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熙一聽頓時大喜過望,提著裙角便跑了過去。
她太激動了,只聽見安公公回答在書房等著,下意識便以為是自家老公在書房等著她。
文惜熙快速地換了身衣裳,隨意用之前備下的烈酒擦了擦手與其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就匆匆地去了。
可當她滿懷興奮地推開門,看見的并不是自家老公,滿臉的喜色頓時凝固,人也僵在了原地,連聲音都有些變了,
“怎么是你,皇上呢?”
她跑的很快,臉上還殘留著一片紅暈。
站在書房一角的疾影從未見過如此匆忙的惜妃娘娘,頓時一愣,可又正好聞著了她一身撲面而來的酒氣,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皇上在外奔波,她竟是在此處醉酒么。
“皇上還未回來?!彼鏌o表情地掏出一封用紅漆封著的信件,交到文惜熙手中,“這是皇上命我送來的。”
文惜熙皺眉接過,看見那信封的落款時又是一怔。
南宮瑤。
文惜熙下意識地捏緊了信封,目光灼灼看向疾影,“皇上呢?為何還沒回來?”
疾影的聲音不咸不淡,微微垂首,“皇上暫且有事情要處理,耽擱了幾天?!?p> 文惜熙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到底是何事?”
疾影應當是得了吩咐,也沒瞞著文惜熙,直言道,“皇上查出這次的瘟疫實乃人為,雖然看上去會相互傳染,實則不過是有人下了毒,但是那毒物的來源還未能查到,所以要耽擱幾天?!?p> 毒物的來源?
文惜熙咬唇,這來源還用查么,八成又是祁王搞的鬼。
“皇上可找到解毒之法了?”
但相比來源,還是解毒的法子比較重要,可既然祁王選擇了下毒,又怎能讓人輕易解毒呢。
疾影果然搖頭,“未曾?!?p> 文惜熙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雜念壓下,對著疾影說道,
“你回去和皇上說,既然有人投毒,那這毒應當不會好解,比起研制解藥,還是快點找到那毒物的傳播途徑更為重要,若有更多人染上此病,怕是到時候研制解藥也來不及了。”
疾影聞言抬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文惜熙,竟是連回答都忘記了。
皇上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文惜熙皺眉,“你看著我作甚?此話要原封不動的稟給皇上,知道了么?”
疾影低頭稱是。
文惜熙知曉自家老公身邊暗衛(wèi)對自己是有些防備的,故而未曾計較,只是又重復說了一遍。
“對了!”文惜熙又想到了什么,“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要你帶點兒東西給皇上。”
說完,未等疾影答應,自己又匆匆地出了門。
厲懷離開自己這么多天,又查出了這瘟疫是有人投毒,心情定是不好,沒有她時常喂他能壓制蠱毒的紅丸,也不知厲懷他頭疼的毛病有沒有復發(fā)。
好在文惜熙來此之前做好了隨時上路的準備,就連容易保存的糕點都準備了不少。
她從王嬤嬤收拾好的食盒里果然找到了這些點心,匆忙拿出十余粒紅丸碾成碎末,小心地塞了進去,確保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異樣之后,才重新裝進食盒,向書房走去。
文惜熙去了少說有一炷香的時間,拿來的卻是一盒涼透了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