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厲懷冷眼瞧著門外的喧嘩,背著手不發(fā)一語。
這讓文惜熙心中莫名有些緊張。
屏風(fēng)外的秦將軍始終鎮(zhèn)定自若,因為從頭到尾他就沒打算給秦家人一個什么所謂的‘交代’。
那婆子指著秦陽大叫是殺人犯,他臉色都未變,便淡淡地開口反駁,
“你休得胡說,老夫人本家的子侄又不住在都城,何以被她收買去殺人,況且這位公子看起來如此瘦弱,怎會做這種兇狠之事?”
那婆子聞言頓時一抖,仔細又瞧了瞧秦陽,
“這…這,是奴婢認錯人了,不過這位公子與那個殺人兇手的確長得極像——”
秦陽頓時松了口氣,不免抱怨道,
“你這老婆子怎的能亂說話!”
“是、是奴婢糊涂了,那賊人已經(jīng)伏法了,不過他的確與公子十分相似——”
秦陽聞言頓時瞪大了眼,
“伏法了?!”
他身旁的秦江連忙拉住了他,秦陽忽地渾身一抖,就此閉上了嘴。
一旁的秦將軍別有深意地看著這一幕,
“諸位秦家公子,既然封棺的真兇已經(jīng)找到了,此事不若就到此為止吧?!?p> 到此為止?
什么叫到此為止?老夫人為何被關(guān)在祠堂一事都還未說明,此事怎的就到此為止了?
秦陽一頭霧水。
秦江聞言亦是一怔,抬頭正好對上秦將軍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莫名一涼。
但他又想到了什么,咬咬牙仍是不甘心的開口質(zhì)問道,
“就算是封棺之事算是乃是這婆子一手所為,但秦將軍又如何解釋為何堂外祖母她生前會被囚禁在府中祠堂?”
“秦公子當(dāng)真要問?”
秦將軍臉色忽地就變了,眼神盯著秦家眾人,那幽深的眸子令人實在心驚。
秦家人面面相覷,心中已是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可秦江昂著頭,似是十分篤定,
“就算是堂外祖母做了什么錯事,姚將軍既是為人子女,不加以勸阻,反倒將嫡母鎖在家中祠堂,實在是不孝之舉!”
秦將軍見秦江這般,忽地臉上閃過一絲輕視,
“既然秦公子都這樣說了,看在你們是老夫人的母家的子侄們,那老夫便告訴你們老夫人曾經(jīng)做了什么罷?!?p> “曾在姚府暫居的吳國公主諸位可還記得?”
“老夫人不惜買兇都要殺的人,就是那位吳國公主,如今的惜妃娘娘?!?p> 秦將軍此言一出,秦家眾人頓時愣在當(dāng)場,一片寂靜無聲。
唯有秦江與秦陽二人臉色蒼白。
“這……此事將軍可有證據(jù)?”秦江蒼白著臉,硬著頭皮問道,
“自然是有的?!鼻貙④娭噶酥改瞧抛?,
“那歹人當(dāng)街行刺公主,被安義候夫人撞見,命侍衛(wèi)將那人伏法,其尸首還是陸侯爺親自送上姚府的?!?p> “姚將軍為了證明此事,帶著那尸首去見了老夫人,這婆子是貼身伺候老夫人的,自然見過那尸首,不然也不會認出與那兇手相似之人了。”
秦將軍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瞟過一旁的秦陽,他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刺殺公主,這可不是小罪!
那秦江沒有想到秦將軍竟是知道這件事,頓時就有些慌了,
“可,可就算如此,姚云賀他也不應(yīng)該——”
他在腦中思索半天,猛地想到一個說辭,正義凜然地開了口,
“吳國人陰險狡詐,那吳國公主定是做了什么惹惱了堂外祖母,她才會如此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