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皺眉,當即便走了過去,
“你在這里作甚?”
李元奎一見是祁王,頓時臉色一松,隨即耷拉了張臉對著訴苦到,
“祁王殿下您怎么就去了玲瓏閣?”
祁王冷眼看著李元奎,并不說話。
李元奎剛才一陣著急慌張,喝下去的酒已經(jīng)醒了不少,見祁王殿下少有的這般目光陰郁地盯著他,頓時下意識地就改了口,
“殿下,我這不是擔心您么,剛才轉(zhuǎn)眼您就不見了,嚇得我連忙去找父親?!?p> “你找他做什么?”
祁王并不認為李太傅有這等本事能在禁宮里著人尋他。
李元奎撓了撓頭,卻又不敢說實話,只得一邊帶著祁王往宮宴的方向走,一邊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見您不見了,怕您喝醉了做了什么沖動的事兒,匆匆回到宮宴告訴父親此事,父親也很擔心您,若您再不出現(xiàn),他怕是會急的親自出來了——”
“你著急火燎的回去告訴你父親我去了玲瓏閣?”祁王猛地停下腳步,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你回去可有人看見了?”
李元奎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點頭又搖頭,不確定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父親就在宴上喝酒呢,不過他身旁并無人,應(yīng)當沒人看見我回去了吧?!?p> 祁王終于沒忍住,抬手對著李元奎的腦袋就是一拍,
“蠢貨!”連忙大步向?qū)m宴走去。
他和李元奎一前一后出了宴席,又只有李元奎一個人臉色著急的回來,若被人看見,不知道要引出多少麻煩來。
如今尋個其他理由,抓緊時間回去,才能打消旁人的懷疑。
李元奎不知道祁王在著急什么,捂著被打疼了的腦袋,一臉無語地就跟了過去。
祁王這是發(fā)什么瘋?
祁王回到宮宴上時,臉色已是恢復(fù)了平靜,他對著招呼上來的官員擺手,
“無事,方才喝多了,在湖邊隨意走了走?!?p> 祁王裝作不經(jīng)意地抬頭,向著上首獨自喝酒的周厲懷看去,見他面色一如既往的陰沉,心中頓時一松。
周厲懷亦是注意到他的眼神,鳳眸微瞇,眼神在他身上打了個轉(zhuǎn)。
祁王被那狠厲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緊張,微微抿了唇避開周厲懷看他眼神,朝著自己座位走去。
所幸周厲懷的眼神很快便移開了,那灼人的視線移開,祁王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心中卻覺得有些恥辱。
他竟是被這賤種一個眼神嚇成了這樣!
祁王臉色陰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再抬眼時,已是隱隱有些兇狠。
那件事,必須要提前了!
安公公從宴席地角落走出,正好看見祁王臉色難看地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心中微微一緊,俯身在自家君王身旁小聲稟告,
“皇上,方才有人看見祁王殿下和李太傅的兒子在玲瓏閣外站了片刻,后來李公子便自己回來了?!?p> 周厲懷眼中閃過一絲暴躁,
“他進去了?”
安公公摸著額間的冷汗,“這……老奴不知?!?p> 周厲懷臉色頓時一變,當即猛地起身,傾倒的酒杯在碗碟間碰撞發(fā)出一陣響動。
方才還是熱熱鬧鬧的宴席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眾臣就是面帶惶恐地看著上方喜怒無常的君王。
胡閣老反應(yīng)最快,當即便笑道,
“皇上一時高興,竟是喝醉了,安公公還不快扶著些皇上,可別讓皇上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