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便有圣旨傳來攝政王府!
但當(dāng)白子夜看到那圣旨上的內(nèi)容只是讓溫婉陪同白亦柘秘密微服出巡的時(shí)候,緊皺的眉頭,就放松了些。
只要與她無關(guān),他就可以不管!
只是,這其中的意思,到讓白子夜有些意外,自從那次進(jìn)宮,他就察覺到了白亦柘對溫婉的心思,那時(shí)候不敢確信,但如今,他倒是可以確定了。
也許,白亦柘是為了保護(hù)溫婉吧。
畢竟,那件事……最近形式又俞漸嚴(yán)重了。
當(dāng)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溫婉自己都有些懵了,一個(gè)帝王,找自己哥哥府里的一個(gè)丫鬟陪同他微服出巡,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就算溫婉的武功確實(shí)不錯(cuò),但帝王的近侍也不是當(dāng)擺設(shè)的吧?
想起初見白亦柘的時(shí)候,溫婉就覺得有些后怕。
溫婉遲疑了很久才堅(jiān)定的說道“我不去!”
“小姑娘,不接圣旨,可是死罪!”
李公公在一旁提醒道,若不是白亦柘囑咐過,即便是溫婉不同意,也不能強(qiáng)迫于她,威逼利誘就可以了,這一會(huì),李公公早就不客氣了。
“去吧……”林一站在溫婉的身后,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他知道,白亦柘是為了靠近她,可也是為了保護(hù)她,所以,他不得不退讓,因?yàn)樗蛔?,就?huì)讓溫婉身處危險(xiǎn)的境地!
所以……他不得不退讓!
溫婉回頭看著林一,有些不可置信,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林一會(huì)讓她去。
溫婉自然不知道,那件事,可能這個(gè)世界上只有她和林藥心不知道了吧?
也不知道是為了置氣,還是為了什么,溫婉去了!接了圣旨,和林藥心道了別以后,就讓白亦柘的人接走了。
臨行前,林藥心還送給了溫婉一串帶著蓮花的手鏈。
溫婉戴著它,看向府內(nèi),直到最后一刻,林一都還是沒能來送她!
她與林一之間,也不過就差把話說清楚了,可是他還是不肯開口,甚至將她推給了白亦柘。
她那般倔強(qiáng)的性子,又怎么會(huì)忍。這一點(diǎn),林一自然也明白。
可他,卻也不得不為之!
溫婉被帶走后,去了皇宮,白亦柘吩咐旁人替她準(zhǔn)備了衣服。
但那身玉面錦香衣,卻是白亦柘親自替她選的。
溫婉本來便長的標(biāo)志,讓那衣服一襯,便也凸顯了溫婉的特點(diǎn),尤其笑起來的那雙桃花眼,更是令人動(dòng)心。
白亦柘見溫婉的第一眼,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愉悅,笑了笑,就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huì)來!”
什么叫他知道她一定會(huì)來……
溫婉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問,也沒有反駁,只是順從著白亦柘的一切安排。
白亦柘自然也看出來了她的心事,只是,也不言語!
九風(fēng)林旁的一間小木屋里,白亦柘一早便讓人收拾好了,那里種滿了遍地的繡線菊,那時(shí)的繡線菊開的正好,都開到了溫婉的腰處了。
溫婉從那里走過,也不知道是這花景襯了佳人,還是佳人,襯美了這景。
白亦柘看著眼前的女子,即使不笑,也是那么好看。
只要過了這段時(shí)間,她就不會(huì)被林藥心所牽連。
攝政王府里,白子夜比平日里,要更忙了!
白亦柘一走,他便在暗地里幫忙監(jiān)國,畢竟,白亦柘外出的消息,也不能走漏。
“你休息會(huì)吧!”林藥心端來了藥膳,他最近有些累,也是得吃點(diǎn)東西補(bǔ)補(bǔ)了。
白子夜像往常一樣,坐在那里,淡淡的說道“放那吧……”
白子夜也沒有讓她出去,但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gè)字。
林一最近來了很多次,都勸他不要太累,他不聽,最后實(shí)在嫌煩,便下了禁令,讓林一不要在他身邊出現(xiàn),所以,林一只好拜托林藥心去送藥膳。畢竟他對林藥心,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退讓的。
林藥心看了一眼白子夜,看他對自己端來的東西看都沒看一眼,就讓放在那里,就知道那肯定只是為了應(yīng)付自己而已。
沉思了一會(huì),林藥心就直接搶去了白子夜手里的奏折,偶然間瞥見了請旨二字!但不知道白子夜要做什么,也就沒放在心上,也沒有細(xì)看,就合上了,可是明顯,那奏折到了林藥心手里的時(shí)候,白子夜有些緊張。
見林藥心沒細(xì)看,也就沒有起身,只是,眼神,開始注視著林藥心。
“拿來……”白子夜冷冷的開口道。
“我不給!”林藥心作勢還將奏折藏到了身后。
“你要知道,我要有心與你搶,那奏折早便不在你手里了!”
他說的倒也是事實(shí)!
但林藥心依舊固執(zhí),不肯退讓半分。
“我搶不得,但能撕得,你再寫一封,我便撕一封,直到你肯吃飯……”
“你沒必要管我……”白子夜冷冷的說道,向身后的靠倚靠了靠。
“沒辦法,我受人之托,自然得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
白子夜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林一若不是還想我再下禁令?讓他連話也不要說吧……”
“你還是不要這么對他了!溫婉也走了,你再不讓他說話,他不得抑郁?他到底算不算你的人……”
林藥心小聲的抱怨道,但聲音不小,剛好讓白子夜聽的一清二楚。
“面臨選擇的時(shí)候,他總得有所取舍!”
白子夜無故的說出這樣一句話,還沒等林藥心反應(yīng),就起了身,林藥心被嚇了一跳,但看見白子夜只是起身去端那碗藥膳的時(shí)候,也就放寬了心,。
“你那婢女走了幾天了?”白子夜問道。
“她不叫婢女,叫溫婉!”
“溫婉!”白子夜倒也不與林藥心爭論。
“已經(jīng)十天了……”
“你倒也記得清楚?!卑鬃右剐α诵Α?p> 原來,已經(jīng)十天了……
“王爺!”林一突然沖了進(jìn)來,打斷了白子夜的思路。
“什么事情?”白子夜不悅的說道“如此慌亂,忘了我的話?”
“王爺恕罪,只是事出緊急,我不得不……”
“三殿下……”人不到,卻聲先到,那人打斷了林一的話,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眉間的痣格外顯眼,只是,卻多了一道傷疤,林藥心與白子夜二人,齊齊向門口看去。
這世界上,到現(xiàn)在還喊他三殿下的,唯有一人!
“清歌……”白子夜不自覺的喊出了聲,放下了藥膳。
林藥心還盯著那碗藥膳看了許久。
如果說白子夜看凰清歌的眼神不能證明她的身份的話,又有什么可以證明她的身份呢?
更何況,她與凰清歌那雙有七分相似的眼眸……
只是,那眉目之上多出來的一道疤,顯得格外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