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門口,等候在外的江宸見到溫真真出來,一臉焦慮頓時化作萬般柔情,幾步上前,伸手將人拉進懷里,一個深情、擔憂又溫柔的擁抱。
許久,江宸松開溫真真,上下左右看過一遍,關切溢于言表:“那幾個雜碎沒碰到你吧?”
江宸的聲音很低沉,溫真真能感覺到今晚的江宸氣壓低得有點嚇人。
“沒有,今天多虧蓉蓉姐。”
溫真真說完,扭頭看向身后的楊蓉和其他人。
江宸看向楊蓉,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一直以來,自己擔心的事還是在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要不是楊蓉那一酒瓶子,還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楊蓉打量江宸,高大,帥氣,透著高貴的氣質,就是臉色有點難看,冷冰冰的,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粗矍暗慕?,楊蓉已經猜到了黃毛為何會突然180度轉變態(tài)度,顯然不是因為她一瓶子把人打傻了,而是因為江宸做了點什么。
楊蓉一臉愧疚說到:“抱歉,我只是想帶真真她們開開心心玩痛快,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黃毛的事,謝謝你。”
今天這件事雖然跟自己沒什么直接關系,但又有說不清的關系,若不是自己找真真吃飯,若不是吃完飯還拉著真真去K歌,就不會有小混混調戲溫真真,也不會有自己把黃毛開瓢,更不會有后來全部進警局的難堪。
江宸臉上一直冷漠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大家沒事就好。”
溫真真后知后覺想起些什么,扯了扯江宸衣角,一臉疑問:“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江宸牽起她的手,很溫柔的看著她:“多虧你給我發(fā)視頻?!?p> “視頻?什么視頻?”
溫真真莫名其妙。
“看看你的手機微信,跟我的聊天記錄?!?p> 溫真真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晚上十點多自己跟江宸有一個幾分鐘的視頻聊天記錄。很顯然,這是閨蜜中有人趁自己唱歌的時候,偷偷給江宸發(fā)了視頻聊天。溫真真舉著手機,皮笑肉不笑興師問罪:“這是誰干的?”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咋回事?只有徐子珊轉過身去,面朝墻壁背朝溫真真,弱弱的舉起了小爪子。
溫真真咬牙切齒吐出三個字:“徐——子——珊?!?p> 徐子珊轉過來,嬉皮笑臉:“真真,我絕對是好意,你唱歌那么好聽,應該給妹夫聽聽。妹夫,我們真真的歌唱得怎樣?”
徐子珊以前管江宸叫江大王,自從上次吃火鍋喝了點酒,趁著酒勁叫了聲“妹夫”之后,感覺越來越順口了。
江宸露出一絲微笑,盯著溫真真:“很好聽?!?p> 今天要不是因為這個視頻,江宸也不會來得那么快。江宸今天有點忙,一直在加班。徐子珊這個善意的劇透,原本只是想讓江宸聽聽溫真真唱歌,沒曾想第一時間解救大家于水深火熱之中。
溫真真追問:“唱歌的視頻跟我們在警局有什么關系?還有那個黃毛?”
江宸笑意濃濃看著溫真真:“這個問題我晚點告訴你。”
江宸轉身時又恢復了淡漠的表情看著大家:“現(xiàn)在已經很晚了,回學校不方便,我安排人送你們去酒店,先住一晚,其他的事明天再說?!苯氛f完側頭吩咐程遠:“送她們去酒店?!?p> “是,老大。”
溫真真來不及說什么,只能跟大家揮揮手,已經被江宸牽了手,上了白色保時捷,一溜煙消失在夜色里。
“大家不用擔心,我們老大已經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去酒店,你們好好休息。”
程勇領著大家上了旁邊那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幾人跟著上了越野大奔,直到酒店住進房間,才回過魂來。
溫真真上車,盯著江宸追問:“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警察局?”
“你忘啦!你的手機有跟蹤定位裝置,是我親自設計安裝的程序?!?p> “就算有定位裝置,你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吧?”
“我在視頻里看到了樂圣的標識,開車去KTV接你,沒想到等我趕到時,剛好看到你們上了警車,后來的事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所以,黃毛沒死纏爛打追究責任也是你的功勞?”
一提黃毛,江宸的臉立馬冷了下來:“有一部分原因,如果我告訴你,黃毛是因為他暈血才倒地你相信嗎?”
“暈血?不會那么簡答吧?當時蓉蓉姐沖過來就是一瓶子,黃毛用手摸了一把,滿手是血,話說一半就倒地上了。雖然很解氣,但當時的場面真的很嚇人,我以為他沒死也要殘?!?p> 江宸冷著臉,語氣低沉:“沒死沒殘那是他運氣好?!?p> 溫真真從來沒見江宸如此冷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這么說真的是他暈血?你花了多少錢堵他的嘴?”
江宸突然笑了,扭頭看一眼溫真真:“真真,警察叔叔難道沒有告訴你,那是他自己喝醉了酒摔破了頭自找的。既然是他自找的,我為何要花錢堵他的嘴。真真,只要你沒事,你的朋友沒事,今天這事就算啦!如果今天他要動了你,趟的就不一定是病房了?!?p> 趟的不是病房?難道還是?
活該!死黃毛!溫真真看著江宸,心里暖暖的,很踏實,難道這就是有靠山的感覺?
醫(yī)院這邊,黃毛已經住進了醫(yī)院的VIP病房,享受著最特殊的VIP待遇。因為后腦勺被破裂的酒瓶子劃破了一條很大的口子,縫了十幾針,纏著厚厚的一層止血繃帶,不能平躺,只能側臥或趴著。
聞人猛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吃著水果,刷著手機,兩個手下正用盡一切不留外傷又非常折磨人的手段,輪流招呼著這位因為暈血而倒地的小混混。
此刻,黃毛腸子都悔青了!要命的是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醒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最好的VIP病房,身邊還站著五六個人。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跟其中一個說話。內容很嚇人,黃毛不敢想。
被人折磨,為何黃毛不叫喊呢?不是他不想喊,而是因為他叫不出來,不知道為什么?等他自認倒霉,說頭是自己喝醉酒摔傷的后,突然就不能說話了,盡管鉆心的疼,卻喊不出一個字,額頭上的汗珠顆顆黃豆大。這幫人下手比自己還狠??!
他想求饒都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