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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如星君如月

第二十七章

伊人如星君如月 北矜 1718 2020-04-07 12:00:00

  午膳過后,韓祈去了偏殿的書房,聽凌云說,云卿回來了。

  唐汣沒有見過那人,凝香同她解釋說,“云卿同凌云一樣都是王爺?shù)挠H衛(wèi)?!?p>  韓祈這樣的身份,身邊又怎會只有凌云一個護衛(wèi),眼下聽凝香這樣說,唐汣一點也不意外,隨口問了句,“之前怎么沒見過他?”

  “大概是替王爺辦事了?!?p>  “辦事?”唐汣皺眉,“不是在凌安城?”

  凝香搖頭,她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鬟,主子人的事情她哪里敢打聽。

  想來也是,聽她說韓祈從不喜丫鬟伺候,這東院也是她搬進來之后,凝香才跟著來的。

  沒有繼續(xù)追問,她道,“我要去訓(xùn)練場,幫我把胡服拿來?!?p>  “是?!蹦銘?yīng)聲而去。

  轉(zhuǎn)身去拿掛在屏風(fēng)上的金鞭,鞭首被屏風(fēng)上綴著的玉石卡住,使勁一扯,屏風(fēng)應(yīng)聲而倒,帶起一陣風(fēng)將床邊懸著的鮫紗寶羅帳掀起,風(fēng)起綃動,而那后面隱著的一把銅鎖在尤為別致。

  唐汣被吸引了目光,掀開帳子去碰那鎖,湊近方才看清,那鎖下面鎖著的是一個暗匣,嵌在木床內(nèi),伸手拉了拉,發(fā)現(xiàn)除了外面的銅鎖,里面還有一層暗鎖鎖著,一般這么謹(jǐn)慎的地方藏著的都是寶貝,這里藏得定是韓祈的寶貝。

  他的寶貝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本就不是愛財之人,食指撥弄了下那銅鎖,起身扶好倒地的屏風(fēng)。

  凝香拿著胡服走進來,看見她正彎著腰去拉屏風(fēng),將衣服放在一旁,上去幫忙。

  “夫人,這是怎么了?”

  干笑兩聲,揚了揚手里的鞭子,唐汣道,“用力過猛,倒了?!?p>  “夫人雖是習(xí)武之人,但畢竟是女兒身。”凝香輕輕吸了口氣,“要是傷了,王爺定是要心疼的。”

  好懸沒被一口唾沫嗆住,這么肉麻的話,她聽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扶個屏風(fēng)還能傷著?怎得就要得他心疼了?

  “放心吧?!迸牧伺氖稚系幕覊m,唐汣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去伺候王爺吧,我要更衣了?!?p>  凝香沒走,而是走到她跟前要替她寬衣,“奴婢伺候夫人更衣?!?p>  凌云說了她能進東院完全是因為夫人,把夫人伺候好才是她留在這里的意義。府里有那么多的丫鬟想到東院做事,都沒個機會,既然主子給了她這個機會,她定是要把夫人伺候好了。

  唐汣很不習(xí)慣被人這樣伺候,以前在唐府的時候她身邊也是沒有丫鬟小廝伺候的,眼下突然有人幫她寬衣,實在別扭。

  “我自己來就行?!碧茮C一把抓住要解她腰帶的手,“你去幫我備馬吧。”

  凝香頭埋得很低,看一眼旁邊的胡服,才低低應(yīng)了聲,“是?!?p>  偏殿的書房外,凌云安靜的守著。

  韓祈負(fù)手立與書桌旁。

  風(fēng)塵仆仆從幽州趕回來的云卿正在向他稟明這一年他在幽州所查之事。

  “屬下查到司馬炎與幽州太守沈印往來甚密,并將他唯一的妹妹嫁給了沈印?!痹魄涞馈?p>  韓祈微微斂眉,想起一年前在宮宴上司馬炎掉落的信封,上頭“司馬將軍親啟”赫然幾個大字映入眼眸時,他都沒能將上頭那“將軍”二字同司馬炎扯上關(guān)系。

  司馬將軍是何人?他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剛準(zhǔn)備將信箋揣進袖袋的時候,司馬炎一臉驚慌的從他手中搶走了信封,語氣里滿是慌亂,“下官方才醉酒,掉了東西,原來是被大人撿著了,讓下官好找?!?p>  不給他多問的機會,司馬炎立刻朝他拱手行了一禮,“多謝韓大人了?!?p>  那并不是一封家書,且上面的將軍二字,要怎么解釋?

  后來,有次下朝遇見司馬炎,他狀似無意的問過他,司馬炎只說他定是當(dāng)晚醉了酒,看錯了,那只是一封普通的書信。

  韓祈對那封信印象深刻,信封被細(xì)軟的蜜蠟封著,他不可能看錯,那上面寫的不是“司馬大人”而是“司馬將軍?!?p>  信封的樣式更是特別,不像是普通的信封,后來讓凌云去查過,那信封來自幽州。

  這才讓云卿在幽州守了一年,總是有所收獲。

  見他沒說話,云卿繼續(xù)回稟,“北雍雖已戰(zhàn)敗,也簽了降書,但是屬下暗中查過,他們近日又開始悄悄招兵買馬,休整軍隊,大肆征集糧草,更是隨意出入幽州城,不知意欲何為?”

  若是出入幽州城不知意欲何為,那么招兵買賣,整頓糧草,養(yǎng)精蓄銳意欲為何,便是顯而易見了。

  不甘簽下降書割讓城池,意欲再反。

  幽州偏北,緊鄰衡陽,也是與北雍的分界地,雖然遠(yuǎn)離凌安萬里,但是在北境一帶雖算不上是物阜民豐,倒也是地域廣茂的一座城了。

  幽州被雍人霸占多年,更是在城內(nèi)駐扎了自己的軍隊,幽州知府卻是一封求助的折子也沒有,難不成是早已習(xí)慣了雍人的蠻橫,以往或許是因為怕,眼下舜元已經(jīng)出兵戰(zhàn)敗了雍人,為何幽州太守依舊放任雍人入城。

  眉頭擰的更緊,韓祈道,“趕了幾日的夜路,你且去休息吧。”

  門開又合上,韓祈坐在軟榻上揉了揉眉心,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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