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數(shù)年不見,你這一片廢鐵的火候又深了!”
“那是!今日便要用你的妖魂祭劍!”閆之下說著雙手一掐法訣,法劍頓時放出淡淡的金光,隨即箭一般的射向那姥姥。
“哼!姥姥我可不會跟你的法劍硬拼!”說著,那妖婦便拿出一桿漆黑的旗幡輕輕一搖,黑霧之中頓時飛出十個陰魂,朝著法劍涌了過去。
閆之下見狀,輕輕一笑,手中法訣一引,法劍便在那十個陰魂之中來回穿插。
“咻咻咻……”
一連串的破空之聲響起,就見那十個陰魂慘叫著化為裊裊青煙散去。但是閆之下的法劍也不輕松,上面的金光淡了許多。
妖婦雙眼瞇起,一臉陰鷙的道:“哼!臭道士,你這法劍真是長進不少??!”
閆之下笑道:“所以,今日你還是留下命來吧!”
說著閆之下手中劍訣一變,那法劍金光更盛,速度陡增,電射一般的斬向那姥姥。
“哼……想殺我,你還嫩了些!”那姥姥見狀并不慌亂,手中漆黑的旗幡一陣亂搖,又有十個陰魂從黑霧之中出現(xiàn),將姥姥團團圍住。
“區(qū)區(qū)陰魂,擋得住嗎?”道人分說著,手中劍訣變換,三五兩下,便斬去了九個陰魂。
然而就在那法劍斬中第十個陰魂的時候,那個陰魂突然爆出一蓬污水。
法劍之上的金光一遇見那污水,就如同往燒紅的烙鐵澆了水。
“呲……”
一陣黑煙冒出,將閆之下的法劍完全籠罩住了。
閆之下連忙變換法訣,卻見那黑煙之中飛出了法劍,只是那法劍如同喝醉酒一般,飛行起來搖搖晃晃,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桀桀……臭牛鼻子,這可是姥姥特意給你準備的赤龍糞水,感覺怎么樣?為了這些赤龍糞水,姥姥可是花費了好些力氣!”
閆之下一聽,氣得直哆嗦,怒道:“你這妖孽,居然污我法劍!貧道定不與你干休!”
“桀桀!你這法劍沾了赤龍糞水,靈性大失,此時已然無用。沒了法劍,你便是沒了爪牙的老虎,干不干休的也不是你說了算了!”
說著,那姥姥便再次搖動手中旗幡,身邊黑霧之中頓時沖出二三十個陰魂,這些陰魂如同蒼蠅一般的撞向閆之下。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掌心雷,給我轟!”
閆之下見狀直接在手心畫起了符篆,接著朝著陰魂猛拍。
每拍一下,便有一道細小的雷光放出,轟擊在陰魂身上,陰魂立刻就化為裊裊青煙,消散無蹤。
那姥姥見狀絲毫不以為意,依舊不停的搖著手中的旗幡,口中譏笑道:“桀桀……丑牛鼻子,你居然耗費本源施展掌心雷,姥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法力高深,還是我的陰魂更多!”
果然,在左言的眼中,那閆之下每拍一下,身上的金光便要淡薄一絲。
片刻功夫,陰魂被轟散了三十多個,閆之下身上的金光已經(jīng)不足開始的五成。
“哼!你還有多少陰魂!今日貧道就要讓你有去無回!”
那姥姥道:“是嗎!方才我就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這陰魂幡中有數(shù)百陰魂,現(xiàn)在才耗費不到一百陰魂,而你已經(jīng)消耗了大半法力。
所以,今日合該你成為我這陰魂幡的祭品,正好我這陰魂幡上,還缺少一個主魂,你這臭道士正好合適!”
閆之下一聽,面色漲紅,死死的盯住那老妖婆道:“老妖婆,想要我做你那妖幡的主魂,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說完閆之下運起法力,手中掌心雷不停,眨眼間,便又劈散七八個妖魂,身形一晃便朝著老妖沖了過去。
“桀桀……”姥姥突然發(fā)出一陣詭計得逞的陰笑,接著道:“桀桀……你打散了我上百陰魂,我便拿你竹山鎮(zhèn)的百姓來湊數(shù)!”
話音剛落,那陣子前面的小河之中便突然冒出一團黑霧,朝著鎮(zhèn)子入口彌漫過來,黑霧之中似乎有近百陰魂在里面張牙舞爪。
原來這妖婆在與閆之下戰(zhàn)斗的時候,就暗度陳倉,將一部分黑霧沉入小河潛了過來,左言因為注意力都在上空打斗那兒,一時間也沒看見。
好在鎮(zhèn)子入口兩邊都貼了辟邪符文,當這一團黑霧靠近之時,那兩道辟邪符文便放出淡淡的金光,將黑霧擋住,只是這辟邪符文的金光并不強大,正在被那黑霧侵蝕。
閆之下看了看身后的竹山鎮(zhèn)入口,頓時臉色漲紅,一咬牙道:“哼!貧道受竹山鎮(zhèn)百姓供奉多年,今日你想要血洗竹山鎮(zhèn),就要從貧道身上踏過去?!?p> 說完,閆之下便要翻身救援小鎮(zhèn)入口。
“既然如此,姥姥我便再搭上一百陰魂,將你也一并料理了!”老妖婆也是紅了眼,再次搖動手中的旗幡,黑霧之中再次出現(xiàn)三十多個陰魂,將閆之下纏住。
“妖孽!看雷!”閆之下眼見自己被陰魂纏住,也顧不得自己法力順灝,再次發(fā)動掌心雷,想要將身邊的陰魂解決掉再去滅殺入侵鎮(zhèn)子的陰魂。
村口的小院之中,左言緩緩低下頭看了看桌上還在吃烤魚的小白狐貍道:“沒辦法了!一百多陰魂,我也不一定殺得完,要是讓這些陰魂傷了鎮(zhèn)里的百姓就不好了!”
