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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病了

第五十章 琴挑文君

姑娘你病了 我是蒼藍(lán)星 2003 2020-04-04 20:38:20

  “具體事宜到時再看吧,這是一個好機(jī)會,若是能成望月坊就可逐漸洗去青樓之名,其他的日后也可再拓展?!鼻睾菩Φ馈?p>  柳雪煙咬咬牙,“好,這次客人也是你拉來的,就隨你折騰。”

  秦浩點(diǎn)點(diǎn)頭,默默沉思起來,具體細(xì)節(jié)還未曾考慮過——

  單憑詩還差點(diǎn)意思,也得像李珺沅那樣弄一點(diǎn)獎勵的機(jī)制,吊著客人們的胃口。

  對上了楹聯(lián)可以見到花魁?先不說清兒同不同意,自己心里也不舒服,雖說自己出的絕對應(yīng)是不會有人對得上,但萬一翻車了呢?

  給免除玩樂的費(fèi)用?望月坊這種聲名煊赫的高級青樓,來人哪里還會在乎錢?反倒會覺得望月坊在輕視他們。

  給什么?難不成把老板娘給他們?

  秦浩看了一眼柳雪煙,有些頭痛,看來此事還需好好斟酌一番。

  柳雪煙柔聲道,“想什么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是因那白素和清兒一事?”

  “有點(diǎn)吧?!鼻睾崎L嘆一聲,“今天去府衙,白素便是連見我一面都不肯,直接就是將我給趕出來了?!?p>  柳雪煙眨眨眼,按她自身的想法來說,那定是希望清兒和秦浩好事能成的。

  一來清兒如同她的子侄胞妹,自然希望她能開心。

  二來也能把秦浩留在望月坊,否則他若是成家了,就算他肯,女方長輩能讓他一直待在這風(fēng)塵之地嗎?

  但說出嘴的話還是大相徑庭,“要不然就都娶了,要不然就擇一而從,要不然去香山寺剃度出家?!?p>  秦浩哈哈一笑,“這兩個女子皆是天仙化人,都娶了可是不敢,這剃度出家也是不能?!?p>  ——清兒蘭質(zhì)蕙心,看似柔弱實(shí)則倔強(qiáng),白素就更不說了,若是一齊娶來,哪日不高興一刀給自己咔嚓了,那可真成亡命鴛鴦了。

  秦浩起身招呼,“當(dāng)家的,我有事去找清兒,先走了。”

  說來也奇怪,自昨日開始,兩人的交談便趨于平常,似多年故交,秦浩也不會再像日前一般說些輕薄話。

  這反而使柳雪煙有些不適,仿佛有了些距離感。

  ——自己和秦浩是怎么從忿忿然到親近起來的,想來是從那晚的一壺虛寒藥開始的吧......

  做多了老媽子,偶有被人關(guān)懷的感覺,也挺好的。

  ............

  詩詞配琴曲,這是秦浩想出的法子,若還是不行,自己便只有上狠招了。

  “這曲分為《高山》與《流水》,意在抒發(fā)內(nèi)心知已難尋,痛失知音之感,是我家鄉(xiāng)十大古曲?!?p>  “清兒,我不懂音律,只能給你哼一遍,哪里不對的你憑感覺自行修正?!?p>  秦浩也很無奈,本想找小環(huán)他們,教些前世的舞曲,但問題是,自己不會啊!

  自己前世再怎么混賬,再怎么不務(wù)正業(yè),那也不會去看古代伶人的舞曲,甚至連音律也是一竅不通。

  倒是看過幾次春晚,問題那舞曲怎么教給她們?自己也不會跳??!

  腦中唯有的幾首曲子,也是因?yàn)樽约依蠣斪酉矏勐牐@才印象深刻些。

  “這樣啊...”清兒春風(fēng)滿面唇角含笑,“沒想到還有公子不會的,我以為公子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全才呢?!?p>  秦浩啞然半晌道,“...除了書,我一樣都不通?!?p>  不多言語,便開始隨著記憶進(jìn)行哼唱,清兒時不時會止住他,問些細(xì)節(jié)方面的事物,高山流水廣為傳唱,人盡皆知,秦浩倒是能堪堪說的清楚其中的意味。

  隨后又給她講了伯牙和子期的子心吾同的典故,典故也是曲子的靈魂之一,曲子有了魂,才能打動人心。

  清兒張著盈盈的眸子,極其認(rèn)真的聽著,在聽到兩人天人永隔,伯牙絕弦的時候,也是輕嘆一聲,

  “一人一琴一知音,一生一曲一人聽,如此高技卻破琴絕弦再不復(fù)鼓也是令人感慨?!?p>  秦浩輕笑,“今日可否斗膽讓我做一回清兒姑娘的知音,聽一聽這首曲子?”

  “公子何時變得這么客氣了?”清兒捂著紅唇咯咯嬌笑,起身去取了七弦琴,輕輕放置在案上,玉手輕佻,古琴便發(fā)出一聲輕鳴。

  一把好琴,是一個琴師的明鏡之臺。

  纖纖玉指拂過,悠揚(yáng)琴聲似山間泉水幽幽流淌,于心潭激起道道漣漪。

  秦浩瞇著眼睛,心神完全浸入琴曲,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云中飛瀑,霧中清泉,水花四濺如白玉,激樂回蕩如仙音。

  汩汩韻味,余音繞梁經(jīng)久不散。

  秦浩回味半晌,奇道,“清兒,你彈的曲子和我早先聽過的不同,我聽出的皆是雀躍和歡欣?!?p>  清兒輕聲道,“琴音便是心聲,一個人想著什么,便會彈出什么來...公子...你當(dāng)真不明白嗎?”

  ——懂琴音,解情意,自己自然是懂的。

  兩人沉默對視良久,目光皆是漸漸迷離。

  清兒真的很美,二人第一次見面秦浩便已知曉,數(shù)次因她的一個顰笑而失魂落魄,嫣紅的如玉臉頰和嬌艷欲滴的紅唇,似是誘人深入的黑洞,差點(diǎn)是要按捺不住起身靠近。

  率先回過神來,輕笑道,“清兒,這首曲子很好,或許明日或許后日,還要拜托你開閣彈奏?!?p>  清兒心里輕嘆一聲,失望道,“那是自然,此曲精妙絕倫,是我占了公子的便宜?!?p>  此曲一出...也許清兒要被整個南清的琴師奉為神明,自己這算是...造星?

  再配上那些詩和她的傾國之姿,那直接說是洛神在世也不為過。

  秦浩搖頭道,“清兒琴藝高超,且這曲子我只是隨意哼唱一遍,你便能還原至如此地步,能作為第一個聽者,倒是我要偷著樂了”

  清兒氣苦,獨(dú)自生著悶氣——

  這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是真不明白人家的心思嗎?還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白,不過...那種話怎么說的出口嘛...自己也不知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變成這樣了,但現(xiàn)在再想逃卻也是逃不開了。

  實(shí)則秦浩哪里是不解,只是暫時還不敢解罷了,這情投意合卻是不敢定白首之約,暗罵自己當(dāng)真是個慫蛋。

  或是說心里還念著白素,這才假作不識人心,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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