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的院子算不上很大,可在錦書的眼里,卻是堪比皇宮的。
院子里小橋流水,假山林立,特別雅致。
陣陣的花香撲鼻,讓錦書忘記了剛才的尷尬,欣喜不已。
這就是以后自己要生活的地方,這也太棒了吧!
她還在眼睛不夠用的張望著,丫鬟小廝們已經忙碌起來。
剛才貴叔說了,要把這位姑娘安排到七少爺隔壁的房間。
可那間不正是貴叔的兒子,七少爺的書童松哥的房間嗎?
但是有了貴叔的吩咐,這件事兒在他們眼里也就不算事兒了。
松哥并沒在屋里,正好方便他們行事。
于是,一陣忙碌。
該搬出的搬出,該布置的布置。
不一會兒,房間就收拾好了。
一個眉眼和善的小丫鬟恭敬的走到錦書面前。
“這位姑娘,還不知道怎么稱呼?”
“鳳錦書。”
小丫鬟深施一禮。
“錦書姑娘,還請隨奴婢來看看您的房間。若有什么不妥之處,奴婢們再給您重新置辦?!?p> 錦書現在已經根本不想解釋了,跟著進了房間。
雖然時間倉促,屋子卻布置的很好。
連梳妝臺浴桶等這些女子用的東西也都一應俱全。
錦書不要太滿意好不好!
正瞧的高興,有人來傳夫人的話,讓錦書到大廳一趟。
……
錦書隨來人來到大廳門前。
一想到要見的是當家主母,心里難免忐忑打鼓。
她做了個深呼吸,緩步走了進去。
主位上,容青遠與蘇氏端坐著,隔岸側立一旁。
錦書只抬頭掃了一眼,就覺得氣氛不對。
連忙低下頭去。
容青遠本正在教訓隔岸,見錦書到了,忽然變的安靜了,臉色也緩和許多。
蘇氏卻滿臉喜氣,一見到錦書就熱情的喚她到自己身邊。
蘇氏拉著錦書的手,和她詢問了家里的情況。
那神色像是久違的親人般和藹可親。
問完還擼下手上的玉鐲套在了錦書手腕上。
錦書受寵若驚,正想推卻,沒想到隔岸比她還急。
急吼吼的說道:“娘,她不過就是我買回來的一個奴婢,給她這個做什么?”
錦書覺得主子難得這次終于和自己想到一處了,趕緊點頭同意著。
可蘇氏卻白了隔岸一眼,回頭看錦書的面孔立馬又變得一片慈祥。
隔岸急得漲紅了臉。
待蘇氏和錦書寒暄夠了,主仆兩個一起出了大廳,雙雙嘆了口氣。
“呃?你嘆什么氣?”
主子沒好氣的問錦書。
錦書連忙狗腿的低頭回話。
“奴婢來大廳之前,心里怕的要命。沒想到夫人如此平易近人,心里松了口氣而已?!?p> “哦,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可為何要收下這個玉鐲?你就這么貪財嗎?”
男子略彎著腰,正好和錦書對視著。
語氣里似有怒意。
“不,不是的。奴婢并不想要這個的,奴婢馬上取下來去還給夫人?!?p> 錦書驚慌的想摘下鐲子。
可越急越慌,手腕都紅了可沒摘下來。
“剛才夫人給奴婢戴上的時候挺容易的,為何這會兒子摘不下來了呢?”
看著錦書馬上要紅腫的手,隔岸有些于心不忍。
滿臉厭棄的說道:“算了,長者賜不可辭。既然給了你,你就戴著吧!”
說完走了兩步,忽又回頭言道:“你這手真是肥的和豬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