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小嬌的身軀護在懷中,像是抱著什么稀世的珍寶。
“惜兒在宮中等朕回來,待朕將此事平復(fù),再與吳國通了貿(mào)易,便宣告天下封你為我唯一的后。”
周厲懷到底是沒有松口同意文惜熙一同去往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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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川的地動導(dǎo)致提拔坍塌淹沒農(nóng)田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大周,不少大臣都曾以各種途徑聽到過那則流言,看向周厲懷的眼神皆是帶上了幾分驚懼。
連朝堂之中都是如此,民間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胡閣老對此情景震怒非常,一日下朝后大罵了兩個討論此事的大臣,并直言流言不過是無稽之談,力挺當今皇上的所有決策。
周厲懷冷眼看著這一切,第二日就宣布了自己將親自出發(fā)前往蜀川賑災(zāi)。
他在朝堂上將寫了那句流言的折子狠狠地擲在地上,冷笑著說道,
“朕奉先皇遺命繼承大統(tǒng),到如今竟是還有這等流言傳出,實在是其心可誅!既然如此,朕倒是要親自去瞧瞧,朕這個蛟蛇,到底會不會讓蜀川尸橫遍野!”
周厲懷此令一下,當即便有不少人慌了心神。
因那祁王其實未死的消息并未傳開,朝中不少大臣擔(dān)憂若周厲懷親自去往蜀川,萬一有什么危險,便會動搖國之根本,是而跪地求他收回成命。
還有幾個心懷鬼胎的,聽聞周厲懷居然要親自前往蜀川,亦是有些懼怕。
因為在他們的計劃中,并沒有料到周厲懷會下此命令,如今計劃這才剛剛開始,正主兒便離開的都城,這還要他們的計劃如何施行?
但周厲懷決定的事情怎會因他們幾句哀嚎而取消,不過當日,出行的隊伍便以整理完畢,只等周厲懷一聲令下便可以出發(fā)。
夏正平站在送行隊伍的中間,看著那華貴車輦上端坐的君王,心中的憂愁簡直揮之不去。
等到他們送走了隊伍,夏正平也來不及向交好的同僚打個招呼,便神色慌張的回了府。
半個時辰過后,一只雪白的信鴿從夏府展翅而出,向著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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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本該葬在皇陵的圣親王周景懷看著手中的字條,驚得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之下就連碰倒了茶盞都不得而知。
他此時一身白衣,依舊是那清貴淡雅的模樣,但面目中卻是多了幾分貪婪與狠辣。
“那個賤種竟是要來蜀川?!”
李太傅亦是皺著眉頭,接過祁王手中的字條,飛快地看了一遍,神色頗為鄭重。
他思索片刻后向祁王拱手,“王爺莫要著急,就算皇上來了蜀川,您的大計依舊能夠施行,不會有多大妨礙的?!?p> 祁王聞言,激動的神色略微緩和了些,但臉色依舊難看,
“但他在此,你如今身為蜀城太守少不得跟在他的身后,若本王這邊需要你,你豈不是分身乏術(shù)?”
李承業(yè)是祁王老師,對他影響頗大,直到現(xiàn)在都是如此。
李承業(yè)聞言,表情亦是凝重,他撫了衣袖,才謹慎道,
“王爺,既然這樣,那不如將計劃提前?!?p> “提前?”祁王一愣,頓時皺眉。
李承業(yè)點頭,“是,從都城到蜀川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半個多月,他們儀仗繁重,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路上,真正到了蜀川的時候也要月余,有這些時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