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光赫及其侍衛(wèi)一干人極為震驚的目光下,從房頂跳下來一個身穿勁裝的蒙面男子,跪倒在文惜熙面前,
“參見娘娘?!?p> 文惜熙定定地看著他,“你跟著本宮多久了?”
蒙面的男子聲音有些嘶啞,“皇上臨行前吩咐屬下保護娘娘。”
文惜熙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這樣啊,”說完她話音一轉,語氣變得有些嚴厲,“此事不可讓皇上知曉,你可明白?”
那蒙面的男人顯然不敢隨意答應,低下頭沒有回答。
文惜熙皺眉,“本宮明白你是奉命行事,但本宮并無大礙,皇上如今事物纏身,這種事情就不用報上去,平白分了皇上的心?!?p> 那人還是垂頭,文惜熙又說道,“你不敢違抗皇上命令,本宮也體諒你一二,等皇上回來,本宮會親自告訴他,可以嗎?”
蒙面的男人猶豫地點了點頭,重新隱回了暗處。
魏光赫被方才的騷動驚得半條命都快去了,親自擋在文惜熙的面前,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娘娘,您沒事吧。”
“本宮無事?!?p> 文惜熙看向那個地上的尸體,“這人可是你蜀北城的人?”
魏光赫厭惡的都不想看他,“自然不是,他是前幾日從蜀東城逃來的流民,全是因為惜妃娘娘的吩咐,此人才有一片棲身之所,不知感恩就罷了,竟是還聽信謠言妄圖刺殺娘娘,當真死有余辜!”
所有人都看著這人的尸體被拖走,整間院落落針可聞。
有人在偷偷打量這文惜熙,目光里顯然多出了別的什么東西。
是啊,那玉中金的預言……
魏光赫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看文惜熙的眼神,頓時神情變得極為嚴肅,忽然上前一步,對著所有人揚聲說道,
“蜀川地勢低洼,地動亦是偶發(fā),至于洪水肆虐,也是因為那堤壩垮塌之故,瘟疫的發(fā)生也不過是偶然!而且你們應當都知道,有賊人以此為借口,妄想行那謀逆之事,還將罪過推到皇上與娘娘頭上,實在是大逆不道,其心可誅!”
他拱手向天,“如今我蜀北城中瘟疫能夠得到控制,洪水也未波及到此,都是因為皇上和惜妃娘娘的英明的決斷還有不顧自身安危親自來此幫助我們,難倒我們蜀北城的百姓便是那種不知感激,狼心狗肺之人嗎?!”
魏光赫說完,方才偷偷打量文惜熙的那幾人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
方才最先朝著文惜熙行禮的那幾人最先明白過來,立刻附和道,
“自然不是!”
“不是,不是!多謝皇上,多謝娘娘!咳咳——”
文惜熙神色一直淡淡,看著周圍的百姓,這些人中心懷感恩的有,面無表情的人也有,但到底是方才那個變成尸體的青年與魏光赫的這些話起了作用,大部分人看向文惜熙已然沒有了方才的恐懼,而是變得有幾分熱切起來。
王嬤嬤此時也一臉余驚未消地走到了文惜熙的身邊,方才事情發(fā)生的極快,她離文惜熙那么遠,根本來不及反應,
“娘娘,您沒事吧?”
文惜熙自然搖頭,轉頭看向她,“本宮無事,嬤嬤可問出什么來了?”
王嬤嬤聽出了主子話語里的期望,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奴婢醫(yī)術不精,雖然不能根治,但緩解病狀的法子或許還是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