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沖似乎沒想到孟川竟有如此實力,竟一擊就重創(chuàng)了小玉。
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年輕就有了如此修為。
孟川對小玉說:“那咱就打到你出來為止。”
只見他不斷揮刀,一月月刀光向小玉疾斬而去。
小玉嚇了一跳,沒想到孟川下手竟毫不含糊。
但馬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孟川的刀光并未直指要害。
“看來他仍是有顧忌的。”
小玉當(dāng)即向孟川沖去。
孟川不躲不閃。大開大合地與小玉戰(zhàn)在一起。
小玉沒有兵刃,只能空手搏斗。
吹云刀在灌注法力后,尤為鋒利,在小玉身上留下了許多傷。
小玉絲毫不慌,只要孟川不殺了宿主,多少傷都沒關(guān)系。
孟川一面招架一面移動,圍著小玉不斷轉(zhuǎn)圈。
少頃,小玉發(fā)現(xiàn)了不對,但已晚了。
她被孟川用若有若無的白絲綁了許多匝,如今已動彈不得。
白絲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不論如何用力也崩不斷。
她不知此乃雪玉蛛母的本命蛛絲,她能弄斷才奇怪了。
悟沖服下了自帶的解毒丹,情況已好轉(zhuǎn)不少。
他說:“將小玉交給我吧,我可以讓她出來?!?p> 孟川點點頭,說:“辛苦了?!?p> 見羅燁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孟川當(dāng)即去安慰他,說小玉是被鬼物附身了,只要想辦法祛除就好了。
羅燁當(dāng)即雙眸恢復(fù)了神采,說:“多謝仙師?!?p> 孟川說:“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接下來就交給咱們了?!?p> 羅燁苦笑一下,說:“我怎么還睡得著……”
孟川說:“那你找點事情做吧?!?p> 悟沖將小玉帶到一個房間里,手中捧著一卷經(jīng)書,口中誦讀著。
一開始小玉還能承受,后來她十分痛苦地搖擺著身軀,額上冷汗密布。
兩刻鐘后,她終究受不了了,黑煙自頭頂冒出,化作一個虛幻的中年人。
他剛一出現(xiàn),向房門奔去。
“砰!”
房門敞開,孟川一腳將它踢了回去。
“說,是誰叫你來的?”孟川問。
中年人怯怯懦懦地說:“沒誰,是我自愿來的?!?p> 孟川說:“死到臨頭了也不肯說真話嗎?”
中年人脖子一仰說:“你殺了我吧!”
在他看來,說不說都難免一死,何必要告訴孟川呢?
孟川毫不猶豫一刀將它殺了。
他有些可惜它不是厲鬼,不然怨氣就到手了。
這時,羅燁來了。
他問:“鬼物解決了嗎?”
孟川點點頭。
羅燁當(dāng)即走到小玉面前,摸著她的肩膀,她的右手被齊根斬斷了。
“哎……”他嘆息一聲。
如今自己的妻子成了殘廢,日后生活有諸多不便了。
不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拋下他,畢竟她是因為我……
這時,孟川遞給他一枚丹藥,說:“她醒來后,給她服下?!?p> 羅燁以為是尋常的療傷丹,當(dāng)即接下。
翌日中午,艷陽高照。
孟川仍在睡夢中煉丹,卻被輕緩的敲門聲吵醒。
孟川當(dāng)即穿戴整齊去開門。
只見羅燁立在門口,一見孟川開門,當(dāng)即下跪,孟川當(dāng)即攙住他,讓他跪不下去。
羅燁說:“多謝孟兄的靈丹妙藥,你真是在下的大恩人?。 ?p> 孟川問:“令夫人的斷臂復(fù)原了?”
羅燁說:“確實如此,而且所有傷都好了?!?p> 孟川點點頭,堂堂二階丹藥生玄丹要是連一個凡人也治不好,那也太沒用了。
他說:“他是我打傷的,為她治療也是應(yīng)該的?!?p> 羅燁說:“那你也是為了救我……”
孟川說:“對我而言不過是一件小事,不必掛懷。”
羅燁說:“對了,今日仙門又來了一位仙師……”
孟川有些意外,不知來的是誰,自己是否認(rèn)識。
畢竟自己交際并不廣,錦屏山許多弟子自己沒有交往。
他見羅燁欲言又止,問:“怎么了?”
羅燁苦笑一下,說:“那位仙師與孟兄并不相同?!?p> 孟川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宋平瀾來了?”
但他立馬否定了,宋平瀾可是張扶搖的徒弟,怎么可能做這種任務(wù)?
孟川說:“咱們?nèi)ヒ娨娝??!?p> 他倆徑直來到衙門,孟川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認(rèn)識這位同門。
他就是宋平瀾的小弟,曾尋他晦氣的光頭大漢。
孟川已知曉他的名字,方圣一,玄關(guān)境后期修士。
孟川問:“你怎么來了?”
方圣一見到孟川也有些意外,他說:“多人任務(wù),你領(lǐng)了別人不能領(lǐng)?”
孟川當(dāng)時倒沒注意那么多,但事已成定局,他也沒辦法。
方圣一說:“大致情況我已了解,你們聽我指揮就行了?!?p> 孟川真想說,你算哪根蔥,憑什么聽你指揮?但并未開口。
悟盈的臉色略變,但他涵養(yǎng)較好,沒有說什么。
羅燁一介凡人,更加插不上話了。
方圣一說:“咱們輪流守夜,今晚孟川和悟沖,明晚我和悟盈?!?p> 孟川說:“可以?!?p> 悟盈見他統(tǒng)籌得可以,臉色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算是贊同。
方圣一對孟川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孟川雖與宋平瀾有別扭,但他倆畢竟是同鄉(xiāng),不會鬧得太難看,說不定哪天就和好了呢,所以沒必要將孟川得罪死。
當(dāng)晚,孟川坐在屋脊上,而悟沖守在房間里。他倆一里一外,出了事還能相互照應(yīng)。
孟川在屋脊上坐到了三更天,大街上更夫在敲鑼,口中叫著:“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孟川精力充沛,絲毫沒有睡意。
這時,他感受到了一絲寒冷,他當(dāng)即裹緊衣衫。
“不對勁?!?p> 他當(dāng)即向大街上眺望,只見一群身著各色衣衫的人簇擁著一個紅色花轎在大街上行走。
孟川只是看了那花轎一眼,當(dāng)即耳鳴目眩,心蕩神搖。
“蛻凡境修士!不,是鬼物!”
孟川暗說:“不知他們要去哪,得跟上去看看。”
他當(dāng)即在屋頂奔騰跳躍,跟了上去。
血紅的花轎在月光的清輝下,如同結(jié)了一層霜。
兩刻鐘后,孟川停下腳步,喃喃說:“它們來后山干嘛?”
孟川沒有多想,當(dāng)即跟了上去。
他在一個山洞外面停了下來,側(cè)耳傾聽里面的聲音。
只聽見一個虛弱的聲音說:“投名狀?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