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相遇
就在嚴月突破之時,另外一間屋子里。
老婆婆佝僂著背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她的身旁是一身穿黑衣的白面書生。
“意念體現(xiàn)世,您說該如何處置?”
那書生說完后,老婆婆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眼中黑芒若隱若現(xiàn),隨后她緩緩說道:“我看過了,這個人本性純良,五鬼雖然曾經(jīng)興風作浪,但那是因為意志被前一任意念體所操控,本性亦是不壞。不過,如若他今后膽敢對人世間不利或是對地府不敬,那便別怪老嫗無情了!”
很快天就亮了,嚴月在突破后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這一覺睡得也無比舒服。不過當他看到封心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只見封心眼睛腫得跟個小棉球似的,黑眼圈也很明顯,不知道這個妮子昨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
封心則是暈暈乎乎的,這一晚上她腦子里全是嚴月的影子,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躺在地上的嚴月,結(jié)果一個晚上沒睡,早上看到嚴月醒了后,一言不發(fā),白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很快,四人便再度上路,告別了老婆婆,朝著風雪門前進著。
越來越靠近山門,嚴月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他的母親現(xiàn)在就在正門前掃地。
沒用多少時間,四人便來到了風雪門的山門之前,那里鎮(zhèn)守著兩位弟子,陳飛玄便上前報了姓名。
“二位師弟,在下金元堂陳飛玄,身后那位是木元堂封心師妹?!?p> 說完,陳飛玄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牌子,上面刻著一個字:金。
而封心則是掏出一個刻著“木”字的牌子。
而此時,風月正在不遠處慢慢掃著地。
表明自己和師妹的身份后,陳飛玄來到嚴月身邊,笑著對那兩位守門弟子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此次前來宗門是為尋一位熟人?!?p>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風月手里的掃把突然一滯,她想聽清楚點,聽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嚴月大步一邁,這一步便猶如一記重錘錘擊著風月的心臟,隨后大聲說道:“在下姓嚴,單名一個月字,此次前來是為尋一位名為風月的女子!”
風月手里的掃把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的雙手不停地抖著,她的淚水猶如決了堤一般,她粗重的喘息聲仿佛在告訴別人,她快承受不住了。
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委屈,在她轉(zhuǎn)頭看向嚴月的那一刻,都化成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
她幾乎是飛奔著過去,來到一臉錯愕的嚴月面前,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
陳飛玄等人皆是被她這種反應(yīng)嚇得不輕,只是他們有點疑惑,這女子之前沒在宗門里見過啊。
嚴月愣愣地看著她,她似乎想說什么,可是又不說了,只是一個勁地看著自己的臉。
風月越看他越覺得像嚴松,而且以她中平境的實力感知了一下嚴月的實力,發(fā)現(xiàn)嚴月一點修為都沒有,心里也越來越篤定,這就是自己的兒子!
她想與他相認,可是一想到之前云淵說的話,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好在她也是個意志極其頑強的人,在失態(tài)了一陣子后便冷靜地說道:“你走吧,風月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嚴月一聽,傻了。
“不在這里了?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他急忙問道。
誰知這女子只是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他了。
這看似平常的舉動,外人卻不知道,風月的心,在滴血!
但是為了兒子的安全,她必須要強忍著自己的情感,她不想看自己的姐姐親自折磨她的兒子。
“不是,那......那你總該告訴我她去哪兒了吧?”
就在嚴月瘋狂地追問之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怎么,你連你兒子都不敢認???”
風月一聽這個聲音,心里一急,她剛要說點什么,那個聲音的主人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身穿短袍的男子正帶著一股淡淡的傲慢看著嚴月。
這種傲慢的態(tài)度令嚴月不禁有些熟悉,仿佛曾在哪里看到過一樣。
“你是?”
“在下林浩然,金元堂弟子。你就是那個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