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水越神劍的過程極其順利。
水越獸剛才已經(jīng)被另一個人消耗了一半的力量,林落瑾和連云舟算是撿了一個漏,沒幾下就把水越獸擊倒了。
這時候火猊也回來了,盯著那柄劍,不知道在想什么。
連云舟拿過神劍,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下總能回去和師父交差了。
林落瑾卻覺得奇怪,這把劍好像…和火猊神劍有什么不一樣。
“等等?!绷致滂凶×诉B云舟。
連云舟疑惑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怎么了?”
“這柄神劍為什么…沒有劍靈?”
火猊眼里的悲傷一閃而過。
“因為水越已經(jīng)不在了?!?p> 林落瑾沒有明白,“什么不在了?”
“你們也許聽說過雙花的傳說?!被疴ビ幸鉄o意的看著林落瑾,“水越是花神的義女,犧牲的那一對兒女里,有一個是她。”
林落瑾心里不自覺疼了一下,但很快又消失,只剩下一個旁觀者對聽聞傳說的平常心。
連云舟聽完也是臉上一僵,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不管怎么說,劍我們是拿到了。”
還是連云舟先開了口。
“嗯?!绷致滂澩狞c點頭,“這下神劍的人情我算還完了。”
連云舟不滿的看著她,“我本以為,和林姑娘怎么說,都是共過生死的同伴了,沒曾想你只是在還人情啊。”
林落瑾好笑的看著他,把自己的身份牌遞給了他。
“還人情是我該做的,誰說我沒把你當(dāng)朋友了?!?p> 連云舟懵懵懂懂的接過那個身份牌,認(rèn)認(rèn)真真一看,驚了一下。
千魔門…林落瑾是千魔門的人?
林落瑾看到他神色有變,輕聲嗤笑了一聲,“怎么,見我是魔教弟子,心里唾棄?”
連云舟反射性的就搖搖頭,把那枚身份牌攥在了手里。
“沒有,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林姑娘送的東西,我必好好留著?!?p> 林落瑾沒想到他會一點都不介意,前面打的那些草稿都派不上用場了。
“既然如此,如果下次連公子需要我,就向這塊身份牌傳令,我會聽見?!?p> “那你豈不是沒有身份牌了?”
林落瑾無所謂的擺擺手,“千魔門應(yīng)該不缺我這一塊身份牌的材料?!?p> 女子說完就向他道了別。
“那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連云舟呆呆的盯著她的背影,手心里的那塊身份牌帶著涼意,讓他忍不住抓緊了一些。
林落瑾才到千魔門,洛千陽就感受到了。
想了又想,他還是沒有去見林落瑾。
她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這些多余的情感,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倒是南遙衣,一早就等在了林落瑾院子里。
林落瑾一走進院子,就看見遙衣大人悠悠閑閑的坐在搖椅上,吃著芝兒給她遞到嘴邊的草莓。
“遙衣大人這是把我院子當(dāng)自己家了?”
聽到這涼涼的語氣,南遙衣一下就做賊心虛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剛才走過來的林落瑾的眼睛。
“這個…我不是找你有事嗎?芝兒怕我累著了,給我洗幾個水果吃?!?p> 林落瑾瞟了一眼隔壁的小桌。
茶也沏好了,當(dāng)季水果一應(yīng)俱全,嗯…還有個插好花的小花瓶。
“嗯,你是累著了?!?p> 南遙衣干笑兩聲。
林落瑾拂袖在她旁邊的搖椅上坐下,“說吧,找我什么事?”
南遙衣這才想起正事來。
“就是…我和鳴鹿在一起了…”
林落瑾挑眉望著一臉羞澀的南遙衣。
雖說這個結(jié)果她并不意外,但是南遙衣這副樣子可少見。
“怎么個在一起法?”
“還能怎么在…”南遙衣說到一半覺得有些不對,“落瑾,我怎么覺得你這話說的奇奇怪怪的?!?p> 林落瑾無辜的眨了眨眼,“我就是問你們有沒有成親的打算而已?!?p> “還沒呢,不過也快了,等我過些日子去求我?guī)煾??!?p> 說起成親南遙衣的臉色更加害羞,隱隱泛著紅。
林落瑾跟見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樣,一個勁盯著她看。
“遙衣,有了心上人的女子都會變成你這樣嗎?”
“那當(dāng)然了?!蹦线b衣笑得瞇起眼,“只要有心上人,女子總是會開心的。”
“為什么總是會開心?萬一你心上人不心悅于你呢?”
南遙衣?lián)沃樝肓艘粫骸?p> “為什么一定要他喜歡你呢?心上人這種存在,原本就是讓你看了就開心的?!?p> 林落瑾茫然的看著她,“看著就開心?”
“哎呀,你現(xiàn)在還懂不了,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了?!?p> 林落瑾皺著眉頭。
從小就沒有能難倒她的事,唯獨心上人這件事上,還真的難倒她了。
她身邊的男子,除了那幾個五花八門的師兄還有師父,就只有….連云舟了吧。
想起連云舟得風(fēng)寒時打得那幾聲噴嚏,林落瑾突然笑出了聲。
南遙衣驚奇的看著她,“你笑什么?”
“沒什么,想到點事情?!?p> “哦?”南遙衣一臉八卦的湊過來,“想到關(guān)于誰的事了?”
“你不認(rèn)識?!?p> “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千魔門里長得好看的我就沒有不認(rèn)識的!”
“不是千魔門的?!?p> 算是默認(rèn)連云舟長得好看了。
“不是千魔門還是子清觀的啊。”南遙衣撇了撇嘴。
林落瑾沉默了一會兒。
南遙衣睜大眼睛瞪著她,“不是吧?”
“你還真的看上子清觀的男子了?!”
林落瑾沒有猶豫的給了她腦袋一下。
“看上什么了?亂說?!?p> “那你還,你還想著人家?!?p> “誰說我想的是…男子了?!?p> 林落瑾想著萬一承認(rèn)了是男子,只怕會和南遙衣掰扯不清楚,干脆改了口。
南遙衣狐疑的盯著她,“不是男子?女子?”
“對,女子。”
正在和季白禮匯報外出情況的連云舟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怎么了?”季白禮關(guān)切的望著他。
連云舟搖了搖頭,“我沒事,師父。”
他也有些納悶,按理說自己的風(fēng)寒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啊。
難不成….有人說自己壞話?
這頭南遙衣一臉興致缺缺的翻了個身,“女子啊…”
“那算了。”
林落瑾舔了舔下唇,低眸,眼里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