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這里人怎么這么恐怖
“他,他們這是穿越了嗎?!”
這一腳邁進仿若跨過了時空門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仿佛他們邁過的不是坊市的大門而是通天的結(jié)界。船內(nèi)船外完全是兩個世界,明明身后還是破舊的都快運轉(zhuǎn)不動的界域擺渡,面前卻是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嶄新世界。
眼前所見到的一切仿若將他們的世界觀都給撕裂了。
青黑色的柏油馬路平坦寬闊,路面上行人來來往往,車水馬龍。堅硬的金屬鐵棍半埋在瀝青路面里,悠長的的延伸至天際,不知盡頭在何方。
其上幾個四五高、長近又幾十米長的方形龐大鐵皮金屬怪物在其上緩慢的行駛著。
“嗚!轟??!轟隆!轟隆!”
鐵皮怪物的腦袋上還不時的向上噴發(fā)著滾燙的白氣煙霧,巨大的轟鳴聲從怪物的身軀中嗡鳴著發(fā)出。扁平的鐵支架牽動著滾輪的滑動,帶出轟隆隆的巨響。
怪物的腹部還有孔洞,能看見其腹部被吞食而入的人類。但奇怪的是那些人類沒有一點被吃下去的慌張,反而神情閑適的看中手中拿的巨大紙張。大人們都神情平淡,只有幼小的孩童,隨著鐵皮怪物吐納的震耳氣鳴聲放聲哭泣著。聲音混雜出吵鬧的意味,混雜在喧鬧鼎沸的大街上。
還有些類似的一兩米高的鐵皮怪物,沒有走在鐵桿上,橡膠的滾輪平穩(wěn)的行駛在瀝青的路面上。駭人的是其腹部也吞入了兩三個人類。
天空中掛著各種凌亂充斥著雷靈力的電纜,還有發(fā)出各種光亮的燈盞。屋社拔地而起堆砌的有幾十米高。不少走在街道兩旁的人們走過時都昂首挺胸,面上都帶著歡樂的笑容。大多服裝穿戴都十分簡潔,只有少數(shù)幾個懷穿著麻布衣裳。似乎沒有一點排斥那些金屬大怪物的意思,和它們相處的很愉快。
這世界到底怎么了?
“啪嗒!”
周煊手中的折扇掉到了地上。這還是他走前見到的家鄉(xiāng)嗎?這,這怎么五十多年未見,變化如此之大。怎么變得如此陌生……駭人。
不對!有問題!
出事了,出大問題了!
在幾個師兄都被眼前一幕震撼的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過神時,周煊腦子十分快速而靈光的轉(zhuǎn)過一道彎,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來。
瞬間頭皮發(fā)麻,就像被強電流電擊了一般,從腦袋頂發(fā)根末梢到手指尖指甲殼下都被麻痹了一般。
這不對!很不對。這里這些年發(fā)生了這么天翻地覆的變化,為什么修真界卻沒有聽到過一點消息。
絲絲冷汗從額角滑下,流淌過顴骨面頰下頜,啪嗒,掉落在地上。
“師兄快跑,有問題,這里出大問題了,跑快跑!”
周煊大聲的喊道,說著身體就想往后退,將邁出的腳收回去。
但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股無形而輕柔的力量,輕輕在他們腳下托了他們一把。
“砰咚!”
幾人沒反應(yīng)過來下,失去平衡,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周煊,怎么回事!”
但周煊此時并沒有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爬起身來,轉(zhuǎn)身向已然從視線中消失的坊市門口撞去。
先是撞到了一堵結(jié)實無比的結(jié)界,被直接彈飛了出去,被幾個師兄扶起來后,再去觸摸,摸到的空氣,剛剛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什么都沒有了。變成了一道陰暗而逼仄的巷口。
周圍是銀灰色磚瓦水泥制造的城墻,逼仄的巷子里,周圍都是汽油和瀝青的刺鼻味道,還有些潮濕的苔蘚散發(fā)著熏臭的味道,石柱上纏繞的鐵絲線團,散發(fā)著威力不小的雷靈力波動。
“wu……汪汪!”不遠處一只斗牛犬,伏著身子,齜牙咧嘴的向著突然從巷子口出現(xiàn)的幾人瘋狂的吠叫著。
街道上的人群中有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剛剛周煊的那聲尖銳的喊叫吸引了過來。指指點點向這邊張望著。
“可惜咯,這么好的一張臉,居然是個瘋傻的,可惜咯?!?p> 有的撇了撇嘴,有的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
在圍觀的人群眼里,他們并沒有看到幾人憑空在巷口走出的樣子,看到的只是剛剛周煊就和犯了瘋疾的人一般,大喊一聲后就一直對空氣手舞足蹈、耀武揚威。
大家圍觀一會兒,見幾人沒有后續(xù)的動作后,也就漸漸散開了。
“小煊……這里,好像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
周圍人不清楚幾人此時的情況,看的輕松,卻不知四人心中是何等的慌張萬分。
其他三人反應(yīng)過來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這一切太詭異了,他們就像誤踏入了一個詭異的次元的空間一般。
其他三人都望向低頭沉吟的周煊,吞咽了口口水,心臟在胸腔里慌張忐忑的咚咚直跳。
這里的靈氣十分稀薄,天空中還有灰色的霧靄彌漫,整個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陽。總讓人感覺有些陰森森的冷意。
這些街道上歡笑的人群也給他們一種詭異冷颼颼的感覺,哪有正常人看到同伴被鐵皮怪物吞噬了,還能笑的那般開心的。
嘶,莫名更害怕了。一股發(fā)自背脊的冷意纏繞了他們。
他,他們這不會誤入到陰間了吧!
“周煊,我們這會不會是誤入到了魔道界域。”
周煊的師兄吳珂微微攢了下拳頭,望著遠處,各個巨型的煙囪里噴吐出大面積灰白的煙霧,煙霧彌漫著整片城市,像極了傳說中的妖氣。
哪怕他們是修真者,在煙霧嚴(yán)實的遮擋下也看不清遠處的事物。
“不,師兄,你們隨我來……我得,確認(rèn)下?!?p> 周煊的腦子急速的運轉(zhuǎn)著,雖然心跳也是如鼓般跳動著,但是頭腦還是清晰抓取信息,分析出了一條思路。瞇著眼睛,神色有些陰冷的說道。
他不知道誰在玩他們,但他清楚他們似乎成為了別人的棋子。
那種被人扔到棋局中當(dāng)做棋子操控,生命不由己的感覺令他抑制不住的憤怒和恐懼。
或許他踏上回鄉(xiāng)的界域擺渡那刻便被某種不知名的存在盯上了,或許兩個月前他出關(guān)的時候便被設(shè)計了,或許……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