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嗎?”
文惜熙察覺出王嬤嬤神情有些不大對勁。
王嬤嬤果然點頭,“娘娘,您可還記得老奴曾和您說過的淑太妃身邊的那個太監(jiān)嗎?”
“自然記得?!蔽南醢櫭?。
“昨天夜里,那位公公悄悄出宮去了,只比您和皇上早回來半刻,”王嬤嬤神情凝重,“他是拿著淑太妃的牌匾出去的,回來的時候帶來個包袱,守衛(wèi)沒有多做檢查,但卻隱隱地聞到了些藥物的氣味。”
藥?
文惜熙心中一震,神情頓時便凝重起來。
淑太妃身邊的人怎會有用到藥的地方,除非是……
想到昨天在祁王府發(fā)生的事情,文惜熙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
會不會是祁王送給淑太妃的?
昨日在祁王府,祁王那陰郁的眼神她至今都記得,難倒是昨天的事情給了祁王什么刺激,他開始有小動作了?
一旦牽扯到自家老公,文惜熙定是十分謹(jǐn)慎。
她看向王嬤嬤,“您可有辦法拿到那個包袱?”
王嬤嬤似是猜到文惜熙有這樣一問,眼神鄭重地點頭,“老奴的確有法子,只是要冒些風(fēng)險?!?p> “說?!蔽南跎裆珗远ā?p> “我知道那人一貫藏東西的地方,若是娘娘您再帶老奴去長春宮,老奴自是有法子能拿到手?!?p> “沒問題?!蔽南趼勓韵胍膊幌氲鼐忘c了點頭,順手又從妝臺匣子里拿出一個荷包,里面裝的全是金葉子。
她將這個荷包遞給王嬤嬤,“你拿著,若是遇了事兒就用這個打點一二?!?p> 王嬤嬤心中一暖,連忙推拒,
“娘娘,老奴在長春宮自有人脈,這荷包——”太貴重了。
文惜熙伸出的手并未收回,她桃花眼里滿是認(rèn)真,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話,
“這個嬤嬤拿去打點,我也放心,而且此事說不定事關(guān)皇上身體,必要萬無一失?!?p> 王嬤嬤這文惜熙眼中的緊張嚇住,還是伸手接了。
文惜熙這才神色微緩,“此事宜早不宜遲,嬤嬤和小蘭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午我們就去長春宮坐坐?!?p> “是?!蓖鯆邒呱袂槊C穆地退下了。
文惜熙吩咐完這一切后忽地松懈下來,這才發(fā)覺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騎馬的衣裳。
昨天夜里她喝完羊湯就不小心睡著了,現(xiàn)在衣服上隱隱還有一股子肉香。
文惜熙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連忙喚人準(zhǔn)備沐浴。
王嬤嬤在收到皇上要回宮的消息時便已經(jīng)吩咐了宮人燒水備著,只等文惜熙一個吩咐,沐浴的一干用具立刻就端了過來。
小蘭伺候著自家公主洗澡,她看著文惜熙眼下淡淡的青色,有些心疼地問道,
“公主,您昨夜是不是沒睡好?”
文惜熙當(dāng)然沒有睡好,昨夜她等自家老公回來不知道等到多晚,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在回宮的車輦上。
怎么能睡好。
但文惜熙此時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她心里還在想著自家老公回來時那陰郁的神色。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竟是讓厲懷又露出那種可怕的模樣。
然而任憑文惜熙如何思來想去,就是沒有一絲頭緒,但心中那一抹隱隱的不安卻是怎樣都揮之不去。
畢竟入夏,午時的太陽尤為曬人,文惜熙感覺到外面灼熱的高溫,心里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