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數不清的臟器,上面依然有血液在流動,好像這些臟器是今天才被人掛上去的,而那些臟器上面的笑容,好像再說告訴莫晨,他也馬上會被肢解,然后他的臟器會被掛到天花板上。
不能再停留在這里了,我必須趕緊逃出去!莫晨拿好符篆,沖向了實驗室的門。他還沒有摁下門把手,走廊里已經傳來了聲音,外面的燈光透著門縫映了進來!
外面有人,不能出去!莫晨在實驗室里看了一圈,跑到了角落實驗臺的桌下,當他剛一蹲下,發(fā)現(xiàn)桌下的門已經打開,里面堆滿了已經干癟的器官,它們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鮮紅色澤,變成了黑色的帶著腐臭的物品,更令莫晨奇怪的是,只有靠近這些黑色干癟的器官,他才能聞到那令人惡心的臭味,而剛才他蹲下的位置,沒有器官,也沒有臭味!
門把手已經被扣動,走廊里的人就是要進入這間房間。莫晨捏住自己的鼻子,靠近了那堆干癟的臟器中。
借著實驗臺的縫隙,莫晨看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白主任,而另外一位則背對著莫晨,從背影看起來,這個“人”一切正常。
白主任拍著背影的肩膀,從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背影看了看,感覺并不是很滿意,但最終還是收下了白主任手中的東西。
白主任一將東西塞給那個背影,就找個理由離開了這間房間。莫晨看出來他走的時候腳步很匆忙,感覺像是在害怕房間里的什么東西。
背影轉過身來,莫晨看到了他的長相。這是一個老人,看起來很慈祥,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就像是從小照看自己長大的爺爺一樣。他拿著白主任給他的物品,在實驗中來回地走動著,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最后,他走到了一個櫥柜前面,拿出了一個洗好的玻璃器皿,他將物品放到玻璃器皿中。莫晨不明白老人在干什么,這時老人已經向著莫晨的方向走來了。
他難道發(fā)現(xiàn)自己了?莫晨輕輕念誦手中的符篆,如果老人發(fā)現(xiàn)自己,莫晨會立刻用符篆打傷老人,然后向外面逃去。
老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莫晨握緊符篆的手沾滿了汗水,最后,老人停下了,停到了自己前面的實驗臺。老人從兜里拿出一大串鑰匙,選出其中一把極為特殊的鑰匙,鑰匙上面沒有任何的齒痕。
老人彎腰俯下身,擰開了實驗臺的門,從中拽出了一塊軀干。老人拖拽著那塊軀干回到了玻璃器皿旁邊,擰開器皿的蓋子,老人抓住軀干放到器皿的正上方,不一會兒,一股水流聲出現(xiàn),軀干中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流向老人身邊的玻璃器皿,很快,那器皿中裝滿了血。老人將蓋子擰好,慢慢的將器皿懸掛到天花板上,莫晨順著老人的動作看向器皿,那鮮紅的血中,是一個還在活動的臟器!
老人將器皿懸掛好后,拿起那截軀干,這時軀干已經變成了干癟的黑色器官,老人拿著它,向著實驗臺方向走來。
這一次,莫晨可以確定,老人一定是在向自己的方向走,他擦拭掉自己手中的汗水,開始催動符篆:“盛陽陰虛,無畏其德;平心業(yè)火,誅仙伏魔。”
符篆上面出現(xiàn)了淡淡的金光,莫晨將它藏在袖中,等待老人正面自己。
老人拿著軀干到了實驗臺旁邊,他慢慢地低下頭,看向了實驗臺里面,一雙略微渾濁的雙眼出現(xiàn)在莫晨面前。莫晨立刻催動符篆,帶著金光的符篆直接飛向了老人,可老人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一揮手,就將自己手中的軀干扔向了莫晨旁邊的“小山”。
金光符篆直接打到了老人臉上,在微弱的金光中,莫晨終于徹底看清楚了老人,看上去,他全身上下的確與常人無異,但他的胸口上卻是一個黑色的洞。這個老人,他沒有心臟!
原本老人扔完那截軀干,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直到金色符篆攻擊到他的時候,老人才意識到,這個房間里還有別人。
他臉上的慈祥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猙獰的面孔:“高中還老是調皮的孩子,是要被懲罰的。”老人胸口的黑洞里溢出紅色的鮮血,雙手漸漸變?yōu)檠t色的鞭子,向著莫晨所在的地方抽打過來。
莫晨立刻離開了那堆黑色的臟器,向著房門跑去,老人在后面追趕著,盡管看上去老人已經很年邁了,但他跑起來的速度卻比莫晨還要快,好幾次,老人雙手化為的鞭子就要抽打在莫晨的身上。
莫晨一邊逃命一邊思考:這個老人明明在扔掉那截軀干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那現(xiàn)在他是如何辨別出自己的位置呢?
莫晨已經跑到了房門邊,他迅速的拉開房門,然后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了房門邊上,兩眼緊緊盯著老人手上的紅鞭。
莫晨在賭,賭這個老人是根據聲音辨別位置的!
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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