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陣叫喊,院中還沒走的人們都圍了過來。
錦書也隨即來到院里。
看著王氏的嘴臉,不免發(fā)出一陣冷笑。
“各位鄉(xiāng)親。我承認那年和鳳成家借了錢。但是就在前日,他們已經(jīng)把我家里豬牽走抵完了所有債務(wù)。
而且,鳳成還把我賣到了青樓。王氏居然和我哥哥說我被河水沖走了。把我哥哥害成現(xiàn)在的樣子。他們夫妻傷天害理,天理難容?!?p> 錦書懇切的一番話引的大家議論紛紛。
“是??!前日我看見鳳成兩口子牽著兩頭豬來著?!?p> “對,我也看見了?!?p> 有兩個正義的村民說了實話。
但多數(shù)人雖對鳳成和王氏為人心里有數(shù),可一個村子住著,沒事誰也不想惹事兒。
尤其錦書是這樣一個讓人談虎色變的克星。
所以,這兩個人的話并沒幾個人應(yīng)和。
王氏最會察言觀色,看見大家這般神情,更加猖狂。
“我們是牽了豬,但那兩只豬瘦小的像貓似的,根本不夠還賬。再者,玉書病成這樣還不是你這個克星克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還說我們把你賣到了青樓,更是沒有的事兒。你若真被我們賣到那里,如今怎能好好的回來?我看你就是想賴賬。”
王氏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那些剛才沒說話的馬上都有了聲音。
錦書心底一片寒涼,嘴角掛著絕望的冷笑。
一雙杏眸傳出陣陣寒意。
看的那些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霎時閉嘴。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逼良為娼是觸犯律法的。我要到衙門去告你們?!?p> 王氏被錦書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說:“你,你要告便告。誰還怕你不成?你有證據(jù)嗎?”
錦書心下一凜。
如今出了怡春樓,賣身契也不在自己身上。
唯一能證明這件事的就是青樓老鴇。
可自己和她連熟悉都談不上,更別提交情。
尤其此事還牽扯到老鴇本人,她肯定不會幫自己的。
王氏也是看準了這點,才敢如此囂張。
錦書有些猶豫,正想答話,一道清冷又醇厚的男音傳來。
“賣身契算不算證據(jù)?”
所有人都尋聲望去。
……
謫仙般的錦衣男子長身而立。
與錦書家的簡陋小院是那么的不匹配。
他嘴角勾著笑,目光如炬的掃過眾人,落到錦書臉上。
“七少爺,您怎么來了?”
錦書驚的小嘴微張,本來白皙的臉色因氣憤還掛著一抹桃花粉。
見她這副模樣,隔岸嘴角的弧度又大了許多。
“小爺若是不來,你這個小丫頭怕是要被生吞活剝了?!?p> ……
隔岸早就到了。
他是一路跟隨錦書而至。
看著錦書一路急行的神色,他的好奇心更重了。
到了就躲到院外的大樹上看了半天。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盡收眼底。
當聽到眾人議論錦書是如何如何命硬克人,他的心里很是意外。
本想看看這個小騙子人后的樣子。
卻原來她并沒有撒謊,還真是孤鸞命格。
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愉悅。
反正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雖然知道自己冤枉了她,可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她面對這樣的場面會如何應(yīng)對。
但王氏對錦書的嘴臉讓隔岸忍無可忍,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輕松一躍,來到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