小白狐貍依舊緩緩的吃著烤魚,似乎沒有聽見左言的話語。
“哎!”左言輕嘆一聲,自懷中掏出一卷字帖,小心翼翼的攤在桌面,隨即正了正衣冠之后,這才坐下,輕輕地翻開書頁。
字帖一翻開,在凡人眼中并無神奇之處,但是在左言眼中則是由三尺乳白色的光華隱現(xiàn),這光華浩大莫名,凌然與天地之間。
這正是左言得自朱進的那一卷大儒字帖
“這大儒字帖到底只是隨手書就,其中蘊含的浩然正氣并不深厚,此前已然用了三次,第三次更是消耗頗大。今日再一用,只怕會將剩余的浩然正氣完全耗光。”
左言說著,有些滿臉可惜的搖了搖頭,但是也沒辦法,鎮(zhèn)子門口的兩道辟邪符文所放出的金光已然稀薄的快要看不見了。
就在此時,村口的兩道辟邪符篆已經(jīng)支撐不住,化為一片金色的流螢。
霎時間,那一片黑霧便如同潮水一般涌進鎮(zhèn)口。
“嗚嗚……”
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怪叫響起,傳遍了整個鎮(zhèn)子。
這是真正的鬼哭!
鎮(zhèn)子里面的百姓全都驚恐的看向鎮(zhèn)口,面對這等情況,他們除了祈禱,就只剩下哭泣了。
鎮(zhèn)子入口,那些黑霧之中冒出一個個面目兇惡猙獰的陰魂,正要朝著鎮(zhèn)子之中撲去。
鎮(zhèn)子入口上空,那閆之下此時也是雙目通紅,想要回道鎮(zhèn)子入口將這些陰魂斬殺,以保護鎮(zhèn)中百姓的安全。
但是他現(xiàn)在被三十多個陰魂團團圍住,并且這三十幾個陰魂由老妖婆親自超控,只是圍困擾襲,并不正面應戰(zhàn),讓閆之下一時半會兒也脫不得身。
““敢問夫子惡乎長?”
曰:“我知言,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
左言那清朗的聲音從小院之中響起,隨著左言的誦讀,面前的那一卷字帖之上頓時白光大漲。
左言每讀一個字,字帖之上的這個字就會浮現(xiàn)出一個乳白色的字體,緩緩升起。
然后在空中散化開來形成一片乳白色的霧氣,這些乳白色的霧氣在天空之中匯聚成一個精神矍鑠的皓首老者。
這皓首老者雙唇開合,與左言的雙唇完全同步,雖然這老者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但是有了這老者的念誦,原本左言那不算洪亮的誦讀之聲,居然在整個小鎮(zhèn)上空回蕩,回回環(huán)環(huán),經(jīng)久不息,似乎有成百上千個聲音在一起誦讀。
而那些進入鎮(zhèn)子的陰魂,一聽到左眼的誦讀,頓時如遭雷擊,一個個的抖得跟篩糠似得,每抖一下,身上的陰氣便會消散三分,不過十個呼吸之間,這些陰魂便散成一片青煙,隨風而散。
不僅如此,那老妖婆聽見這誦讀的聲音,面皮劇烈抽動,身子也是微微發(fā)抖,隱隱有絲絲縷縷的陰氣在溢散。
“大儒?”老妖驚恐的道,但是片刻便變了臉色道:“不是,若是真的大儒,以我的修為,早已身化飛灰,怎么可能只是妖魂不穩(wěn)?”
說著,老妖便看見了鎮(zhèn)口旁邊那一座小院之中的左言,有看了看小院上空那個模糊的乳白色老者形象。
再看那閆之下身邊的三十多個陰魂,也因為受到左言誦讀大儒字帖之中的浩然正氣的影響,已然支撐不住。
老妖心中暗想:“原來是那小子在讀大儒字帖,引發(fā)其中的浩然正氣!不過,看這浩然正氣已然不強,想必已經(jīng)用過幾次了!不過那牛鼻子已然快要騰出手來,若是被牛鼻子纏住,再加上那小子誦讀大儒字帖激發(fā)的浩然正氣壓制于我,便是生死難料了!”
想到此處,老妖一搖手中黑幡,便有一道黑氣將她護住。
“牛鼻子,今日有那小子助你,便先饒你一命,他日姥姥再來取你魂魄!你可要洗干凈了等著!”
說完,老妖便化卷起黑煙朝著遠處遁走。
閆之下見了,厲聲道:“想跑!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