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否認？否認啥？
劉某人：她說她不是城西第三中學(xué)的。
木偶：會不會你記錯了？
劉某人：我特意去查了，不會出錯的。
木偶：……你怎么查的？
劉某人：嘛，能查出來行了，別太計較過程。
木偶：哦。
木偶：謝了。
劉某人：對了。
劉某人：其實吧。
劉勛猶豫了一下。
劉某人：調(diào)查這個事情，我覺得問六班其實沒什么用。
木偶：為什么？
劉某人：六班的人，提起這件事都有點支支吾吾的。
劉某人：雖然我覺得他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劉某人：但是，他們是不會知道事情的全貌的。
木偶：……
劉某人：我不知道關(guān)于唐雅琳校園暴力別人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在六班，「忽視唐雅琳」已經(jīng)變成了半正義的事情了。
周暮默然。
半正義這個詞很奇怪。
但是很適合用在這里。
因為他們不知道唐雅琳是不是真的暴力過別人。
他們大概也不會真的去追究她的過去。
因為真相本事對他們沒有意義。
要是唐雅琳真的暴力過別人，他們冷暴力起來有人不會更理直氣壯，要是假的，那他們就更沒理由調(diào)查了。
即使這個女孩解釋也沒有意義。
因為可以套用犯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犯人的無賴理論。
但是這個現(xiàn)象還有幾個說不通的地方。
第一，唐雅琳如果真的想自證，她絕對不是沒有辦法的，不過這個說法的前提建立在她未曾校園霸凌過別人的前提下，列為疑點。
第二，這種事情怎么成為公認的？
周暮想了想，大概得出來一個結(jié)論。
每個班級，都有若干個小團體。
每個小團體，都有一些核心人物。
這些人物大都是班級里面比較有個性的人。
這個的事情的背后，必然有一個這樣的人在推動。
而且，這個人還要在班級里有不錯的聲望。
那么問題來了。
為什么這個人要去推動這件事呢？
「任務(wù)完成度增加10%」
系統(tǒng)都這么提升自己了，看來推動這件事的人，必然和系統(tǒng)要自己調(diào)查的所謂真相有關(guān)。
周暮把他剛才的猜想發(fā)給了劉勛。
木偶：六班有幾個符合上述條件的人？
劉某人：兩個
木偶：你已經(jīng)把六班的生態(tài)圈了解的這么清楚了嘛？
劉某人：班長許曉玲和學(xué)習委員劉建仁。
又是這個許曉玲？
周暮默默的把這個人拉入調(diào)查名單中。
劉某人：還有啊，我去城西第三中學(xué)那個校園網(wǎng)站看過了，沒有收獲。
這也正常，畢竟哪個學(xué)校都不愿意自己的學(xué)校有這樣的丑聞宣傳出去。
綜合上述來看的話。
進展還是很慢啊。
周暮盯著手機發(fā)呆。
還是很有必要去接觸一下這個唐雅琳啊。
“褲襠好看嗎？”
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女聲傳來。
“??？”
周暮下意識的抬頭，只見林萱笑瞇瞇的盯著周暮。
周暮差點被嚇到又猝死。
“沒收了！下課過來找我！”
周暮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把手機上交。
林萱嘆了口氣，把手機裝到口袋里，走到講臺上。
周暮踢了一腳劉勛，意思是：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
劉勛用眼神委屈道：我提醒你了，你自己沒注意，還有，我手機也沒了，她先順手拿了我的，再去掏你的。
一節(jié)枯燥無聊的課很快就過去。
周暮和劉勛老老實實的站在林萱面前。
林萱已經(jīng)說教了他們十分鐘了。
從下課說到上課，預(yù)備鈴都響了好久了。
因為這節(jié)是美術(shù)課。
嘛，對周暮來說，并不是很有所謂。
反正正常他上美術(shù)課也是摸魚睡覺玩手機。
怎么樣渡過這堂無聊的課都行。
對于林萱的批評，就是頻頻點頭，積極認錯，屢教不改，下次還敢。
林萱看著周暮和劉勛誠懇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兩個學(xué)生太老油條了，不好管啊。
林萱也知道他們的套路，不就是：我錯了，我下次還干。
不過，都說到這份上了。
林萱便揮了揮手，讓劉勛先回去了。
“周暮，我聽說你在酒吧打工？”
“嗯，老師您放心好了，那是正規(guī)的有營業(yè)執(zhí)照的。而且到九點我就走了。”周暮道。
“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绷州嬲Z重心長的道，“那里什么人都有?！?p> “嘛?！敝苣赫J真的道，“我會的?！?p> “你的手機?！绷州嫣统鲋苣旱氖謾C遞給他。
“謝謝老師！”
“別再有下次了！”
“知道了，老師再見！”
看著周暮離開，林萱搖搖頭，轉(zhuǎn)過身，批改起作業(yè)來。
一張老舊的照片掉在了地上。
林萱彎下腰，照片上，是一個笑得很開心的孩子。
……
——
一個上午過去。
周暮從包里掏出有jio氣的鞋子，默念這是唐雅琳的東西。
周暮拿著有jio氣的水晶鞋，在劉勛面前晃了晃，問道：“這是什么？”
“一個發(fā)卡啊?！眲啄涿畹牡?，“這難道就是你說的那個道具？”
“在我的眼里，這只是一只帶點jio氣的鞋子而已?！敝苣旱馈！昂昧?，祝我好運吧?！?p> 周暮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唐雅琳中午回獨自一個人在食堂吃飯。
他走向唐雅琳，問道：“這里有人嘛？”
唐雅琳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吃飯，看樣子是不是很想搭理周暮。
也可能是不擅長交際。
周暮摸了摸頭發(fā)，這可不好辦，兩個不會聊天的人湊到一塊，那可勁難為。
周暮想了想，掏出jio氣鞋子：“這是你掉的東西嗎？”
唐雅琳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伸手拿了過來，然后認真的道：“謝謝?！?p> 然后接著陷入沉默。
那啥，該怎么搭話？
周暮束手無策，因為氣氛實在尷尬，所以他只能也選擇低頭扒飯。
在周暮背后，不遠處，一個女生默默的看著和唐雅琳待在一起的周暮，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