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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路漫漫

第三十四章:戰(zhàn)友情懷

軍營路漫漫 龍五一 1942 2020-04-12 22:00:00

  營宣傳隊的隊長叫馬思強,是警衛(wèi)四連的副指導(dǎo)員,看到我這種情況,叮囑我好好休息,就別去排練節(jié)目了,還專門派人到食堂給我做了病號飯,面條臥雞蛋。雖然我的頭仍然很疼,身上也特別難受,但心里熱乎乎的。

  后來多次去宣傳隊,幾乎都是他當隊長,他很關(guān)心我,對我特別好,還教我拉手風(fēng)琴,幫我抄樂譜,后來學(xué)琵琶的時候,還特意到青海歌舞團給我找了一個指導(dǎo)老師,使我受益匪淺。

  后來聽說他轉(zhuǎn)業(yè)當了縣高官,因為身體不好,一直癱瘓在床,這讓我更加懷念他,自然這是后話了。

  第一節(jié)

  在營里負責馬匹的郭景友也來看我,他身材高大,力氣倍兒足,我們都管他叫“大個兒”!

  他不但力氣足,還有技術(shù),把營部的幾匹馬伺候的膘肥體壯,因為按照部隊規(guī)定,營級領(lǐng)導(dǎo)都配有馬匹,有任務(wù)來了都是騎馬去,所以,馬養(yǎng)的好不好、壯不壯很是關(guān)鍵。

  由于他在老家的時候,就擺弄過大牲口,因此很有經(jīng)驗,馬養(yǎng)的特別好,一個個油光發(fā)亮,深得營領(lǐng)導(dǎo)的青睞。

  他還有個絕活,就是“切馬掌”。把馬拴好后,他不用別人打下手,就自己一個人。此時,多調(diào)皮的牲口到了他這里,都老老實實的,好像知道主人也是為它們好是的,但別人就不行了,敢私自接觸這幾匹馬,那是又尥蹶子,又撕咬,可不是好惹的。

  郭景友干釘馬掌是絕活,他先起下馬腳掌上的鐵釘,然后拿掉廢棄的鐵掌,再小心翼翼的切掉那些沒用的死皮角質(zhì),再釘上新的鐵掌。馬有了新的腳掌,自然十分舒服,走起路來“咔咔”的,跑起來更帶勁兒了。

  給營領(lǐng)導(dǎo)配的幾匹馬,都是東洋的那種著名的“大洋馬”,身材高大威猛。其中有一匹黑色的,高高大大,一身黑段子似的毛匹,鬃毛炸起來的時候,十分威猛,特別神氣漂亮,我們一塊當兵的戰(zhàn)友,到司令部來照相的時候,都是那它當?shù)谰撸m說沒少騎它,但都必須有郭景友在旁邊照料著,否則,馬匹是不會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讓生人騎。

  營部還專門配有馬車,只要有運輸需求,幾乎都是郭景友趕車去,連裝帶卸都是他一個人。不但干活兒干凈利索,還從來沒有過丟失事情,所以,深得領(lǐng)導(dǎo)的信任,不管運輸什么,幾乎都讓他去。

  “給你,”一進門他就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大蘋果,

  “你從哪兒弄的?”這玩意兒可是稀罕玩意兒,在青藏高原實在是不多見。看著這紅紅的大蘋果,我愛不釋手,寶貝一樣的拿在手里摩挲著。

  “嘿嘿,慰問團送的,不瞞你說,整個部隊才那么一筐蘋果,說是給醫(yī)院病號的,趁路上沒人,我拿了一個給你,”他憨厚的笑著,解釋說是因為他趕馬車,所以,這個任務(wù)才交給了他。

  “沒人看見吧?別因為這個挨批,”

  “唉,你不是病了嗎?也是病號???你要是沒病,我才不干那!”他解釋著,看得出,他是專門為我冒的險,趁人沒注意,特意拿的一個,揣在了兜里。

  他怕別人知道搶吃了,把馬拴好后,趕緊拿來了給我,私自那個蘋果,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放在鼻子邊上,嗅著蘋果香甜的味道,郭景友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手。

  “嘿嘿,”我知道他肯定也沒吃,弄來這玩意兒不容易,如果不是為了我,借他幾個膽兒,他也不敢偷拿呀?

  “咱倆一塊兒吃!”我知道,這東西來之不易,也知道他肯定也很饞,所以,堅持兩個人切開來一塊吃。

  “沒刀子呀?這可怎么辦?”可是沒有水果刀,我怎么也弄不開。

  “我來,”郭景友真不虧叫“大個兒”,他稍稍一使勁兒,一掰就分開了它,我們兩個洗也沒洗,拿著蘋果就吃開了。

  “老家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吃著香甜的蘋果,郭景友不好意思的聊起了老家父母給介紹對象的事,

  “有照片嗎?”我問,

  “沒,沒有,”說完,臉都紅了,

  “快拿出來吧,我知道在你兜里呢,”我知道他的性格,照片肯定是帶在身上呢,“我?guī)湍銋⒅\參謀!”

  “那好吧,你的眼睛可真尖,”他不情愿的從貼身的兜里掏出了照片讓我看。

  “嗬,真在???”我看著照片,上面是一個紅臉蛋漂亮的農(nóng)村姑娘?!巴ζ恋模悄銈兇宓??”

  “不是,不過離我們村不遠,”看的出來,他是真喜歡。

  “人家讓回信,你能幫我寫封信嗎?”他自己文化低,想寫一封回信,

  “唉,這好辦,就沖你這大蘋果,我包了!”我拿出鋼筆,“寫幾篇???”

  “怎么也得三篇???”

  “行,沒問題!”在連隊的時候,我就有一個任務(wù),幫助班里的戰(zhàn)友寫情書,因此,這于我不在話下。

  我便把郭景友在部隊的表現(xiàn),洋洋灑灑歸攏總結(jié)到一起,順便說說青海的天氣,平常他的表現(xiàn),還有飲食什么的,都盡量往好處說,所謂“報喜不報憂”嗎。

  反正天上一腳,地下一腳,再不夠就問東問西,反正要湊足三篇,還有點地方,就順便把我也寫上,七七八八總算是湊齊了。

  “行了,”我得意的說,把信紙交給他,

  “嗬,你可真能寫,”郭景友十分滿意,“你慢慢吃,我去寄信,明天再給你弄點好吃的,”

  “得嘞,”我大大咧咧的說著,說實話,雖然是為別人寫情書,就好像抒發(fā)了自己的感情一樣,到時蠻開心的。

  不過,我的情書,又能寄給誰呢?小芳到現(xiàn)在也沒有她的一點信息,我又病了,真想她呀?你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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