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真是好手段!查,究竟是誰把這東西送到平陽手中的?”
太后握著那書,上邊的內(nèi)容,活脫脫一本出逃教程,為愛私奔,如何躲避追逃等等,寫的真是詳盡,太后絕不相信,這書上的內(nèi)容是無心之言。
“這給平陽公主的那本,上邊沒有寫著著書者何人,這如何查?”底下的人有些犯難。
“一群飯桶!”未等太后說話,太后身邊的欣嬤嬤,“這等小事兒還需要太后親自出馬嗎?沒有署名就看看這印刷和裝訂,每家書坊都有自己的特點。再不濟(jì)去找是否有同類的話本,越接近越好?!?p> 欣嬤嬤不愧是和太后一起經(jīng)歷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老人,有目標(biāo)手下的人也就明確了方向。
找同類的話本
還真的叫太后派去的人找到了,那上頭的字幾乎可以說是一字不差,天下又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你就是東麗居士?”兇神惡煞的幾個家丁,把一個瘦弱的書生圍在中間。
那書生聲音有些顫抖,“嘿,就是小的,不知幾位爺來?”
見找對人了,那家丁里領(lǐng)頭的,拿出一話本
“就是你寫的?”緊接著刷抽出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這天下更是把這書生嚇得冷汗直流,“不,不,不是我寫的,幾位爺爺,我只是偷偷抄寫,弄幾本賣了混口飯吃?!?p> “那是誰寫的?”
“登也,”就是寫這話本之人蘇進(jìn),他和蘇奇?zhèn)z兄弟,此時兩人仍然在徐州,并不知情。
“你怎么確定是他寫的?嗯?”
書生為了活命,把自己最不愿意說的話都抖漏出來“小的,原本是徐州書坊抄書的。因為,私自偷賣書冊,被,被東家趕了出來。真不是小的寫的,小的當(dāng)時走的時候,把一些裝訂好的偷偷拿了出來,想賣點銀子花?!?p> 領(lǐng)頭的不確定這人說的是不是真話,叫人把這書生帶回去。
而此時,夏瑾也得到令其振奮的消息,任家確實有開采鐵礦,雖然具體位置不知道,但一直盯著邊境,匈奴交易的東西中,確有鐵器一類。
“大善!叫他們盯住此事!”夏瑾微微一笑,對著特意從徐州趕回來的韓帆慰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尚可?!?p> 夏瑾有些意外,韓帆此次雖然面色依舊蒼白,但這么久交談來,沒有咳聲,語氣雖然算不上是中氣十足,但也不再虛弱無力。
“可是找了哪路神醫(yī)???”
“閑野郎中?!?p> 夏瑾見韓帆不愿意多提此事,含糊其辭,調(diào)侃道
“閑野郎中有如此手段,怎么還能是閑野了?”
夏瑾的調(diào)侃,讓韓帆有些無奈,沒想過長公主還有這一面,緊著轉(zhuǎn)移話題
“任家這私自開礦,必定十分謹(jǐn)慎,究竟鐵礦在哪,此時還不得而知,但就算知道位置,若我們搶了來,任家轉(zhuǎn)頭稟告皇上發(fā)現(xiàn)鐵礦,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可以,我們從運送路上攔截呢?”孟澤在旁邊提議。
“不妥,每次任家?guī)讜r送,走哪條路線,我們都不知道,這次能在邊境遇到,還是運氣占了七成,也不能派人時時盯著?!?p> 此事確實有些棘手,夏瑾暫時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還是先打探出任家在哪開礦,倒時再定。”
“這次去邊境,還聽聞一個消息,匈奴似乎要派使者前來,好像還有現(xiàn)任匈奴首領(lǐng)的長女和次子一同前來。”一般有女子前來,就是要和親,夏瑾明白韓帆的意思。
“若是真的來和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一般兩國交好,和親是常見手段,對方若是首領(lǐng)之女,那么這邊也會是一郡主,公主之尊。
“想來,不久消息就會傳到燕京城。”
“那又何妨呢?”夏瑾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韓帆靜靜看了眼
便起身離開,剛從茶樓的樓梯下來,這時聽到樓下瞧瞧傳來高聲擴(kuò)論“你知道嗎?那位平陽公主,私自出逃,去找了小方將軍,哎呦,這不遠(yuǎn)萬里的,公主情真意切啊!”
“真假?這小方將軍何等本事?讓堂堂公主……”
“嗨!當(dāng)時我大舅媽家小姑子的婆婆的三弟親口說的,當(dāng)時他就在場,那還能有假?跟你們說……”
韓帆忽的放緩下樓的腳步,看向那出言之人,隱晦的上下打量一番,這人雖然一身粗衣短衫,但面色白潤,不像是長期在外勞動,再看那鞋,更是梆白底,真是愛愛干凈啊。
那頭的人還在高談闊論“……說不定兩人早就情投意合了……”
方家危已。
平陽公主私自潛逃出宮,跋山涉水的去找方將軍之子,揚言要在一起。這事兒不知怎么的就在民間流傳開了。
這無疑是在打皇家的臉,知道此事不妙的方將軍,連忙上書請罪,不僅如此,還換了身衣服親自動身去皇帝批閱奏則的宣龍殿請罪。
可這回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到。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以往皇帝再忙也沒有拒絕過方將軍的見面,此時方將軍最怕的是皇帝誤認(rèn)為自己是站在太后那邊的,若真如此……哎
太陽由正午逐漸西落,方將軍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夕陽西下,黃色的光芒撒在方將軍的官服上,雖然身姿依舊威武,卻是怔怔的看著宣龍殿的方向,中途任海多次暗示方將軍回去吧,可勸說無用。
最終方將軍終于見到了皇上,第一句話便是請罪,“臣……有罪,是臣教子不嚴(yán)?!?p> 皇帝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叫人賜坐,兩人心里都清楚,皇帝心里這是起了疙瘩。
皇上并沒有直言怪罪,而且還安撫了方將軍,“朕待平陽公主回京,便給兩個孩子賜婚?!?p> “微臣……早已經(jīng)與孟家交過定親信物了?!逼鋵嵅]有,方將軍在情理之下,只好將今日來議親的人家中最為合適的硬著頭皮抵上了。
“朕,倒是從未聽你講過?!被实垡矡?,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把平陽公主送出宮去撫養(yǎng)。甩了甩手中的珠子,出聲質(zhì)疑“該不會方將軍看不上平陽公主而找的說辭吧?”
“微臣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