界正在悲鳴,而世界的守護者只剩一個,剩下的都被面前這只猙獰的怪物做成了果醬吃了下去,嫩綠色的樹液順著骨刀緩緩的下落,滴落在蟲族的菌毯上被吸食的干干凈凈,樹人的四肢已經(jīng)被砍斷了,他只能憤怒的看著面前的怪物將一個個未成年的小樹人塞入口中,發(fā)出嚼甘蔗的聲音,“神靈會懲罰你們的”樹人首領(lǐng)一邊哭泣著一邊憤怒的對那只蟲巢暴君怒吼著,而蟲巢暴君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肢爪握著的具有生命的骨鞭狠狠的抽打在了他的身上,流出了富含生命力的汁液。蟲巢暴君一邊咀嚼著多汁的小樹人一邊看著樹人,四只眼睛中充滿了不屑“呵,死到臨頭仍然相信著那位什么狗屁神靈,你還真是可笑”“哼,你們不也一樣可笑嗎”樹人在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用一種嘲諷的口氣對蟲巢暴君說到“你們不也信奉那位“偉大的泰倫”嗎,你們也一樣可笑?!痹捯魟偮?,一只粗壯強勁的獸足狠狠的踩在了樹人的頭上,蟲巢暴君的頭顱也輕輕的舔著樹人的腦袋,“你說你的腦子里面有沒有腦漿可以吃呢”一把燃燒著邪能的骨刃刺穿了樹人的腦袋,撕裂了他的靈魂,“我要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從來不信奉蟲族之神,那是蟲人才信的玩意”蟲巢暴君一邊咀嚼著樹人的四肢一邊說到“我們自始至終信奉的只有偉大的蟲族主宰”蟲巢暴君一邊咀嚼著樹枝一邊吐出了殘渣。
蟲人和蟲族這兩支共同信奉偉大的泰倫的戰(zhàn)爭種族已經(jīng)做好了打仗的準備,除了神靈方面,他們根本想不到自己會輸?shù)睦碛?,他們是在無數(shù)次廝殺中活下來的強悍種族,他們每一個都是最優(yōu)秀的軍人,不論是冰川還是火山,只要是偉大的泰倫一聲令下,他們愿意付出生命去爭奪,刀不能出鞘,一擔出鞘必要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