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將疑里的‘疑’幾乎要被抹滅了大半。
“所以啊……老爸你早上看到的純屬就是個誤會,我們昨晚在天臺聊了很久,談了很多知心的話題就像好姐妹那樣?!?p> 舒厭厭盡量讓自己的解釋顯得輕松自然而不是蒼白空洞,“姐妹間失戀又加他還受了傷,你的女兒怎么可以冷血無情到見死不救?”
“好……好姐妹?”
舒正燮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勉強說服自己接受并理解這樣既匪夷所思,聽起來又合情合理的解釋,“那么你的好姐妹是怎么失戀的呢?”
“因為……嗯……那個壞男人欺騙了他的感情……同時還在和別的女生交往?!?p> 舒厭厭說的有理有據(jù),舒正燮聽得驚為天人。
不多時。
老舒緊縮的眉頭已經(jīng)漸漸趨于平展,不難看出他幾乎要認同了這樣新概念的‘姐妹情’。
他輕咳了一聲,語調(diào)平緩了下去,“我和你媽都不是反對你有正常人際交往的家長,不管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的排序,家里有客房不能住人是嗎?傳出去讓街坊鄰居有夠說閑話的?!?p> 舒厭厭當(dāng)即保證,“事發(fā)突然萬分火急救人一命有如……”
老舒作勢離去,順勢叮囑,“你媽叫你吃早飯,也把你的……”他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區(qū)分‘姐妹’索性簡略為——“那個失戀要割腕的朋友也叫醒一起吃頓家常便飯?!?p> “好!”
舒厭厭眼見警報解除,目送著老舒離開臥室去帶門的身影,余光里也在搜尋著昨晚帶回家里的那只雪白團子。
那決不是夢境使然,一整晚都能嗅到樓下薄荷叢的清冽氣息。
看遍整間臥室,她都沒能找到小東西;處于某種程度的擔(dān)憂,舒厭厭開始催促老舒,“老爸,你快先去吃吧。”
老舒本已走出了房間,忽然間想到什么事交代于是止住腳步轉(zhuǎn)了頭。
就在老舒回頭準(zhǔn)備交代的同時,上一秒本在沉睡中的年輕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極其平靜而自然地稱呼道,“伯父?!?p> “……”
“……”
舒正燮一時沒了言語,也全然無視了行跡鬼祟準(zhǔn)備關(guān)門尋找什么東西的舒厭厭。
舒厭厭幾乎是被石化在了原地良久沒有反應(yīng),她偏頭看向不知何時醒來也不知道會如何出現(xiàn)在自己家的葉司音。
只是從他眼底未收斂的捉弄笑意中姍姍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情——
其實老舒的那聲吼,吼醒的不僅僅是她。
一聲‘伯父’意味著什么……恐怕越描越描不清……
舒正燮臉色不大好,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只是將舒厭厭一同拖拽出了臥室,“真的是太放肆你這個女兒了,原來什么癖好都是假話,根本就是你看上了那小子?!?p> “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我昨晚收留了一只貓,可是不知怎么搞得,貓不見了我醒來看見的場景其實和你一樣驚訝并且不明白原因?!?p> 舒厭厭掙脫了出來,在整間臥室的床底門縫翻找起來任何角落都沒放過,然而她連一根貓毛作為證據(j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